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身份不明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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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老头不笑了，脸色也严肃起来：
“玉牌砸碎了，里面的玉龙就会消失。你要在玉牌不破不碎的情况下，帮我把九颗观心丹拿出来。”
没想到这玉牌这么神奇，我忍不住问老头：
“这玉牌哪来的？”
老头眼睛看着别处想了一下，又转过来看着我说：
“很多年前的事了，告诉你也无妨。”
老头开始讲了，声音缓慢又低沉：
“当年我还是个小学徒的时候，在一个车队上学开车。有一天，我们的车队被派去给沙漠里的一处秘密基地送物资。晚上，我们的车队被沙漠狼给包围了，为了给车队争取离开的时间，和我同车的师父被狼咬死，狼还叼走了他的尸体。”
老头说到这里，似乎陷入了当时那段痛苦的回忆。他开始流泪，努力平复情绪，我也一脸难过样。
过了好久，老头才再次开口：
“那时候我年轻气盛，一看狼叼走了师父的尸体，就发了疯。我一个人去追狼群，发誓要把师父的尸体抢回来。”
我看着老头，心里想，看来他和狼群之间有过一场恶战，而且他赢了。
一个人打一群狼，想想都精彩，我听的更认真了。
没想到老头接下来的话，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可惜我对沙漠不熟，狼群得了猎物也不恋战。我追出去没多远就看不见它们了，后来我自己迷了路，就晕死在沙漠里。”
虽然老头的故事和我想的不一样，不过我没有失望，反而更想知道这个神奇的九龙玉牌是怎么来的。
老头讲累了，让我把杯子递给他。他掀开氧气面罩，就着吸管喝了两口水后，又接着讲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沙漠里躺了几天，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两个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男女发现了我。”
“我先是被人踢了两脚，然后听见那个男的说，’焦了，干透了，救不活的‘，那个女的‘嗯’了一声。两个人走出几步后，女的又说’救一下吧，能不能活，让长生天做主‘。”
长生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蒙古族信奉的神，看来那一男一女是蒙古人。
“后来那个女的蹲在我身边，把一个东西放在我胸口上。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又轻轻握住我的手，说了几句让长生天保护我的话就走了。”
“我当时可能是真的干透了，我睁不开眼睛，看不见我的恩人长什么样。后来我慢慢醒来，在胸口发现了这个羊脂玉的牌子。”
老头喘息有点急，停下来休息了。
我很认真地说了句：
“那女孩真善良。”
老头瞥了我一眼：
“不是女孩，听她的声音，应该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了。”
我有点尴尬，就转移话题：
“那女人给你的，就是这个羊脂玉的牌子？”
老头“嗯”了一声：
“我醒来后，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当时看见我的医生说我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块没有一点水分的，几乎被烤焦的肉。当时没有人相信我能活下来，只有我没有放弃自己。后来，我手里握着这个玉牌，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又活了。”
“我一直记着那个男的说我焦了，干透了，救不活了的话，他和医生说的一样。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这个玉牌不简单，就四处找人去看。可惜这种仙家宝物，不是一般的肉眼凡胎能看出名堂的。”
我脱口而出：
“那你怎么知道里边有九条龙的？”
老头说：
“后来我特意去到内蒙那边，想尽一切办法找人看它。终于在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喇嘛那里讨来一个说法。他说这叫九龙观心牌，里面有九条玉龙，每条玉龙的嘴里都有一颗观心丹，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是长生天才能拥有的宝物。”
我看着老头说：
“不对吧？如果是长生天的宝物，怎么会在一个凡人身上呢？”
老头抬了抬下巴：
“你听我说完。老喇嘛说这东西珍贵，但是世上也有拿它作假的，只是假货中间的龙不会游动。老喇嘛让我找真正的高人看，如果里面的玉龙是活的，那就证明我是得了长生天的保佑，得到了真正的仙家宝物。”
我问老头：
“你找到高人帮你看了吗？”
老头看着我笑了笑。
我后知后觉道：
“哦，原来我就是你说的高人。”
说完我自己给自己点点头：
“怪不得我姓高。”
老头被逗乐了：
“安陌城和马瘸子都说，你是个很幽默的人，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很乐观的人。”
我故意做出思考的样子说：
“谈不上幽默和乐观，顶多是苦中作乐吧。毕竟我这样的经历，自己不想开点，早就成神经病了。”
老头很赞赏地看着我：
“说的对。其实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都经历过别人永远不会相信的事。就像这个九龙观心牌，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和它，都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我惊讶了：
“不可能吧？谁敢笑话你？”
老头很玩味地看着我：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实话实说：
“刚才送我来的那个男人，我以前见过，我知道他是个很厉害人。这样的人给你做事，说明你比他更厉害。”
老头微眯着眼睛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这个关于他身份的问题，他好像并不愿意多说，而是直接问我：
“高先生，你既然能看出里面的活龙，那你肯定有办法取出龙嘴里的观心丹吧？”
我摇摇头：
“我没有办法，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
老头的脑袋本来是一直偏向我这边的，听到我说没办法后，就把脑袋扭过去，用一种很淡然的口气说：
“不急，你再想想，说不定会想出办法。”
我看着玉牌，正想问玉骨有没有办法，没想到老头又接着说：
“听说你在十八桥那个地方，还有几个朋友？”
老头说完这句话，不等我有任何反应，紧接着又说：
“放心，我已经派人把他们，还有你在宾馆的朋友都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