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好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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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贾张氏出事了？秦淮茹心里一惊。自从她瘫痪在床上后，整天呜呼哀哉，骂声连天的，吵着大家都不能好好休息，尤其是入了夜，贾张氏常常和抽疯似的又哭又笑的，嘴里不停念叨贾东旭，老贾什么的，周泰也受不了，睡了一晚上就走了。只有后院的几个住户骂声不绝。
最后还是刘海中出了个主意。没办法，秦淮茹只能托熟悉的那个卫生室医生偷偷开了点安眠药，每晚放两粒到贾张氏的饭里，这才让贾张氏沉沉睡去，大家最近才得了安静。
“我去请个假！”秦淮茹“慌张”地说道。
“还请个毛线的假！这破厂说不定哪天就倒闭了。”何大清在一边吹胡子瞪眼道。
“何叔，等我，很快就回来。”秦淮茹匆匆跑进厂里，没几分钟又跑了出来，胸前的二两肉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的，看得何大清心里直痒痒。
秦淮茹麻溜地跑上了车，何大清脚下不慢，蹬车立马骑走。
“何叔，我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可别吓我。”
“你妈没出事儿呀。”何大清纳闷道。
“那你说我家出事儿了，合着拿我开涮呢。”秦淮茹气道。
“你妈没事儿，是棒梗出事儿了。”何大清低头蹬着车，气喘吁吁地说道，这娘们可真重！
“棒梗？棒梗回来了？他出什么事儿啦？”秦淮茹听到棒梗的消息，连忙大声追问道。
“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何大清没说话，又咬了咬牙，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没多长时间两人就赶到了巷子口，此时那里围着的人还没有散，人群里闫埠贵两口子和刘海中两口子都在，想必是听到了风声跑出来看热闹吧。
何大清把车停在边上，噘着嘴说道：“人在那里，你自己去看吧。车子我就停这了。”
“没事，何叔，你先骑回去。”秦淮茹打了个招呼就跑进了人群。何大清嘴里念念有词道：“一会你还用得上哩！”
看到秦淮茹过来，众人纷纷让开了道，秦淮茹的心里越发不安，不过没来得及思考，目光下垂就看到了一个男人靠在了墙边，蓬头垢面，浑身臭味，衣服就像家里的拖把布条一样，稀稀拉拉的还挂在身上，最可怜的是两只手自胳膊往下就没了，只能靠头和腿行动。
男子靠在墙上，被这么多人盯着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直到看见穿着藏蓝色工装的秦淮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男子这才动容地叫道：“妈，妈！你怎么才来呀！？”
“棒梗？你是棒梗吗？”秦淮茹不可置信地说道，眼前这个乞丐一样的残疾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贾梗。
她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棒梗的身子，忍不住嚎啕大哭道：“棒梗！我的儿呀！你怎么成这样了？”
“妈！回家再说，我要吃肉！”棒梗头靠在秦淮茹肩膀上，哭着说道。
“好儿子！妈这就带你回家！”秦淮茹抱着棒梗艰难站起身。虽然棒梗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后，整个人瘦得像是脱了水的木乃伊一样，不过抱起来还是很吃力。
还是何大清有先见之明地把三轮车推了过来招呼道：“淮茹，把棒梗放车上吧。”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看何大清一眼，将棒梗抱了进去，然后跟着何大清推着车将棒梗推进了四合院。
闫埠贵和刘海中虽然不喜欢棒梗这个小子，不过看到这个样子也是说不出话来，两人意味深长地相互注视了一眼，摇了摇头，便随着人群走进了四合院。
车子只能到中院，何大清把车子停在了水池旁边，看着秦淮茹背着棒梗一步步回了后院，本想说点什么，却又停在了原地。秦淮茹这一家子真算不上好人，回来的这段时间何大清也听说了她和傻柱之间的事情。
要不是有周泰在，他老何家差点到傻柱这一代就断根了。秦淮茹吊着傻柱，把他当冤大头了。还有棒梗，整天在院里偷鸡摸狗的不学好，吃着傻柱的还当面说他坏话。
何大清知道这些后，恨不得冲到秦淮茹家里一把火把这帮白眼狼送去轮回。不过接踵而来的贾张氏瘫痪，棒梗这回也成了残疾，看到两人远去的影子，何大清摇摇头：“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然后走进了家门。
而秦淮茹把棒梗背回了家里，推开门，一股屎尿的恶臭迎面袭来，里屋贾张氏拍着床叫唤道：“秦淮茹！你还敢回来！早餐就几个馍馍你是喂小鸡呢。”
秦淮茹没说话，把棒梗小心地放到椅子上，温柔地说道：“棒梗，你先等会儿，妈这去给你炒肉吃。”转过身，眼眶却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
而棒梗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会，感觉到身上有了些力气。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赤着脚往里屋走去。
进到里屋，臭味儿更重了，不过棒梗像是没闻到一样，他呆呆地看着床上那个瘦弱的身影，怎么也和自己胖胖的奶奶联系到了一起。
“奶奶？”棒梗轻轻地呼了一声。
“棒梗？棒梗！是我的乖孙子回来了吗？”贾张氏听到熟悉的声音，撑起上半身探出头来呼唤道。
“奶奶！”“我的棒梗！”
两人一阵抱头痛哭，然后开始互诉衷肠。
这个说易中海个老不死的，那个讲那个卖兄弟的好朋友，却是丝毫不讲自己种下的因。
屋外的众人探着头试图往里面看去，无奈味道太重，只能站在台阶边听这两人的声音。
“这贾家这回真的要倒了啊！”
“可不是呢，棒梗都成这样了，哪个女的还看得上他！”
“可怜秦淮茹，忙活了大半辈子，却是白忙活了！”
在屋内蹲着烧火一直不吭声的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拿着火钳就走出了家门口对着众人说道：“谁说我们家不行了！谁说我家棒梗找不到媳妇了！站出来，我非得把他舌头拔出来不可！”
众人见状纷纷往后退，生怕秦淮茹一火钳打上来。“告诉你们！我们家好得很！赶明儿我就给我家棒梗娶个好媳妇回来！”说完“嘭”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看到众人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闫埠贵不得不站出来说道：“好了，都是一个院子的，大家少说点，抬头不见低头见呢。自个回家做事去吧！”
老好人发话了，大家都闭上了嘴，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