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玫瑰——五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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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峰见吴阿颖吃惊的表情,也看向那名女子,并不认识,就问吴阿颖“你认识。”
“嗯,是我的高中同学,叫殷继兰。”吴阿颖点头。
“快,把她抬到里间。”窦峰妈妈吩咐道。
吴阿颖和万迪俩人一头一脚地将殷继兰抬进了客厅,平放到套间的一张木床上,窦峰妈妈经常在这给上门求医的人看病。窦峰妈妈对其他人说道:“没什么大事,你们继续,大江、二江都坐下,喝点酒热热身子”,随手就把套间的门带上了。
窦峰立即招呼大师兄等人继续喝酒。
吴阿颖解开殷继兰的上衣扣,万迪则把她的鞋子脱下。
“干妈,接下来怎么弄?”吴阿颖问。
圣洁摸着殷继兰的脉搏,缓缓地说道:“没有什么事,应该是被打晕后,扔到江里的。多亏捞出来的及时,否则必会窒息而亡的。”
听干妈这么一说,吴阿颖才松了口气。
圣洁对吴阿颖说道:“阿颖,遇事一定要冷静,你去了解一下情况吧。我保证你这个同学,什么事都不会有。”
吴阿颖确实想很快知道殷继兰被扔进江里的经过。
大江告诉吴阿颖等人救起殷继兰的经过。
当天傍晚,大江和二江去江边起白天下的网,就看见一条带马达的铁皮舢板,有三个人在往江里抛东西,噗通的声音很响,抛完东西船就开走了。
哥俩非常好奇,再加上水性好,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拉到岸边一看,竟是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绳子上还绑了些石头。
这可把哥俩吓坏了,转身就要跑,刚跑了有七八步,大江就走回来,摸了摸女人的脖颈脉,竟还有微弱的跳动。
二话不说,哥俩就把人背到了窦峰家。
杠子道:“这是一起谋杀案呐。”
“对,应该报警。”赵幸福同意这个结论。
窦峰看向吴阿颖道:“这个事情比较大,不是我们个人能决定的,应该交给警察。嗯,那个区域归达兴区区北派出所管辖。”
吴阿颖点点头,给方正拨了电话。
很快,方正就带人来到了四合院,窦峰立即把练功房的门打开,让方正他们办案。
所有人都做了证言,大江和二江做了证言后,就随警察到江边现场取证去了。
此时,众人都没了酒兴,陆续地告别离开。
吴阿颖和阿达莱提将桌子收拾干净,阿达莱提让吴阿颖去看殷继兰,自己则在厨房洗碗碟筷勺。
第二天清晨,吴阿颖轻手轻脚地推开客厅套间的门,万迪已经给殷继兰换完吊瓶。此时,万迪斜躺在沙发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见殷继兰仍在睡眠中,吴阿颖没有惊动她们,便关门走了。
窦峰已经在院子里等她,吴阿颖不让窦峰陪她晨练,就劝道:“峰哥,你的肩臂还没有好利索,就在院子里练站桩吧,不要跑了。”
“好吧,你小心些。”
“放心。”吴阿颖说完,就出了院子。
早饭后,殷继兰醒来了。吴阿颖一进门,还没等在床边坐稳,殷继兰就抱着她的手臂失声痛哭起来。
四天前,柳常有娱乐城康乐管的经理黄莺,派人把殷继兰带到她的办公室,让她交代私自调查、统计娱乐城女子色情服务的事情,还要让她交代出背后的指使人。
殷继兰哪会承认,始终就是“没有”、“不知道”。恼羞成怒的黄莺就让人对她刑讯逼供,使用了各种下三滥手段,还让她三天三夜得不到休息。
黄莺见殷继兰软硬不吃,就把情况汇报给了李艳华。
此时,李艳华已经是娱乐城的副总经理,李艳华让她直接请示柳常有。
昨天下午,黄莺从柳常有处回来,就安排人将殷继兰用透明胶带捆绑起来,还把她打晕过去……
方正几人来了,吴阿颖赶忙把他们领进客厅套间,让他们同殷继兰了解情况。殷继兰不相信警察,不想同他们说什么。
吴阿颖劝道:“方正是一名正派的警官,上次解救非法拘禁上访人员,就是他亲自带的队。虎豹山度假村的案子,他们也都参与了。他也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你一定要配合他们。”
听到方正是吴阿颖信得过的朋友后,殷继兰才同意做笔录。
吴阿颖悄悄把殷继兰多次举报柳常有,被报复,还被判刑的经历向方正讲了。
方正双拳紧握,咬牙道:“这帮败类!”
