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获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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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中醒来的时候,不知是过了多久的事情。他的眼睛难以睁开,只是从一条缝隙中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石壁前。能感觉得到,身下有折断了的树枝。脑袋剧烈地疼痛。他想坐起来,胳膊根本不听使唤。他试图挪动双腿,想用腿的支撑让自己的身体改变一下姿势。腿也不听使唤。
他感觉自己的双臂有些麻木,气温很低,身体像结成了冰。他不知道自己的不能动弹是什么原因。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透过眼皮,他的眼前红彤彤一片,太阳就在头顶,他猜测这是正午的时光。
他想起了喊叫,或许周边有人。他张开了嘴,用力。除了感觉脑袋剧烈疼痛外,根本没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又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破旧的地方,眼皮可以沉沉地睁开。可能是个屋子,低矮的屋顶,四面土墙,太阳从一个豁口处照了进来。
“呜噜呜噜!”不远处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未落,跑进来两个女人,体型彪悍,胸脯鼓胀。两个女人铁锈色的头发,都穿着一件宽袖露出半截小臂的衣裳,下身露膝短裙。衣裙都和肤色一样,铁的颜色。一人跪在姬中的头顶,一个跪在姬中的腿边。
“哈叽啦,哈叽啦!”跪在头顶的女人眉飞色舞地叫着。
姬中不懂她在喊啥,但看她的样子,可能是喊这个人好看,帅气的意思。只见跪在腿边的人两眼放着光。
这两个女人平平的头顶,高高的颧骨,厚厚的嘴唇,鹰钩一样的鼻子。铁一样颜色的皮肤,根本看不出年龄来。
姬中想动,可是除了眼睛,身子仍然不能动弹。他的眉头紧皱,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西勒得,西勒得!”跪在腿边的女人语速很快,不知喊的是什么。
跪在头顶的那位赶忙爬到了姬中的身边,用手在他的身上捏了起来。她先捏姬中的胳膊,又捏他的大腿。两个女人把姬中的身子翻了过来,又捏他的后背。手看着没轻没重,可是姬中并不感觉疼痛。
“嘎啦咪咪哒哒喷嘟,哈啦啦哈希根嘟。”
不知跪头顶那位说的是什么,两个女人竟然把姬中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看到了姬中黄白的肌肤,两个女人手舞足蹈起来,眼睛都直了,嘴中喊着:“其里西乎,其里西乎!”
意思指定是太好啦,太好啦!反正姬中听不懂,只能从人性的角度来揣测。
姬中想喊,两眼瞪溜圆,可是发不出声来。他心中有一千种反抗,譬如最要紧的是遮住自己的身体,可自己一动都不能动,只好任凭两个女人的摆布。
那个女人在姬中的后背上用力地按摩,和另一个女人一个拉一个扯。当她们把姬中的腰用力地往一处扳的时候,姬中就觉得自己的腰椎一阵错动,接着是一阵阵发热。忽然,他能动了。他一抬腿,正好顶到了一个女人的屁股,那个女人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接着是两个女人的狂笑。
其中一个女人“乌里奇乌里奇”地说着什么。另一个女人则又开始按捏姬中的胳膊,最后把手按在姬中的脖子上。两个女人说了句什么,接着把姬中撮了起来,让他坐着。
姬中看着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羞得不敢抬头。两个女人却不管不顾,一人扶着他的胳膊,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扳着他的脑袋。往上用力去拔,姬中的脖子嘎吱嘎吱地响。突然听到了咔叭一声,自己的脖子竟然可以动弹了。
胳膊可以活动了,姬中赶忙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去遮下体,两个女人又“遮木苏遮木苏”地大笑起来。
姬中慢慢地活动自己的脑袋,两个女人齐刷刷地盯着他的眼睛,一边点头一边笑,和常人一样的表情。
姬中试探着活动自己的腰肢,疼痛让他张大了嘴巴。两个女人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嘴里还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而后听一位咕噜咕噜地说了几句,另一个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捧出一个陶罐样的东西,从里面抓出一把黑乎乎的泥巴来,糊在了姬中的腰上。那位又说了句什么,这一位把泥巴又糊在了姬中的脖子上。
