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喜欢你…算违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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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氧科技的动作很快，员工们连夜鏖战将许浣玉提供的视频数据解码导出完毕，不到凌晨三点便完成了所有与新媒体公司的对接工作，只等第二天早上九点的全网推送。
贺云帆承诺所有参与此次事件的员工月末奖金翻倍，年假加三天。许悠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家老公英俊的侧脸，顿觉有良心的资本家又帅气了几分，乐呵呵地挽着人胳膊说了句：
“辛苦啦哥哥~”
贺云帆一顿：“喊我什么？”
“哥、哥？”许悠年眨着眼睛试探，没忍住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好困，你们都习惯这么加班的吗.....”
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便执意要跟贺云帆来公司处理事务，贺老板自然是拗不过，也不放心他自己回家待着胡思乱想。
两人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日千里的呢.....
贺云帆琢磨了一下，大概也就是在段濯清酒会那天晚上之后，他便见着人就抱抱，多看两眼那粉嫩的嘴唇就想往上贴，憋不住的旖旎心思就像青春期毛头小子似得，满园关不住。
“没有，我良心尚在。”
贺云帆耸肩，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走吗，回家睡觉去？”
许悠年摇头如拨浪鼓，他说现在回家肯定会吵醒大家，已经够让梁叔他们提心吊胆的了快让人睡个好觉吧。
“嗯，也对。”贺云帆点头，
“那不然我们去开房吧。”
许悠年正端着杯子喝水呢，听到这话差点儿没呛着：“咳——咳咳，什么？开房？？”
尽管才做了非常亲密的事，但在许悠年看来，他和贺云帆并没有到可以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俩字儿的地步。
贺云帆却淡定自若，坏笑着凑近许悠年，长长的眼睫几乎要扫到那人害羞的脸颊。
“怎么，我们是合法夫妻，开个房间一起睡一觉这么令你震惊吗，嗯？”
臭男人，别总嗯来嗯去的....许悠年小脸儿快要涨成番茄了，心下感叹贺云帆每次这么说话他都招架不住。
果然岁数大点儿的性感起来真要命。
小许同志痛恨自己颜控花痴，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男色！可脑子里却情难自控地浮现了跟贺云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你....”
许悠年从跟人对视到视线不自觉往下，瞟到贺云帆衬衫第二颗扣子处停下，小声嘀咕，
“你以后去健身房要不也带上我吧.....”
贺云帆还没咂摸明白什么意思，主动开撩的人倒是先撑不住害羞，偏过头哎呀一声就往门口跑，被吸入沼泽黑洞似得大劲儿一把拽回去了。
“做什么一惊一乍的，你想说什么？”
贺云帆拽着人手腕不松，表情也看不出波澜。
许悠年奋力摇头摇得都有点晕，说没什么呀你听错啦。
“嗯，话都说不好那就别说了——”
贺云帆佯装生气，手上的动作却把许悠年结结实实吓得不吱声儿了，这下子小许同志是真的不敢动。
因为他温热的手心被迫贴上了一片饱满结实的人体肌肤组织。
许悠年眼瞪的溜圆，他感觉自己迅速出了一手心的汗，但不太敢就着这块布料抹上去......
“不是喜欢这个吗，自己练很累，先给你免费体验一下。”
贺云帆说这话的时候，许悠年甚至都摸到里面共鸣的振动了。
透过他的体温传达到掌心像是给许悠年从头到脚挠了一遍痒痒，让人紧张得快要爆炸，于是小许同志飘飘然地问了一句：
“先免费的意思是....以、以后要收费是吗？”
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这小东西最惦记的竟是钱！
贺云帆颇为不满的嗯了一声，两人这姿势这对话搭配上贺总逐渐冷淡的表情，说是逼良为娼也不为过.......
