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爆竹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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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烆的话染上哽咽,崔滢听着他的话,伸手将他抱住:“楚烆,事情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去,我,不敢忘。”
他微微仰头看向崔滢,他一日都不敢忘,不止一次的恨过自己,为何总要将事情做绝,为何要那么对她。
“怀微,我已经不怪你了。”
“没有人生来就会爱的,我们都做错过事情,但是一切都过去了,如果你放不下,难道要一辈子都怀着愧疚对我吗?”
崔滢将手抽回,捧住他的脸,垂眸看他:“如果是这样,我不要,那不是爱,而是愧疚。”
他那双黑眸中倒映的是她面上的笑意,她的长发垂下同他的发交缠在一起。
“你总是有办法,让我不再去想从前的事情。”
楚烆喉结滚动,唇角扯出一个笑意,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愧疚,只要一想到她某一日会因为情蛊而有危险,他都想回到当时,杀掉当初的那个自己。
他多想,曾经的自己有爱人的能力,没有做错过事情,没有禁锢过她。
“怀微,既然说了爱,就不要有旁的东西影响你,我知道你爱我,就足够。”
她低头将一吻落在楚烆的额头上,唇角笑意盈盈,楚烆轻声嗯了下,将她紧紧抱住。
两人依偎在这狭小的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了禄伯的声音:“陛下,娘娘,晚宴要开始了。”
听到这句,楚烆松开手,带着她起身,拉住她的手:“你先去,我去接彩珠儿。”
“好。”
她踮起脚在他下巴亲了下,楚烆的眸光有些幽深,只不过顾及待会儿的宴席,只是捏住了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浅尝辄止。
“别勾我,滢滢,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没什么自制力。”
崔滢就算站在那什么都不做,楚烆都觉得她是在勾引他。
这话说的让崔滢倒是无法反驳,没再多说什么拉着他的手走出去了。
到了宫道转角的时候,两人分开,她先一步去了宴席处,一进去便看到了亲朋好友坐在那。
这次的除夕是家宴,所以来的都是她和楚烆的至亲好友,可惜的是没联系上李瑞良和裴文钰,也不知两人现在在哪里游历。
除了雷打不动的每隔一个月的信,倒是再无音信了。
大军要等过了除夕才能回来,犒赏的宴席也要等到他们回来才能办,只怕到时候崔滢又要忙了。
“姑母姑母!”
崔榕小跑过来抱住崔滢的腿,沈华娇走过来揪住他耳朵:“你还想住皇宫?不想回寒州了?”
皇宫富丽堂皇,就算沈家再有钱也是比不得的,小孩子一看到这些就走不动道,所以刚刚崔榕才说要在皇宫住。
听到这句,崔滢笑了下蹲下身:“想住就住,住多久都不成问题。”
“滢滢,你也别太惯着他了。”
沈华娇无奈,再怎么说,崔榕住在皇宫也不合适啊。
“无妨的嫂嫂,这宫中冷清,我还嫌不够热闹呢,你们要是愿意留下,我自然也是欢迎的。”
说完,她目光看向谢微星,只可惜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哪里能陪她一起住。
谢微星站起身走过来:“也不是不行。”
听到她的话,崔滢先是一愣,而后看着她,只听她继续说:“祖父还是想落叶归根,江南虽好,但谢家的祖宗祠堂还是在上京。”
“所以这次回来,祖父也跟着回来了,他年岁已高,今后也不会离开上京了。”
这样一来,她和萧凤安也会留在上京,其实谢微星没跟崔滢说,和东夷国的战争,萧凤安也去了战场,只不过后来是楚烆让他先回来的。
从那时候,谢微星就知道,哪怕萧凤安说他不爱这些纷争,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还是更愿意建功立业的,尤其还是为了自己的国家。
所以她跟萧凤安说过,若是他还愿意去做锦衣卫指挥使,她支持他,他也不应该为了她困住他自己。
陛下也说过,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永远都是为了萧凤安所留的。
“那真是太好了。”
崔滢心中染上雀跃,然后就被一个小姑娘抱住了腿,她和崔榕一前一后的抱着她,倒是让她无法动弹。
“母后!”
彩珠儿喊了崔滢一句,而后楚烆也跟着走进来,众人见到他纷纷行礼喊了句陛下。
“不必多礼,今日是家宴,没这些规矩。”
他身后还有曹晔一家,这是楚烆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曹晔这一生都在护着楚烆,楚烆把他当家人,也是应该的。
崔滢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前一后的两个孩子,还是崔叙上前把崔榕抱起来,楚烆则是抱起来彩珠儿,小姑娘白皙的手腕上还挂着一串五彩绳。
只不过和楚烆崔滢的不一样,她手上的,是后来崔滢给她编的。
人到齐后,纷纷落座,禄伯让人去传菜,宽敞的大殿内摆了一个大圆桌,外头的雪簌簌的下着,寒梅在腊月开的正是艳丽。
几个孩子在一旁追逐打闹,崔滢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汤锅,突然凑到楚烆耳边说了一句:“怀微,你有没有觉得,彩珠儿一个人有些寂寞?”
烟花也在此时升空,砰砰几声掩盖住了崔滢的话,楚烆扭过来头,眸中带上几分不解:“你说什么?”
崔滢摇头:“没什么。”
算了,听不到,她才不说第二遍。
她看着外头在空中炸开的烟花,面前是亲人,外头是烟花,真是大团圆的很。
酒过半巡后,崔叙早就趴在了桌子上,他本就不善酒量,萧凤安同楚烆碰杯,楚烆便说让他过几日就去锦衣卫。
崔滢这才知道了在边境的事情,不过也好,萧凤安不是被圈养的犬,星儿定然也不想看到他为了她丢失自我。
夜色渐浓,在最后一簇烟花炸开的时候,楚烆拉过崔滢的手道:“我当初问你,若是可以,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你愿不愿意嫁我的话。”
“如今我想,再问你一遍,你……”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指挤进他的手中,点了下头:“愿意。”
“我愿意,当初没有回你,其实那时候,我就是愿意的,我也从未说过我不爱你。”
她没有正面说过一个爱,却也没有矢口否认过。
这一年的冬日,璀璨的烟花在这一瞬好似永远定格,不是瞬间消散没有痕迹的东西,它记住了她的话,也留下了她的爱。
楚烆垂眸,轻轻嗯了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你愿意,愿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