这泥巴可是神奇,先是清凉如冰,随即温热似火,只糊上不大一会儿,姬中的腰和脖子可以自由活动了。他扭了扭脖子,不再疼痛,表情轻松。两个女人看了,用屁股撞了下屁股,用肩膀撞了下肩膀,好比古人的弹冠相庆。
姬中抓起了自己的衣服,试图往身上穿。却没想到,两个女人一把就把衣服抢了去,不知扔到了何处。其中一个女人还咕噜咕噜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天空比划着。
另一个女人坐到了姬中的身边,用手在他的脊背上抚摸着。
经过这一通折腾,姬中感觉有些虚脱,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的肚肠也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两个女人先是一愣,而后指着姬中的肚子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突然,她们收住了笑声,意识到了身前这个伤号还饿着肚子。两人咕哝了几句,其中的一位从那个旮旯犄角处拿出一个黑黢黢的盛具来,有碗大,似果壳,背过了身去。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果壳中装满了乳白的液体,端到了姬中的面前。另一个女人扶起了姬中羸弱的身体,把那果壳送到了他的嘴边。
饥渴交迫的姬中,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一股温热甘醇的乳汁直抵心田。
两个女人脸上现出了人类通有的笑容,一个手舞足蹈,一个从嘴里发出一连串尖粗交替高低急转的奇声怪调来。
这一定是在唱欢庆的歌曲,姬中如是地想。
一果壳乳汁喝光了,另一个女人重复了刚才那个女人的动作。同样,又端来了一果壳乳汁来。
姬中开始了拒绝。他突然想到了,她们的乳汁是用来喂孩子的。孩子的哭闹声似乎就在他的耳边。
他闭住了嘴巴,瞪着拒绝的眼睛,试图从喂他乳汁的女人的怀里挣脱。可是,令姬中惊骇的是,那个女人的力气之大,竟像非洲野牛,搂着他的胳膊只是一夹,他就再也动弹不得。
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说:“嘚嘚——,西西猫,斯拉西猫——!”一边说一边比划。
另一个女人则跟那个女人说:“诶——,西猫,斯拉西猫!”一通比划之后,也伸出了手来。
姬中知道,她们两个是要强灌呐!!
情急之中,他也用手比划起来。他把手指向了一个女人的乳房,又指向了盛着奶水的果壳,然后学着婴儿啼哭的声音。——“呜哇啊啊,呜哇啊啊——!”
两个女人先是一怔,后来似乎明白了过来。只见其中的一个指着自己的乳房,又把脑袋一耷拉,闭上了眼睛。却见另外一个女人已经有泪花泛出了眼角。
姬中明白了,她们两个可能都遭遇了同样的不幸。才用自己的乳汁来把他喂养。鼓胀的乳房就足可以证明。
姬中肃然起敬,双手抱拳,垂下了头来。
两个女人先是不解,嘴里咕噜着什么,接着似乎明白了过来。把果壳复又送到了姬中的嘴边,姬中不再拒绝,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天黑了下来,两个女人躺在土炕上。她们把姬中夹在中央,盖着黑得看不清用什么布料做的被子。
屋内没灯,漆黑一片。屋外风声很紧,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
这是两个年轻的女人,从接触到的如脂如膏的肌肤上就能感受出来。姬中恐怖地等待那种时刻的到来,竟然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一个女人不知去了何处,家里只剩下一个女人,和姬中如影随形。姬中想解个手,走出了屋门,女人不阻也不避,跟在后面。
屋门连着向上的台阶,走出屋外,姬中才看了出来,所谓的屋子却原来是华国北方那种叫做地窨的棚子。地窨建在一个半山腰,不算大的空场外是密密的山林。
姬中蹲在一个看似茅厕的地方,那个女人则站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可以想象得出来,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是一串警惕的目光。
姬中已经入了乡随了俗,坦然自若。就像医生眼里的患者,没有了需要遮掩的地方。
那个女人回来了,这个女人又走了。姬中试图和她们交流,两个女人看着他的嘴巴,只是嘎嘎地笑。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两个女人又轮番重复了先前的故事。姬中不再反抗,不再挣扎。他需要活下去,需要彻底养好伤。
一连几个夜晚,姬中都平安无事,两个女人也从未找过姬中的麻烦。有一次,一个人把大腿扔到了他的身上,着实给他吓了一跳,以为会有一番折腾。没想到,只是和正常人翻身打把势一样,不一会儿,一个翻身,那女人鼾声如雷。
姬中已经习惯了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睡觉的感觉,柔软的身体,暖暖乎乎的体温,还有一面一个忠实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