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换个打法,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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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号凌晨6点过钟，杨凯从医院回到了招待所，他守了孙玲的尸体一个晚上，作为警察和孙玲的男朋友，杨凯知道他首先要做的是帮助孙玲的父母料理后事，在县局开完追悼会以后要振作起来，孙玲的仇必须报，这是杨凯默默许下的誓言。蔡奕知道出了大事，一直担心杨凯会一蹶不振，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痛苦万分，毕竟孙玲是杨凯心心念念的恋人，读书时代的感情是最真诚，不夹带任何利益的。蔡局知道治疗这种创伤的药只能是时间，自己忍住没有去劝他，让他一个人自我调节。

早上9点过，蔡奕刚在招待所吃完早饭，急急忙忙召集调查组的同志到会议室研究下一步的工作，刚好孙军也过来坐下，但没看见杨凯，蔡奕说他凌晨5点才回寝室，当时他整个人都崩了，不想说话，还是算了，不等他了。正说着，杨凯刚好走进会议室，虽显疲惫，但魂还在。蔡局心里暗喜，这才是自己欣赏的人的坚强意志，该做什么他自己清楚，任何打击都是他前进的动力。蔡局对杨凯说：“如果你没休息好，你去休息一下，这个会你可以不参加。”但杨凯说不需要休息，现在的他需要的是把案子查下去。他唯一的目标是看到真相。

蔡局让孙军把情况报一下。孙军说刑大的大要案中队昨晚就问过刚苏醒的夏玉和刘燕辉。是夏玉想起了王川在发生坠楼之前打过电话叫她到崇市同学家里床下拿一个黑皮箱。王川坠楼后把这事儿告诉了孙玲，刚好刘燕辉和孙玲在医院，便一起驾驶刑大的一辆红色吉达车去崇市取皮箱，他们打开过皮箱是两本账目，在回来的路上恰好被卡车撞，然后造成了一死两伤，车上的黑皮箱也不见了。凌晨王洪局长也召集开了会，经初步推断是一起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的刑事案件，决定由刑大立案侦破，交警大队协助。这把会开完，我也准备抽调最精干的刑警组成专案组，专门调查这个案子。

蔡局说这就符合逻辑了，一定是王川留下的账目引发了撞车的案件，但从王川坠楼现场看，王川身上无博斗的痕迹，应该是自杀的概率较大，但如果王川打算自杀，怎么会打电话叫夏玉和孩子收拾东西，并说自己万一出事叫夏玉去拿藏起来的账目，万全是说不通的。但也不能排除突王川临时起意自杀。孙玲们三个人临时一同去崇市拿皮箱，时间又很短，应该没人会知道，怎么会在路上遇到埋伏呢？太多的矛盾，太多的疑问需要解开。蔡局老练地分析一阵后对于梅说：“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于书记怎么看，我们调查组扎在邑县这么多天，那些涉及的牛鬼蛇神全都冬眠了，我们是龙，但别人是地头蛇，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底下，我们该以退为进，大部队先撤回c市，把杨凯和陈述军留在这里观察，就说还有魏宏东案的一些扫尾工作要做。既然王洪局长已经安排孙军接手这个案子，那孙军就立刻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有什么重要线索及时和我通气，需要用什么技术手段市局坚决给予支持。等待有好的时机，我们调查组再回来杀回马枪。\于梅也同意蔡局的意见，目前的情况，以退为进反而是更好的办法，蛇已经惊了，只有等蛇再次放松警惕才会有可乘之机。

开完会蔡局、于梅和王洪局长对接了以后，下午调查组就撤回了c市，留下了杨凯和陈述军两个人。还是暂住在县委招待所，办公的地方转到了邑县刑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