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张谭的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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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谭：“人以食为天，人拉粪于地，食变粪来多麻烦？不如直接去吃...哎，将军，你说吃啥好啊？”

李渐枫：“行！行！是老夫来见你！你这学医的嘴，也太能说会道了。”

张谭大笑，捋着他那一把美髯：“哈哈哈哈，老夫即是学医，早已超凡脱俗。

在老夫眼里，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一种是能吃，另一种就是入药，像粪这种东西，在老夫眼里，它叫金汁，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良药......”

“莫要再说！”李渐枫干呕，“你这医痴，老夫哪天要是用到这味药，宁愿放弃治疗。”

张谭一见达到了恶心人的效果，见好就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今日你我既是碰巧遇见，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把一脉，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渐枫叹气，满脸愁容：“唉，老夫没病，哪儿哪儿都舒服。”

张谭疑惑：“你没病？那谁有病？”

李渐枫无语扶额：“你胡说八道什么，谁都没病，我看有病的是你。就因为你是郎中，怎么看谁都像是有病？

你这种认知，是不是你自己有病？今天我来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一巴掌能把人拍傻吗？”

张谭没好气第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这问题问的有点离谱了吧？我是郎中，只管治病救人，谁傻不傻我可没办法，还有，你不是武夫吗？这种问题应该问你自己。”

李渐枫跟张谭对瞪：“什么？还得让我问自己？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治呢，真逊。”

张谭愠怒：“啥？你说我逊？你当我是谁？神仙呐？”

李渐枫微笑着安抚：“难道不是吗？张大仙人？”

张谭听后很高兴，有点飘飘然：“哦哈哈哈哈，隐藏了这么久，还是被你发现了！哈哈哈！没错没错，老夫就是张大仙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好眼力呐！哈哈哈！”

张谭死皮赖脸地凑过去：“来来来，再喊一声！老夫还没听过瘾呢。多叫几句，听得顺耳了就告诉你之前的答案。”

“去去去。”李渐枫看着他那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在跳舞，不动声色地问，“听上瘾了？可我不想再叫了，气死你去。”

张谭听了，表情微愣，随即慢慢收了笑意，好奇地问：“不过话说回来，你扇了谁一巴掌？”

李渐枫再次叹气：“还能是谁，就是我家的不孝子呗！算了，不重要，既然你看不了，那傻了就傻了吧。”

张谭看老友真的伤心失意，有点不忍心：“你这一巴掌打在哪儿了？是打在脸上还是打在脑袋上？”

李渐枫：“打在他脸上，打完之后，我家那不孝子就傻了，连自己家门怎么走都不知道，不过性格却乖巧甚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谭笑了：“那多半不用治了。”

李渐枫诧异：“为啥？傻了还不用治？你说的什么鬼话？你该不会是不懂得怎么治吧？”

张谭摇头，意味深长地告诉李渐枫：“令郎是装出来的。”

李渐枫听后哈哈大笑：“哈哈哈！这么说那小兔崽子没傻，太好了，那以后可以随便捶他。”

两人交谈时，李渐枫见张谭手里拿着一把草，各种各样的都有，十分好奇：“额？你这手里攥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张谭再次捋了捋自己的美髯：“石苇，当归，川续断，仙灵脾，黄芷，熟附子，怀牛膝。益气化瘀补肾汤！温阳利水，补肾固本！”

李渐枫惊愕不已，下意识地瞄了他两腿之间一眼，这一眼倒是把张谭给瞅破防了。

张谭暴怒：“你这是什么表情？嘿，李老头子，你往我那里看干什么？这又不是给我自己用的。”

李渐枫移开视线：“哦？是吗？”

张谭咬牙切齿地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指了指李渐枫的脑门，而后解释：“这是给金员外准备的，他说他腰膝酸软，四肢乏力，她那几房太太都瞧不起他。

常年寻访名医，都不见任何起色，一日打听到老夫，老夫这才帮助他治疗。”

李渐枫：“我也没说什么呀，你急啥？金员外？那个叫金秋龙的金泥鳅？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的费心给他准备这补什么的汤？”

“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贪财重利的人吗？郎中的差事，能叫赚钱吗？那叫救死扶伤！急人之所急，这是我们郎中该有的优秀从业道德！”

李渐枫“噗”地笑出声：“哈哈！你还救死扶伤？还从业道德？骗鬼呢？”

“怎么？你不信我？不信算了。”

李渐枫不厚道地说道：“我才不信你，你这人从来就是看人下菜碟，富贵人家你恨不得吞掉人家一箱黄金，穷苦人家你恨不得免费赠药。”

老底被揭，张谭脸上很不好看，不想再跟李渐枫废话。

“好了，不说了，我要去给金员外送药去了。” 张谭骑上驴子，“对了，我刚跟你说的那几味草药啊，这山上还有很多。”

“何必与我说这个？你别看我年迈，我这身体仍旧不减当年。”

张谭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笑道：“哈哈，好吧，随你怎么说，我下山去了。别光顾着钓鱼忘了时辰，晚上这里常有狼熊出来觅食，小心把你叼走。”

李渐枫毫不在意：“去去去，狼和熊有什么可怕的。”

张谭哼着小曲，骑着驴，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去。

看着他远去，直到不见他的身影，也听不见他那糟糕的歌声。

李渐枫再也坐不住了：“哈哈哈，张谭真不愧为吾之老友，竟将此等药方告知于老夫！虽说老夫身体不减当年，但人终将老，总感觉力不从心，可有此药方，何不一尝之？”

他放下竹竿，转头大笑着走进山林，开始找起刚刚张谭说的那几味药。

李渐枫虽是武夫，但也颇知医药，进山林后，弯着腰低头寻着草药，他采药采的忘我，丝毫没注意身后的不远处有个人影从山林里窜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