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年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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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长的孩子没有停手，他们又围了上来。
莫兴奋力躲闪，就是不还手，任凭几个孩子围殴，他被几个男孩打得红一块青一块。
莫兴没有力气了，他躺在地上，这时，一个女孩跑了过来。
“你们住手，你们会打死他的！”
这群孩子见状，跑开了，女孩连忙过来扶起少年。
“莫兴，他们又欺负你了？”
莫兴一把推开女孩。
“你们欧家人没有一个好人！”
女孩委屈地说。
“我可没有欺负你！刚才是我帮了你？你不识好歹！”
莫兴站了起来，他的脸和手臂已经被打得红肿起来。
“不要管我，我跟跟他们没完！”
少年咆哮着，他不领女孩的情，刚才被一群孩子围攻，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在木叶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女孩大声说。
“莫兴，你妈又要打你了，你总是和欧小林他们打架，我要告诉你妈妈！”
莫兴愤恨地说。
“我根本不跟他们打架，他们无缘无故打我，你难道要恶人先告状吗？你敢告诉我妈妈，我就跟你拼命！”
“你欺负女孩算什么，有本事你和欧小成他们打麻，你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憨货！”
少年看了女孩一眼，丢下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他来到一块大石头上，跪在石头上，大声对着大石头旁边巨大的榕树说。
“大树，你知道吗，他们为什么会欺负我？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们，难道我生下来就是要被他们欺负吗？”
少年擦干眼泪，他倔强地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经常被人欺负其实是被人嫉妒，因为自己父亲是一个铁匠，自己家的生活自然要好过其他孩子。这些孩子欺负他其实是在嫉妒他。
大树无语。
大风吹着大树。
哗啦啦！哗啦啦！
……
少年痛苦地躺在大石头上，竟然在大石头上睡着了。
两个慈祥的老人出现在他的梦里。
一个带着一根巨大的拐杖，一个带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他们的打扮就好像是神话中的神仙一样。
他们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慈祥，但对于老人，莫兴有些不感 兴趣，反而他对老人有一种恐惧感。
老头走近少年，轻声问了一句。
“孩子，你委屈了？他们又欺负你了？”
少年抽泣着，点点头。
“孩子，你是一个优秀的铁匠，你不能跟那些孩子一般见识！你是天选之子，你注定要担负起铁匠这门手艺人的使命！”
听到要当铁匠，少年断然拒绝。
“我不当铁匠！我不！”
“你是铁匠的儿子，怎么不当铁匠呢？铁匠这门手艺靠的是传承！你是莫家的子孙，怎么能不当铁匠呢？”
老人苦口婆心。
少年还是拒绝了，他发誓，永世不当铁匠，现在，在他的眼里，铁匠受人欺负，被伙伴们看不起。如果他不是铁匠的儿子，他就不会被村里这群孩子欺负，他觉得当铁匠太丢人！
老人摇摇头说。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铁匠，一个举世无双的铁匠！我敢向你保证！”
少年跳了起来。
“我不当铁匠！你就别做梦了！”
“你得当铁匠，你改变不了的！”
莫兴见状，马上对他们说。
“如果你们要让我当铁匠也可以，能不能把我手上的手镯脱掉，如果你们办得到，我就当铁匠！”
两个老人相视一笑。
老头对他说。
“等到你正式入门那天起，手镯就会消失的！”
入门？入什么门？莫兴不知道当个铁匠也要入门，他也没有听自己的父亲说当铁匠要入门。
……
当少年醒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坐在他身边。
“他们又打你了？”
少年委屈地说。
“可我没有和他们打，他们就是欺负人，欺负我们单家独户！”
父亲叹了一口气。
“孩子，谁让我们莫家是木叶村的单门独户！只有忍受了，爸也帮不了你！长大后大家也就认同你了，你们孩子什么都不懂！我们莫家在木叶村守护着这个百年的火炉，这是莫家子孙的责任！也是莫家长子的使命！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
“父亲，难道我命中注定就要当铁匠吗？”
莫三苦笑了一声。
“当铁匠有什么不好？”
儿子连忙说。
“当铁匠会被人欺负，会被人讥笑！”
“那是你们小孩子的事情，其实当铁匠还是有地位的，你看，我就是木叶村里有头有脸的人！”
少年不听他父亲的解释，他现在在想刚才他父亲说莫家守护着百年的火炉，他不懂父亲说什么，他问了一句。
“父亲，我们莫家守护着什么东西，难道就是你的铁匠铺？”
中年男子点点头说。
“也许是吧，反正我们祖上只有长子才能继承这个铁匠铺，其他的人就要离开，不论是男女，都要离开！这是莫家的约定，也是莫家人遵守了几百年的约定！”
少年偏着头问了他父亲一句。
“姐姐们就是因为这样，她们也是遵守这个约定！”
“不错，是我对不起她们，让她们早早就离开了木叶村！这也是莫家后代要遵守的约定！”
少年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破约定，我可不想遵守，再说我不想当铁匠，我想上学！我也要离开木叶村！”
中年男人笑了笑。
“看来我儿子懂事了，有上进心了，我就放心了！”
他低头问了一句靠在他身旁的少年。
“脸都被打肿了，痛吗？”
少年点点头，他问父亲。
“他们为何要欺负我？”
“我不知道，但我和欧家的人相处还是很好的，我去跟他们的父母说！”
“爸，不必了，长大后我也不当铁匠了，你同意吗？”
父亲笑了笑。
“我当铁匠是你祖父留下给我的技术，也是莫家长子继承铁匠铺的职责，你不继承铁匠铺，自然就不必遵守这个约定！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你当然可以选择你喜欢的事情！”
莫兴偏着头问。
“爸，你真的同意我不当铁匠了？”
“爸知道，当铁匠没有出息，我儿子是读书的料，怎么能当一个没有出息的铁匠呢！”
听到父亲的话，莫兴有些宽慰，所有的委屈已经消散。
“爸，你真好！”
莫三看看身边的儿子，他觉得儿子应当改变了，现在打铁的生意已经冷清了许多，铁匠的生意已经让他感觉到出路并不好。他希望儿子能够走一条和自己不一样的路。
“现在这个社会，当铁匠有什么好，太苦太累了，你要好好上学，等到你长大后就可以走出木叶村，那时你就不必当铁匠了！也就没有了我这样的负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