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是寻常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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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映禾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边上,打量着坐在一边看书的秦霜好,“无双啊,你说我是不是被你方着了?”
秦霜好白了安映禾一眼,已然接受了自己无双的绰号,“生意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无双,也有些来历。
安映禾得知秦霜好的名讳时,就赞扬她,“双好这个名字好,你好我好大家好,留在铺子里生意一定好。”
秦霜好黑着脸矫正她:“不是那个双,是霜雪的霜。”
安映禾听得如丧考妣,哀嚎道:“那不就是无双了?”
自那以后,秦霜好就喜提无双绰号。
姝色无双,别说,听惯了还觉得挺好听的。
安映禾又叹了口气,“可是,自打你来了我店里,我这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差,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见我哥了。”
当初她可是和安舟平打了包票,自己这铺子一定红红火火,每天都像过大年。
“咳咳!”
安映禾转头看了一眼沈璟白,又转头继续和秦霜好抱怨,“无双啊,你说我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关门大吉了。”
“咳咳!”沈璟白又咳了一声。
安映禾转头看过去,“你嗓子里卡狗毛了?”
沈璟白已经习惯了安映禾口出狂言,“我可以帮你。”
“不用!”安映禾拒绝得干脆。
沈璟白的办法还没说出口呢,就胎死腹中了。
殊不知,安映禾也在懊恼,这要命关头,要什么面子啊!
都怪沈璟白,平常总气她,弄得她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又见这俩人斗嘴,秦霜好一阵心烦,“你要懂得投其所好!”
“我开药店的,投其什么所好?”安映禾翻了个白眼。
果然,长得越美的姑娘,说话越不靠谱。
她骗了哥哥,她最不靠谱!
“那你开药店的,怎么还想着赚钱?”秦霜好倒是还顾忌着形象没有翻白眼,但脸色也没那么好就是了,“不是说但求人间无疾病,宁肯架上药生尘?你们做大夫的,不是讲究一个悬壶济世?”
“那是别的大夫!”安映禾抬起了下巴。
秦霜好嗤了一声,“那你呢?”
“我这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独善其身。”
秦霜好:感情你就是要独善其身呗?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叫安映禾带动自己的情绪,“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做女人的生意,就要知道,她们真正想要什么。”
“青春永驻?”安映禾愣了一下,双手一摊,“那我做不到啊!”
“美男计!美男计!你懂不懂!”秦霜后双手攥紧,书页都被她捏皱了。
“哦——”安映禾恍然,朝着秦霜后竖起了大拇指,不无赞叹:“无双,你不仅姝色无双,智计也无双啊!”
安映禾摩挲着下巴,“那你说,我扮演谁好呢?”
“嗯?”秦霜好愣了一下。
什么叫扮演谁?
“我听说,姑娘们都迷恋京城四少。”
“咳咳!”
沈璟白昂首挺胸,坐得笔直。
安映禾撇了撇嘴,“不行,沈璟白是个病秧子,人尽皆知。”
沈璟白:……
“我大哥也不行,他的名声还要呢,那就还有两个了。”
“你觉得灵犀公子怎么样?”安映禾朝着秦霜好的方向爬了一下,“这人最是神秘,传闻大家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秦霜好一张脸都要皱成包子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是,让你女扮男装?”
安映禾一张脸长得也足以魅惑众生了,还自带一股子英气,身长六尺半,个头也不矮,若是扮上男装,定能将大姑娘小媳妇八十岁老太太都迷得神魂颠倒,何必去假扮旁人呢?
“可不得女扮男装,不然我打扮成这样,谁能信我是灵犀公子?”
秦霜好的拳头又攥紧了,她就多余说!
“那就灵犀公子吧。”如安映禾所说,这人确实最是神秘,传闻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
安映禾假扮灵犀公子,也确实最不容易被拆穿。
两人很快就敲定了一些细节,甚至还打算把招牌都改成灵犀阁。
根本没有人在意一边好像要把肺咳出来的沈璟白。
我娘子要假扮我上司了,问我以后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和娘子恩爱?
还别说,这么一改,铺子里客似云来。
安映禾每日数钱数到手抽筋,爽了几日之后,就将账本子扔给秦霜好了。
这一日,铺子里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一个——男人!
安映禾还专门跑到门口去看了一眼,见自己挂着的带下医的牌子没丢,又朝着迈着大步眼睛长到脑瓜顶上的男人示意了一下,“公子,我这里是女医馆。”
“我知!”拓跋征可不是知道呢!
他就是听小德子说,京城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开女医馆,这不是肆意败坏他的名声!
这就是专程来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冒用他的名号。
见到安映禾的那一瞬,他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就消散殆尽了。
安舟平的妹妹啊。
他对不住这姑娘啊。
名号给她用用就用用吧,总归这名号日后也没机会用了。
“我家中母亲有旧疾,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平常也极畏寒,经常感染风寒。”
“体寒?”安映禾凝眉问道。
“是,从前看过的大夫也这么说。”拓跋征颔首,“吃了不少药,都是吃时见好,没几日就又发作了。”
“姑……公子能治吗?”
安映禾点头,“小毛病,不过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请病人亲自过来一趟。”
拓跋征不卑不亢,“家里路途遥远,家母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太好,实在不便折腾。”
“也无妨。”安映禾开了药之后回身抓药,包好之后将方子一并递给拓跋征,“我不清楚令堂的具体情况,回去之后还要请旁的大夫瞧瞧,可有令堂的身子不适宜的药,可酌情增添。”
就因为这一句话,拓跋征多看了安映禾一眼,“寻常大夫的方子,都不让旁人瞧。”
安映禾下巴一抬,示意他去看外头的牌匾,“我不是寻常大夫。”
拓跋征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来,“灵犀公子自是不凡。”
见安映禾要翘尾巴了,他有意有所指地问了句:“公子可有婚配了?舍妹年方二八……”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