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设卡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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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办法没有？跟你说实话，厂里面这种丢零件的事情挺多，但总是找不到原因。
工人下班时候检查过几次，但收效甚微。总不能每次下班所有人都检查，一个厂近万人都同时下班，那几个小时都查不完。”
听着孙栋关于案件的汇报，张鸿泰同样头疼。
轧钢厂这么大厂子，几乎每天都要丢点东西，小到一个馒头，大到机器设备，什么都有。
但保卫处只能发现问题去查看，然后大部分都找不到原因，最后不管是厂领导还是普通工人都对保卫处有意见。
认为保卫处只能吓唬吓唬老实的工人，真正到了关键时候却一点用处没有。
事实上，这个问题的关键车间内部管理问题不严，但最后责任必然是保卫处承担。
张鸿泰问起孙栋，孙栋其实也没有什么头绪。
但就这个案件而言，同样的齿轮在轧钢厂太多，根本不知道是哪边丢掉的。即使查清哪边丢的，也无法查清是谁偷走的。
再说句不能公开场合讲的话，轧钢厂里不少工人都干过偷卖废弃金属的事情，他们面对保卫处的询问，即使有线索都不愿意提供。
没有头绪，孙栋便想起系统。
“科长，我想了想，但就这个案件而言，线索基本没有，只能通过挖掘新的案件，看看能不能发现点新的疑点，然后并案处理。
我想下班时候，联合治安科和机动大队，在厂区门口检查人员，看看能不能发现有人偷拿东西。
如果有，那进行突审，挖掘线索。如果没有，至少能震慑部分人员。
当然，检查肯定不能所有人都检查，只抽查有可能的人就行。”孙栋说。
其实，只要设卡检查，偷东西的人必然对检查人员产生敌意，孙栋雷达便能识别，所以孙栋抽查的效率肯定比别人高一些。
张鸿泰考虑了一下，便答应属下。既然把这么个难啃的骨头交了出去，必须有必要的支持才行。
轧钢厂一共4个门，其中长期供工人上下班的3个门，另外一个供运输车辆进出。
下班时候，有心人发现了不对劲。以往下班时候，除了个别人员被保卫处检查外，其他人基本都畅通无阻。
可今天，所有大门都有保卫处人员在检查，主大门更是排起了4条队伍，保卫处在那边随机抽查工人。
说是随机，但抽查频率比较高，基本5个人就被抽到一个。
“怎么回事，这不是有心打压我们工人阶级么？难道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啊。
工人同志们，我们上班这么辛苦，这群保卫处家伙还不给我们回家，这是有心欺负我们，我们绝不妥协。”
随着时间推移，排起长龙的队伍中有人开始冒头，试图挑起工人和保卫处人员的对立。
别说，这个出头的人卡的时间点刚好。刚刚排队大家不觉得什么，甚至想看看热闹，可这时间一长，有些着急回家的人就受不了，跟着开始起哄。
这么长的队伍，主大门至少几千人在排队，马上就一呼百应，声音震耳欲聋。
“你给我站出来，把挎包打开。”
这时候，一直在边上观察情况的孙栋，发现了这个起头的家伙，然后雷达一看，显示黄色。
“黄色？之前不是只有白色和红色么？”孙栋赶紧看了一下说明。
原来，系统进行了小小的升级，对雷达显示的颜色进行了多元化。
白色等于安全，没有危险；蓝色是指有稍微瑕疵的人，几乎没有危险；黄色是指犯了错误，会受到行政处罚的人，可能会反抗的人；
橙色指那些已经犯罪，会受到刑事指控，极可能会暴力反抗的；而最高级别的红色，则是罪大恶极，肯定会暴力对抗的。
嗯，这个家伙是黄色，那就有问题，孙栋果断将这个人揪出来。
“你干什么，是不是专门报复我。”这家伙被孙栋揪出来后，显得很慌张。
“让你打开挎包，怎么那么多事情。”
对付这种人，不需要孙栋动手，边上一个干事一脚就踹了过去。
然后，直接就把这人挎包打开。
“孙组长，这人包里有铁块。”保卫处干事惊喜道。
原来，这家伙包里一个大饭盒，还有一个报纸包裹着东西，铁块就在报纸里面。
看到这情况，原本准备声讨保卫处暴力执法的工人立马没了声响。这都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争议的。再去争执，可能自己就被抓起来。
看到这边动静，有几个排队工人就试图从队伍中离开。
“把那些离开的全部给我控制起来。”作为今天的指挥，孙栋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立马让维持秩序的干事把人控制起来。
“干什么，我不排队还不行啊。”
“就是，这边队伍太长，我去侧门那边走不行啊。”
“我要去上厕所。”
几个人叫了起来，有不同的理由。这时候不需要孙栋他们解释，其他工人都知道现在离开的绝对有问题。
不大一会，保卫处人员便从几人身上搜出了厂里东西，基本都是铁疙瘩之类。
被抓住的人，一开始叫嚣，等证据确凿之后，立马就开始求饶，声称家里负担重，实在没办法才想着拿废旧金属出去换钱。
几个人一抓，现场立马安静起来。
孙栋看着雷达中的情形，发现还有好几个有情况。嗯，不对，其中有一个人雷达显示橙色，说明这人情况比较严重，比较危险。
孙栋立即回到门口搜查人员身边，静静等待着那几个人的到来。
队伍中，好几个人都在祈祷今天运气好一点，能逃过这一劫。他们看到安全走出去的人中也有貌似手脚不干净的，但人家心态好，不急不缓，保卫处就没有搜查。
所以，一方面尽量平静心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跟着前后同事轻声聊着天；另一方面，用余光瞟着门口，观察着情况。
近了，那个问题最严重的人离门口越来越近，系统内警报声越来越响，实在没办法，孙栋只能关掉声响。
“你，打开挎包。”孙栋指着一个工人道。
那个被孙栋指着的人，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直接瘫软在现场，嘴里还说着“放过他”的话。
这人直接被保卫处人员拖到边上，后面搜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