第20章 往事,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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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眼前模糊，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向林夜几人讲述着其中故事。
“十几年前何老三放的水牛不知为何灵智绽开，通晓人性。”
“原本滋生灵智，为保不会成为妖魔之属会提前宰杀，免得祸害乡里。”
“谁知着老牛早已成精，却无妖魔气迷惑心神，何老三正要将其宰杀，这老牛双膝下跪，老泪纵横。”
“这下何老三还如何下得去手？老牛不辞辛劳下地翻田犁土，保障生计，年老之际幸得开了灵智，甚至没有滋生妖魔气的迹象，这是何等的造化？”
“何老三当即便舍不得宰杀，偷偷将其留了下来。每日打来新鲜水草投喂，那老牛神态逐渐逆向生长神俊异常。”
“可好景不长，这件事情还是被何狗剩所发现，当时他赌瘾极大，赔得倾家荡产，正好听闻县城李姓富商在寻瑞兽，妄图吃肉饮血，达到改善身体的功效。”
“何狗剩知道了此事，便将老牛的情况卖给了李姓富商，富商大喜，不仅帮何狗剩还清了赌债，还给了一大笔钱财。”
林夜几人聚精会神地认真听着何老叙述，注意着其中的线索以及关键。
何老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道：“那李姓富商想要老牛的命，将老牛视为瑞兽的何老三如何肯？李姓富商又不敢当街抢夺，只好悻悻离开。”
“后来不知怎么，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无从知晓，一天夜里老牛发疯似的惨叫起来，第二天大家才发现何老三惨死家中！”
“原本我们只当老牛滋生了妖魔气，夜里发了疯将何老三杀死逃逸，大家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今天大人让我仔细想想这些人的关系，我这才想起来这些死去的人，当年都参与过迫害何老三！”
“所以，你认为牛妖便是当年的老牛，现在是回来复仇了？”
何老叙述能力不算强，林夜也才梳理完。
“没错！”何老忽然激动起来，拉住林夜的袖子近乎祈求道，“大人！你可要保护村民呐！那牛妖回来复仇了。”
林夜不留痕迹地抽出袖子，“何老你放心，只要这牛妖敢出现，我们绝对能够保护你们，将它缉拿归案。”
有了林夜的保证，何老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起身躲回房间之中，看来这牛妖确实吓到他了。
“我看着何老心里有鬼！”孙琦哼哼道，“要不然这么害怕干什么？那牛妖回来复仇，只要他没做亏心事，牛妖能来找它？”
“我看我们在这里等牛妖是等对了，看何老害怕的样子，恐怕下一个牛妖要杀的就是他！”
林夜拍了拍孙琦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么大声说出来，生怕何老听不见吗？”
孙琦讪讪一笑，坐了下来。
“看来还要在这里等一天。”
林夜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何老所说能有多少可信？
牛妖既然已经化作了妖魔，如何还能保持理智？
如何分清哪些是迫害何老三的凶手？
简单用过午饭，正好趁着天气好，俱是盘坐于院中修炼。
林夜修炼摧山掌，毕竟没有更好的功法他只能提升武技方面。
而马岩三人则是炼化天地源气，打磨肉身。
待夜幕降临。
如同昨日那般，木桌上摆放着罗盘模样的物件，上面指针忽地开始动了起来。
“林哥！快来看！”
一直盯着的陈鸿突然低声叫了起来，林夜赶快走了过来。
罗盘上指针牢牢指向一个方向，并且随着时间流逝指针也在微微偏移。
“终于来了！”
林夜低吼一声，“都埋伏好！别露马脚！”
四人分列两队，分别守在房门两侧。
林夜与孙琦守在右边，马岩和陈鸿守在左边。
轰轰轰……
大地轻微地在颤抖， 牛妖每一脚踏地都会带来轻微的震感。
并且这股震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某一刻！
门外突然一静！
四人屏住呼吸，生怕被察觉到异常。
轰！
木质的院门轰然被撞飞！
这股力量强大暴虐，竟直直地将大门打烂！
随着这个大门被摧毁，一直躲在房子里的何老抱着被子，死死缩在墙角。
“不会真的是牛妖会来报仇的吧……”
何老被这股巨大的破门声吓得瑟瑟发抖。
老脸上露出后悔的神色，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破败的院门前挤了进来。
身后月亮高悬，由于背光牛妖身前漆黑一片。
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巨大的牛角，以及……一双猩红的牛眼！
“哞！！”
牛妖张嘴长叫，巨大的身体硬生生地挤了进来。
残破的院门不堪重负地吱吱两声，随后轰然倒塌！
“我的个娘诶……”
陈鸿看的双眼发直，心神动荡下竟发出了声音。
实在是牛妖太过庞大，足有一丈高，肌肉爆炸，牛角狰狞。
遭了！
四人心头一凛，大叫不好。
牛妖喷出一口浓浓的白烟，撇过巨大的头颅，猩红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鸿。
陈鸿头皮发麻，只感觉浑身发冷，牛妖那猩红的瞳孔竟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跑！！”
身后的林夜脸色大变，猛地暴喝一声。
他没有想到，这牛妖一段时间没见，不仅变得更强，体型也变得更大了！
但此刻他不能退，否则三个新人都要死，而他又会被扣上临阵脱逃的罪名。
他随后持着斩妖刀一跃而起，劈在牛妖身体之上！
沧啷！
斩妖刀不愧是专门对付妖魔所用的兵刃，虽然只破了牛妖一层皮，但鲜血却是肆意流淌了下来。
牛妖仰头发狂大叫，庞大粗壮的前蹄猛地往旁边一踢！
林夜使了个巧劲，身体跟随牛蹄方向跳起，在牛蹄往下落之际以刀插入，整个人如攀岩，三两下便爬到了牛妖背上。
“林哥小心！”
陈鸿受到提醒后，便和马岩撤离。
见到林夜竟爬上牛妖背上，纷纷将心提了起来。
事实而言，林夜爬上牛妖后背却是歪打正着。
牛妖一身实力都在力量之上，各方面都不如寻常妖魔。
“哞！！”
牛妖前后左右甩着粗壮的脖颈，然而林夜却跟牛皮糖一般怎么甩也甩不掉。
牛妖焦急躁动，如同你斗牛场里的斗牛，四处跳动起来，时不时停下来摇头晃脑。
牛妖带着林夜竟是往山中跑去！
“追上去，救林哥！”
三人跃出小院，朝着牛妖造成的动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