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寸被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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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燕被人抹了脖子后,动脉的血沿着脖子一圈喷了个满,更别说穿着的衣服能不受一点沾染。
暴露在空气中一段时间,血浆就会快速的凝固、蒸发,留在衣服上的大块血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陆廓山快步走近折叠担架掀起白矾布,一道两指宽的割痕映入眼帘,大概是在水中泡得有段时间,脖子下,泛白的皮肉下的肉皮肉组织发青,喉管分明的支气管格外显眼。
“脖子3寸位置被割喉,一招制敌。”叶澜的话忽然浮现脑海,陆廓山的脸色愈发沉重。
“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前。”法医秦淮北脸上也好不了哪里去,愁着眉说道,“大概是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
“也就是说,从陆队你离开警局后五六分钟左右,何晓燕就已经在凶手手里。”
陆廓山垂下黑眸,伸手把白矾布覆盖在原来的位置,“除了一具尸体,其他发现暂时没有?”
林小齐无奈摇摇头,小声说道,“没有。”
“别说,陆队,这次我们都认识死者,这起案子怎么就那么凑巧,何晓燕生前给我们接触过,还没几天就发现人就没了。”
“真是世事无常。”
林小齐望着不远处平静无波的江面,披感叹说道,“人的生命真短暂,说没了就没了。眼看平静无奇的江面,不想忽然间就有人发现有一具尸体飘上来,啧啧真是惊悚。”
陆廓山打断在说风凉话的林小齐,沉声命令,“有空的警员协助后勤队善后,现场收拾妥善,全员收队回警局。”
“都抓紧时间帮忙,别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陈子豪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打了一个嘚嗖,浑身上下都是不容抗拒的威严恨劲,对着手机小声咕哝,“你家队长这架势,不得把你压制得死死的。你看看你那瘦胳膊小腿,人家一个顶俩,一只手臂就把你揍飞了。”
闻言,走在最后头的叶澜就是一顿白眼,听着陈子豪给陆廓山的马屁话,嫌弃极了,“嗤,干长一身肉,想要点脑子都难,顽固又不会听人话的狗男人一个,一点毛线都没有。”
“得了吧,你,小澜澜你人呢?”陈子豪左顾右盼就是没找到人,压低声音问,“你胆肥了呀,你刑侦部都出警了,你居然敢偷懒,你不怕你饭碗拿不稳?”
“爱咋滴就咋滴,老子现在不奉陪。反正都不听话的,我还是乖乖做好本分工作就得了。”叶澜踢着脚边的小石头,朝着旁边的江边打水瓢,一脸无所谓说道。
“死的人是何晓燕耶。”陈子豪也八卦上了,看着那正被抬上警车的折叠担架,“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被人给锁喉。”
“前一天晚上你还跟我唠叨这老女人很精明的一个人,这出了警局再见面就在解剖室见面了。”
叶澜阖着眼帘,嘴角叼着一颗九尾草,“你问我,我问谁?别来烦我,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你皮痒了?”陈子豪来锦海警局也有5个月时间,在摸鱼上早就摸得顺心应手,特意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站着,扫了眼全场,依旧小声说道,“你快点回来!你家那队长不见人了,我看八成是去找偏僻的位置找线索,你自已好自为之。”
“哦。”叶澜直接吐了一小截被咬断的狗尾草,淡定说道,“老子没怕过谁,老子……”
“你在这干嘛?”一只手拍在叶澜的右边肩膀,吓得前者下半句话卡在喉咙。
“我在尿尿。”叶澜稳如老狗说道。
强大的人都很会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就像此时装模作样被抓包的叶澜。
“带眼珠子都知道,人有三急,尿尿归为人生一大急事。”叶澜嘴角扯着一抹笑,扭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陆廓山眉毛微锁,黑眸盯着叶澜的背影,幽幽说道,“你这尿的时间,是打算把这条江的水位拉高几百毫升架势?”
狗男人。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怪膈应她的。
这不明摆着要他承认他在私下偷懒得事实。
“别以为我不指名道姓,你就可以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我只是你的上司,你很有必要明白这个身份概念。”陆廓山的嗓音本就醇厚,说起所谓的道理来还真有几分水平。
但也不多。
起码,叶澜不觉得对她奏效。
“众多兄弟们听你任命,都满足不了你作为副队的虚荣心?”叶澜问。
陆廓山脸色黑沉盯着背着他说话的叶澜,“怎么跟上司说话的?没人教过你要正面对着说话、汇报这个规矩?”
叶澜心底骂陆廓山祖宗十八代八百遍,嘴里铮铮有词,“我社恐兼害羞。我老爹只教过我尿急前,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撒,不能当众撒,好东西便宜让人看了去,有人会羞愧难当的。”
陆廓山面如屎色,直接被整沉默,“……”
这时,叶澜把双手做出提裤子的动作,笑得一脸无辜转过头,语气轻快的喊了一句,“陆队长,我好了。”
陆廓山眼色沉沉看了一眼笑得露出八颗牙齿的叶澜,沉声说道,“归队。”
“好的,收到。”叶澜应得极快,乖的不行。
另一边,在警车等着陆廓山的林小齐再次看了车内的时间,又看着早已夜色缭绕的天色,无聊皱起眉头,“陆队人呢?刚才还在车上来着,怎么转眼就不见人?”
说完,给林彦俊打了个电话。
在警局的林彦俊接起电话,看着时间显示人名,问道,“怎么了,有事?”
“陆队回去了没?”林小齐问。
“没有。”林彦俊看了眼空旷的长廊,视线落到漆黑的夜色,“你们不是一起出任务了么?陆队跟你一起回来才对。”
听到林彦俊的话,林小齐也纳闷了,眼看向周围快不到两辆警车的周围。这刚想说话,另外一辆车警员临开车前朝林小齐点了点头,最后只剩一个车屁股对着他。
他更加无语,看着平静无波的江面,咕哝说道,“母苍蝇都没一只,哪来的陆队?”
“那我不清楚。”林彦俊无奈说道,“再等等,陆队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他应该有事还没忙完,暂时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