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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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死在这里,她要活着,冬月也要活着。
琥珀背着冬月不知道走了多远,才看到洒落在地上的一些吃食,就是一些饼子,虽然干,但很饱腹,她将冬月放到一旁,上前去将这些饼子捡起来。
“昨天可真惨啊,一只猎物都没抓到。”
“这天也不应该啊,快点走吧,要在这里猫一天呢。”
等琥珀将饼子捡的差不多后,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她赶忙拿着东西带着冬月退到一旁,用灌木丛将两人的身影遮掩住。
等那两人走上来后,琥珀突然发现了冬月原本坐着的地方竟然有血迹,她心跳不由得加快许多,眼瞅着那两人就要走到这里,发现血迹的时候。
忽而不远处飞奔过去一只兔子,两人眼睛一亮,半路改了道,追着那只兔子便跑走了。
琥珀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才安定下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上前将那血迹清理掉,而后回来查看冬月身上的伤口。
其实她身上的伤也很多,而且很痛,像是骨头错位了一样,但她目前还是清醒的那一个,还可以动,比起冬月要好很多。
仔细将冬月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后,琥珀这才发现,冬月的腿上不知何时插进去一根树枝,正好卡在骨头的位置,应当是这个原因,才让她昏迷不醒的。
琥珀不会这些,但之前谢微星给崔滢处理伤口的时候她见过,虽然不是同一种伤口,但应当也可以适用。
况且如今也没了旁的法子,再不拔出来这根卡着骨头的树枝,冬月就会有生命之危,琥珀双手合十祷告了下,希望自己的运气不会太差:“上天保佑,菩萨保佑。”
她手边连个伤药都没有,都不知道拔出来树枝后,该怎么处理这伤口。
四处看了看,琥珀只能先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干净的布给冬月清理流出的血,而后将这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再次背起来冬月,带着她去寻找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山洞。
等她们离开后,不远处一个黑衣人露出身影,冷淡的目光看着她们,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张贴的皇榜很快在各州府贴满,上至府衙,下至县城,都贴上了追查两名私逃出宫宫女的通缉令。
大朔已经许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热闹的事情,这件事也在全国掀起了热浪。
没人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费尽周折要找两个宫女,还以为是这两个宫女偷了太子殿下什么宝贝,这才被通缉的。
木质的告示板前,手中拎着菜篮子的崔滢看着通缉令上熟悉的模样,那是冬月和琥珀,她的心脏有些刺痛。
步子上前仔细看着那皇榜。
其实都是很官方的话,大抵就是这两个宫女私逃出宫,挑战皇家威严,所以不论他们逃到哪里,都会追回。
只有最后这句‘无论天涯海角,都会追回。’,怎么看怎么像是楚烆的口吻。
而通缉令的右下角,在盖着印章的地方,还有一朵秋山海棠花的标志。
在大朔,秋山海棠花的话语是......
“来见我。”
崔滢的手死死握着菜篮子,目光看着那朵秋山海棠花,这才是整张通缉令要表达的意思吧。
他在逼她,逼她现身,逼她去见他。
因为他知道,冬月和琥珀就是她的软肋,是她割舍不下的人,所以他为冬月和琥珀钩织了罪名,将她们定为罪奴。
一旦被锦衣卫追查到,琥珀和冬月必死无疑。
她不出面,就是彻底的舍弃掉了两人的性命。
所以那秋山海棠花就是在告诉她,来见我,求求我,我便帮你。
楚烆,他竟然知道自己没有死?
这个男人,当真是敏锐到令人害怕。
可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她又怎么会,怎么想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卿卿,卿卿。”
在崔滢浑身布满冷汗的时候,裴文钰出现握住了她的手,而后才发现在这夏日,她的手竟然凉的吓人。
“这是怎么了?”
听到裴文钰的话,崔滢一瞬回过神来,只是面色苍白,看着像是大病一场一样,裴文钰赶忙带着她回了家。
到了熟悉的环境,还有裴文钰陪着,崔滢这才感到自己好受了些。
“早就看到你在告示牌前站着一动不动,发生什么了?”
裴文钰给她倒了杯茶,带着暖意的茶杯驱散了崔滢身上的寒意,她嗓子发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要告诉裴姨吗?她又要怎么说,裴姨已经帮了她许多,再因为这件事被牵连,她当真会愧疚死。
可是不说,她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救出来冬月和琥珀,她连她们在哪里都不知道。
“卿卿,有什么不要瞒着裴姨,你瞒着裴姨,就是没把裴姨当做一家人。”
在崔滢要开口说没事的时候,裴文钰就先一步制止了她的话,这个孩子,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压在心里不说。
瞒着她,害怕连累她。
听到裴文钰的话,崔滢再也忍不住,她将茶杯放到桌子上,扑在她怀中抽泣:“裴姨,冬月,还有琥珀......”
在崔滢带着哽咽的声音,磕磕绊绊将事情说出来后,裴文钰露出一笑,拍着她:“就这事?我还以为什么呢。”
“找李瑞良就行,保管给你安安全全的带回来人。”
裴文钰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那语气仿佛都没把这件事当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楚烆......”
“放心吧,有裴姨在,裴姨永远都会护着卿卿。”
从前缺少的疼爱,她正在用另一种方式,加倍还给她。
崔滢泪眼朦胧的看着裴文钰,点头应下:“裴姨,多谢您,如果不是您,我真的......”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卿卿,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我要是不逼你,你也不会说,是不是还打算自己藏着掖着?”
裴文钰带着怜爱的拍了下崔滢,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只是,从前没有被人这样护着,所以凡事只能,只能自己去做,习惯了,就不太容易改。”
崔滢亲昵的蹭了蹭她,这般惹人心疼的话,听得裴文钰再次叹息,是啊,那样小的孩子,在崔家能过什么好日子,自己不为自己多思虑,谁会管她。
“今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