“摸不摸？不摸算了手拿下去。”
贺云帆冷着脸子瞥他，许悠年赶忙识时务地动了动那只僵硬的手，轻微施力竟被轻弹了回来。
“怎么.....还挺软乎的呀。”
奇妙的新奇触感令许悠年面红耳赤却舍不得撒手，他干脆不抬头看贺云帆的表情，总之对上就避免不了尴尬，还不如趁机光明正大地多看两眼自己练不出来的东西。
贺云帆没好意思说自己也是头次被人碰，那小手动作又轻又柔搞得他酥酥麻麻得不上不下，于是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也有点不自在，耳廓微红地藏匿着悸动。
“咳——肌肉不也是肉，只要不用力绷着就是有点软的。”贺云帆语速都直见加快。
许悠年捏了第一下，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又十分享受地揉了好几下才心满意足。
他像饱餐一顿后促狭慵懒的猫咪，闭上眼勾唇回味了几许，最后坏笑着一头扎进贺云帆怀里，搂着丈夫的脖子对他耳语道：
“真的好好摸呀，好喜欢。”
听他的声音都软下来了，贺云帆心砰砰直跳也有点儿好奇：“.....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感觉。”
“嗯.....就是像qq糖一样？哎也不对...反正很奇妙~感觉就算下一秒会被打屁股板子也值了。”
“我不会了！”
提起上次因为钟蓝玉的事情没忍住火气惩罚了小夫人，贺云帆至今还后悔得很，所以听见许悠年说这话他一下子就慌了神，揽着对方腰的手臂也收紧。
许悠年眼底闪过些许动容，眼前总是游刃有余的人第一次展现出如此明显的慌张，许悠年温暖地眉眼俱笑，他的表达总是更加直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听了不要生气可以吗？”
贺云帆点头，认真与他对视。
窗外夜幕深深星光只几许，月光洒进来也不如以往慷慨明亮，还好彼此心动的人有了相拥的勇气，将将填补了黎明前的失落寂寥。
“就是如果，以后我喜欢上你的话，能不能不算违约啊....”
许悠年看上去确实有些烦恼，烦恼盖过了间接表白的紧张，柔软的头发又往人胸口蹭了蹭，
“可以不算吗？违约金太贵了，我还没上完学呢怎么赔呀.....”
终于，这下轮到贺云帆不敢动了。
公认高智商反应快的贺大学霸在短短几秒内大脑宕机，他嘴唇微张着晃了晃神，被小夫人害羞又勇敢眼神近距离地盯着，贺总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简直被屠杀得溃不成军。
“刚才不还说以后赚钱给我花呢，怎么现在又说没钱了？”贺云帆挑眉。
“现在就是没有....以后算以后的嘛，但现在我要是违约了真的赔不起，你都不知道我看到违约金那一串数字的时候眼睛瞪的有多大.....你也太狠了。”
许悠年瘪着嘴抱怨，实际心里已经萨摩耶脱缰地狂奔感叹：啊啊啊啊他没有拒绝我喜欢他这件事！不但没拒绝他还笑啦！
“你大学学的经济学对吧？”贺云帆忽然问，许悠年乖乖地点头听他讲。
“按照一个最基本的经济学原理来讲，其实你不一定非要执着于违约赔钱这件事，我们夫妻之前什么都好商量，所以我建议你考虑一下交换经济。”
贺云帆弯了弯嘴角，心想自己真是冠冕堂皇得恰到好处，对着一脸迷茫的小夫人解惑道，
“Exchange economy的概念我早年间接触过一点，大概是通过交换来获得商品以及对应的更高的效用。这个economy的特征是不生产商品，我们用市场中经济中已经被生产出来的商品进行一种自发交换，重新分配商品后，让消费者的效用发挥至最大化，同时要保证市场中的商品数量能够永远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周而复始地达到互利平衡。”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许悠年简直觉得自己大学四年都用来睡觉了。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还多少...”
贺云帆笑：“与其想着违约还钱，不如跟我做个交易吧。”
“你成为我的市场，我成为唯一的消费者，你只需要向我提供一款待自发生产的商品。”
许悠年感觉自己就快要被绕进去了，晕晕乎乎地点点头，说什么商品？
“....你刚刚说的违约内容，这就忘了。”贺云帆一咬牙直白道，
“就是喜欢，你要向消费者随时提供能满足需求的喜欢，不然就算交易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