待方正几人走后,殷继兰还向吴阿颖说了一个情况,就是在关押殷继兰的房间隔壁,还关着一人,听看门的保安唠嗑,那人是原来体检中心的丁大夫。
吴阿颖想起了当初,求丁大夫帮助自己逃出娱乐城的情形,正是那个丁大夫,给她提供了同安学芳见面的机会,也才有了自己跳江被救,拜师学艺的今天。
“知道丁大夫被抓的原因么?”吴阿颖问。
“好像是给什么人通风报信,具体就不知道了。”殷继兰摇头道。
吴阿颖想了一下,让殷继兰先好好休息,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走出套间,站在院子里,给安学芳打了手机,结果是关机状态。
她又给毕浩联系了,却没有人接听。毕浩给她留这个号码时,曾说这个手机24小时都不会关机的。
吴阿颖决定晚上去娱乐城探查一下,如果能救下就最好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拿起一看,是毕浩打回来的。
她打开手机问道:“毕总,安学芳在哪啊,为什么手机都没有开?”
“是田女士呀,你回来啦?芳姐没有在我这,她的父母都被我安排在了圳州。听保镖说,柳常有派人到处抓她,她负了伤,躲在哪养伤我就不知道了。等我联系上,让她给你打电话。”毕浩在电话那头说道。
放下电话,吴阿颖心中有些憋闷。
一双大手放到了她的肩头,窦峰担心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没事。”吴阿颖摇头。
夜晚,娱乐城一片灯火阑珊,时不时就有各式高档轿车进出。吴阿颖将摩托车停在一道树墙后面,打开隐身披风的开关,从一处墙角跃起,然后轻轻飘落在草坪之上。
按着殷继兰的讲述,她找到了关押殷继兰的地方。
四处非常幽静,没有灯光,显得比较黑暗。一栋像是仓库似的房子矗在这里。有四个房间,里面是水泥地面,什么也没有。
她挨个房间查看,都是空的。丁大夫被关到哪里了?
正在她疑惑间,就听见有许多人往这边走,好像还拖着什么东西。
她急忙贴身到一棵梧桐树后,侧面走过来四个男子,后面的两个人还拽着一个双臂被反绑的人,头上戴个黑布袋,嘴上塞着东西,不情愿地被拖着走。
前面的人吴阿颖认识,是詹海。
几人把那个被捆绑的人推进房间,就把门在外边上了锁。
詹海对被推进房间的人冷笑道:“疯子,好好珍惜这个美好的夜晚吧。”
说完,就和几人开始离开,忽然,詹海问道:“那个姓丁的,处理的干净么?”
“海哥,我办事您还不放心么?我让她和姓殷的一块作伴去了。”一个瘦猴身材的人保证道。
“铁猴办事从来就没有差过。”一人献媚地说。
“这可不是小事,不能出岔子。”詹海叮嘱道。
见几人走远,吴阿颖贴到门口,顺着门玻璃看向屋内,那人将头上的黑布袋甩落,露出了面目。
是九子的爹。这个老人被吴阿颖救过两次,还配合吴阿颖和刀娘给柳常有演过节目呢。
就不知道,这次又为什么被詹海抓来,听詹海的意思,好像明天要对九子的父亲采取什么措施。
吴阿颖刚想把门弄开,解救老人,但转念又一想,如果在詹海伤害老人时,抓个现行,那柳常有必然难脱罪责。
可又害怕老人会遭到什么不可预料的危险,不行,还是先将老人救出再说。
正当她要开锁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吴阿颖只好又闪入树后,静心观看。
只见那个叫铁猴的男子领着三个人走过来,把门打开走了进去。铁猴一摆头,另三个人便一起把九子爹从地下薅起来,并给他套好黑布袋。
铁猴冷笑着,“阎王让你三更死,就绝不会让你活五更,带走。”
几人推搡着九子爹走了。
吴阿颖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就见四人把老人推进一台小车里,几人都上了车,车慢慢从娱乐城的小北门驶出。
吴阿颖的摩托车就放在附近,出了娱乐城,她解除披风的隐身功能,启动摩托车,尾随着那辆车朝西行驶。一个小时后,车离开了龙海区,进入达兴区北的一条偏僻小路。
吴阿颖走过这条路,这片地区属于拆迁区,大部分居民都搬迁了,所以这里一片漆黑。
这条路是通往江边去的,路尽头是一个江湾,好像是一处比较深的缓水区域。
过去,这儿是有名的鱼窝子,老纺织厂的孩子们常在这里下网捞鱼。随着纺织企业的破产倒闭,这就成了无人过往的荒郊野外。
吴阿颖停下车,给方正挂了个电话后,又跟着那车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那台车竟停了下来。
吴阿颖凝神侧听,听到铁猴大骂起来,“什么鸡扒破车,总是跟我犯轴,说坏就坏,妈的。”
随后又听到铁猴喊道:“都别磨叽,快把老东西弄下来,咱们走!”
