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灵芝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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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药的声音远远传来：
“五哥，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不炼化出个真形，你是出不来的。”
炼丹炉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我已经张不开嘴和膏药说话了。
接下来，就是我受苦受难的开始。
虽然我也竭尽全力的想跑，但是四周除了火还是火，我根本无处可逃。
我眼看着皮肤开始焦黑，脂肪化成油滴落，甚至血液都干结起来，就是没办法出去。
痛，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哪哪都痛。
我想看看自己的身体，但是眼前除了一片赤红，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想摸摸自己，但是手伸到任何地方都是火烧火燎的痛。
我感觉自己消失了，成为火中的一份子。
我甚至都怀疑自己的意识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说，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就这样，我被困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烧啊烧，烧啊烧……
不知道烧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有一丝微风吹了过来。
紧接着，风声开始变大，带着呼呼的声音，吹的我好不舒爽。
这不是做梦吧？难道我已经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出来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眼前还是一片赤红。
我懵了。
明明呼呼的风声就吹在我身上，怎么我还在炼丹炉里？
我努力张开嘴，问膏药怎么回事？
“五哥，你刚才在炼丹炉的第一层，这里炼的是你的皮肉。现在你要去炼丹炉的第二层，那里炼你的筋骨。”
我嘴巴喷着火问膏药
“直接说，还有多少层要炼？”
“一共五层，分别是皮肉，筋骨，气血，五脏，六腑，还有意念。”
我气的骂娘：
“这他妈是六层。”
“没错啊五哥，你已经炼完了皮肉，还有五层要炼啊。”
“啊你大爷啊膏药，马上把老子弄出去，老子不当神仙了，老子要回家。”
我一句话里，先是气，后是怒，最后差点哭出来。
“五哥，你是不是被烧傻了？都说了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不炼化出真形是出不来的。”
我声嘶力竭地吼：
“别逼我，不然我拿轩辕剑劈了这破炉子。”
“五哥，忘了给你说，你进炼丹炉之前，我把你的轩辕剑拿走了。我知道你脾气不好，就怕你捅了炉子。五哥，我都是为你……”
膏药话没说完，我又骂开了：
“高要富，三秒钟之内，你要是不把我弄出去，咱俩就不要做兄弟了。”
这是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膏药，我就是要他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
一个三秒钟过去了……
十个三秒钟过去了……
膏药不吭声，我欲哭无泪。
真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耳边的风声没有了，一股更剧烈的火焰将我再次包围。
温度持续升高，我能听见骨头爆裂开的声音。
我没有力气吼膏药了，疼痛让我闭了嘴。
我在感觉中垂下头，倒在地上，最后干脆直接躺平。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慢慢享受……呸，享受个屁。
那就慢慢被折磨吧。
炼化筋骨的时间比炼化皮肉的时间长的太多，我虽然无法思考，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度一秒如度一百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再次响起呼呼的风声。
这次我不再傻逼一样感到欣喜了，因为接下来是炼化气血的时候。
我感觉灵魂都疼出窍了。
然后是炼化五脏。
疼吧，疼死我算了。
最后是六腑。
我都疼麻木了。
终于，我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出来了。
我浑身上下不着一缕，但是这次我不感到害羞，因为我从里到外都红润透亮，哪里看得出来是个人？
膏药躺在地上睡着了，我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
“高要富，咱俩以后不是兄弟了。”
这一脚我踢的确实使劲，但是我没想到，膏药竟然飞了出去。
只听“咻”的一声，膏药像一颗被射出去的子弹一样，在空中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了。
“膏药。”
我惊慌大喊，赶紧追了上去。
膏药的心是真的大，都被我踢飞了，还在睡觉。
我边追边喊：
“膏药，膏药！”
膏药在空中斜睁开一只眼睛：
“五哥，干嘛不喊我高要富了？你不是要和我断绝兄弟关系吗？”
这家伙，竟然在逗我玩。
我努力提起一口气，很快就追上膏药，正准备再踢他一脚，又忍住了。
我怕他飞的太远，我还得追。
“膏药，哥那是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膏药很傲娇地哼了一声，翻身一坐，就停在半空中。
可我却刹不住车，从他身边飞过去了。
“膏药，拉我一把啊。”
膏药甩出一只手，像一根绳子一样把我缠了回去。
“五哥，你现在的阶段是可以自由飞行，但是还不能控制自如。你还得经历九十关才能像我一样，可以随心所欲。”
我停在膏药身边：
“没搞错吧？这么痛苦的一关就给我这点技能？”
膏药说：
“五哥，你已经很幸运了，有多少修炼升天的山精野怪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我没说话。
确实没什么好抱怨的，可能我所认为的痛苦，正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幸福。
休息了一阵，膏药拉着我准备离开。
“去哪？”
“去一个对你好的地方。”
“别卖关子，直接说。”
“去另一重天，给你继续升仙做准备。”
“又要吃山精野怪？白梅仙子庭院里的吃完了？”
“另一重天里也是吃东西，但是不是吃山精野怪。”
“吃什么？”
“嘿嘿，吃天上的灵芝仙草。”
我长出一口气：
“只要不吃山精野怪，哪怕只吃草都可以。”
膏药摇摇头：
“未必啊五哥，那些灵芝仙草比山精野怪难吃多了。”
“难吃又怎么样？总比吃了山精野怪还要去炼丹炉里遭罪舒服吧？”
膏药又摇头，：
“未必，未必。”
“这有什么好未必的？小时候谁没吃过野菜？空口嚼芨芨草的事你都忘了？”
膏药嘴笨，想给我描述天庭里的灵芝仙草真的不好吃，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五哥，到了地方自己尝尝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