有两人拖着九子爹,还有两个人从后备箱抬下来个大布袋,好像是铁家伙。
吴阿颖知道,余下的路得有一千米。正常人走一公里,大约13分钟,这几个人拖着个老人,最快也得20分钟。
吴阿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估计方正他们能在这几个坏人动手前赶到。
她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继续悄悄跟上。
铁猴几人连拖再拽,跟头把式地来到了江湾,随后铁猴从大布袋里拿出了一卷透明胶带。九子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就拼命地扭动。两个人按住九子爹,一人用胶带将他从头到脚缠起来,像个粽子。
铁猴从水里摸出一条绳索,不断地往岸边拽扯,一会儿,一条铁皮舢板就靠近了岸边。
铁猴从车的布袋里抱出一台柴油挂桨机,安放到舢板尾部,启动了挂桨机。
招呼那几人把九子爹抬到舢板上,就要朝江中开。
突然,几台警车都打开了远光灯,照射到铁皮舢板上,舢板上的人都被强光照的睁不开双眼。十多名威风凛凛的警察向几人高声喊道:“不许动!”
铁猴见势不妙,身体往后一仰,跳入水中。其他几人也要跳时,几名年轻警察疾步登上舢板,将三人降服。
方正登上舢板,开入江湾中,在水面上搜寻,岸上的警察打开远射程手电筒,把江面照的雪亮。
铁猴在水中实在憋不住了,就露出脑袋,束手就擒。
九子爹死里逃生,被解开胶带和绳索时,竟放声大哭起来。
吴阿颖给方正打了个电话,就直接骑上摩托车走了。
回到四合院,窦峰一直在院子内站着,见她安全回来,迎上前问道:“怎么样?找到丁大夫了么?”
圣洁赶忙让他俩进里头说。
进客厅后,吴阿颖接过万迪递来的水杯,就把事情的所有经过同他们说了一遍。
沉默了许久,窦峰低声道:“看来,丁大夫是凶多吉少啊。”
吴阿颖眼中止不住流出泪水,圣洁将她揽入怀中,不住地抚摸她的后背。
九子的爹是殷继兰的舅舅,听到舅舅也差点被抛入江中,她也忍不住抽泣着。
阿达莱提气愤道:“这个姓柳的,怎么跟白无尘一样,这么凶残,真该杀。”
“柳常有是该杀。”一个声音随着客厅的门被推开,传了进来。
众人朝门口看去,田华春坐着轮椅进来,刀娘在后面推着。
“干妈,您怎么来了?”吴阿颖赶紧从圣洁怀中站起,用手背将眼泪擦去。
圣洁道:“是我把殷继兰的事和你去救丁大夫的事情告诉华春的。”
万迪、阿达莱提都上前去扶着轮椅,把田华春迎到里面。
圣洁和田华春四手紧握,四目相望,却都没有说话。
吴阿颖让两位干妈坐到主座上,并招呼大家都坐下。
吴阿颖看向圣洁和田华春,怅然道:“两位干妈,我,为什么眼看着柳常有不断地作恶,却无能为力呢?”
“是啊,柳常有坏事做绝,可每一次,都让他逃脱了。”殷继兰沮丧起来。
“阿颖啊,记得我跟你在魔雷死亡谷说的话了吗?”田华春轻声问。
吴阿颖点点头,表示记得。
田华春接着说道:“柳常有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做靠山,他有一帮子狐朋狗友,也有不少打手。利用手中的关系和财富,他还可以雇佣一些顶端高手,甚至地阶高手。
而你是一个人在战斗,尽管身边的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在帮助你。但你还是没有自己的团队,所以你总是感到身心疲惫,力不从心。
我就是希望你能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团队,不一定有很多人,但都是可以把生命托付给彼此的人。
现在,是组成这个团队的时候了,因为这支队伍的雏形已经具备了。”
“啊,干妈您是说——”吴阿颖看向刀娘、阿达莱提、万迪、殷继兰后,又望向两位干妈。
圣洁道;“是啊,你们几个,都是经历过生死磨难的苦命人,也都是不甘屈服的坚强女孩,完全可以在一起,凝成一股力量。
干妈每次看到你孤身一人,去同恶势力较量,始终都是揪心似的担忧,再这样下去,你还没咋地,干妈就会挺不住的。”
吴阿颖眼圈一红,哽咽道:“女儿让干妈担心了。”
田华春开门见山地道:“所以,我和圣洁大姐一商量,就决定今天,让你们组建团队,名字叫‘血玫瑰’,目标就是铲除一切害人虫,成员就是你们在场的五个女孩。你们是否愿意,请表明态度。”
刀娘举起拳头坚定地说道:“我愿意参加血玫瑰,誓死同这世上的一切坏人做斗争!”
万迪和阿达莱提也同时举起拳头,态度坚决地表示愿意参加血玫瑰。
殷继兰举起拳头道:“虽然我不会功夫,但我也愿意成为血玫瑰的成员,为铲除柳常有之类的社会败类,做出贡献。”
不待吴阿颖说话,刀娘、万迪、阿达莱提和殷继兰都走到她的跟前,把手都摞在她的手上,齐声说道:“阿颖,我们都愿意同你一道,去撕碎这世间的一切罪恶的黑暗之网。”
看到这一幕,圣洁和田华春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