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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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陆廓山像碰到什么脏东西,松开禁锢叶澜的手,小腿后退一步,双手自然垂落在大腿内侧。
叶澜活动两下被抓得发疼的筋骨,“你老别带眼色看人,本来就严肃得不行,按你这呆瓜子直男思维,是个男的都退避三舍。”
“给自己口舌积点阴德吧。”陆廓山滚了滚喉咙,“少说点带歧义的字眼,总归是对你好,警局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但平常难免有打交道,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交流,你别把自已搞得四面竖敌。”
叶澜看着手腕上的轻微红印,叹了口气,“还是太弱了,要是我反手就揍,一揍一个准,那就没人敢轻易靠近我,找个时间得好好练练拳了。”
陆廓山:“……”敢情他刚对着空气放了个屁,噗一声就没了。
说完,叶澜像模像样在陆廓山眼皮底下打了两下拳,“嚯嚯———,到时候学成师出,我要把那些不经过我同意随便靠近我半步的人,揍得他趴在地上喊我老祖宗。”
陆廓山唇角紧抿,黑眸微眯,这个实习生时顛时清醒,像一个定时炸弹。迟到早退想抓他,他倒好,故意掐分捏点来上班,分秒不差报到。
叶澜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陆廓山的沉思,突然朝他笑了笑,“到时候成功出师,希望陆队给个脸来切磋切磋。”
“有那一天再说。”
说完,陆廓山转身就走了。
见人已经背对她离开,叶澜“诶呦”一声,弯下腰,摸着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想也没想就朝着相反方向溜了。
***
后勤室。
“你在哪?”叶澜推开后勤室大门,摸出口袋的手机,她纳闷了,摸鱼大王陈子豪去哪里了呢。
对面难得压低声音,“当然是在上班。你别小看我好吗。”
“哪个地方?具体位置。”叶澜走到陈子豪的办公桌前,原想倚靠在桌角上偷偷懒,扭头一看他电脑旁的储物格有几根棒棒糖,挑了一个蓝莓口味的,开口问。
“在探监所。”
叶澜单手托着手机,另一只掰开糖果的手动作一顿,“你旁边有谁在?”
“目前就林前辈在。”
“好。”叶澜把糖果往嘴角一放,直接把手机摁断,说完两个字就夺门离开,“等我。”
“也不用那么干脆。”陈子豪看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就是一句吐槽。
探监所。
多亏原主经常去当跑腿,一下子就让叶澜找准了地方。
锦海警局占地面积在一众的商品房相比,还算大。目测有500百平方左右。每栋大楼功能划分明确。隔壁蓝色调瓷砖大楼有两层,二楼是饭堂,一楼则设有训练场、探监部、后勤室、行政管理所。
沿着行政部长廊向左拐是训练场,右拐是探监所。
叶澜搞不明白当初建这所蓝色瓷砖大楼的设计师是怎么想的,训练场不远处就是行政管理所,平常没什么人,形同虚设。
叶澜看着刻意留缝的门,嘴角勾起,陈子豪这份人还是挺靠谱的。她悄悄推开门,弯着腰,轻手轻脚摸进门。
“让让。”看着堵在她眼前的肉墙,没来得及抬头的叶澜撒手催促道。
“你确定?”男人质疑说道。
声音一出来,叶澜就知道眼前那个人正是陆廓山。
“咱们真是有缘陆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叶澜拍着马屁转脸上的尴尬,“两个小时不见,陆队的威严一丝不减,依旧的英气逼人。”
陈子豪捂住额头,看着又正面撞上陆廓山枪口的人无奈,摇摇头。
“你怎么不早说。”叶澜递了个凶狠的眼神给陈子豪。陈子豪无奈耸耸肩,你倒是有骨气点,挂我电话那么有狠劲。
“边上站吧。”陆廓山也没纠结,转身就进入内隔间。
“其实大可不必。”叶澜抓狂,她要下班。
骑马难下的感觉像一根鱼刺梗在喉咙。
叶澜原打算跟陈子豪一起下班。稀里糊涂中,就被留下来旁听了。
探监所有里外两个单间。外单间是登记来往人员名单的候进厅。内单间是家属或者来人探监的封闭单间。
叶澜随意扫了眼探监所的环境,屁股一沾上椅子就全身无骨,翘着二郎腿倚靠在墙边。
陈子豪被留下来看守探监所,完全出乎叶澜的意料。毕竟,平常没少摸鱼的实习生中,陈子豪可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
来人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轮椅背后还有一个女护工看护。
叶澜单是看一眼就开始犯困了。
女人年纪看上去30岁出头,身着淡雅,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一头乌黑的头发见别着一只棕色木制雕刻的发簪,双手放在双腿前,腰杆挺直。
一个成熟有韵味的女人。
“你,跟上。”陆廓山醇厚的嗓音从叶澜旁边响起。
叶澜不情愿站起身,慢悠悠地整理有些褶皱的黑色冲锋衣。
“1分钟时间。”陆廓山像盯梢的小兵那样惹人厌,站在那里通知军情般,搞得马上就要上战场的紧绷感,“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必须服从命令,准时准点到里间。”
陆廓山那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让叶澜极度不舒服,不由皱了皱眉。而下命令的男人已经抬腿走近了里间。
“小澜澜,还不走?”陈子豪路过时顺便提醒还在原地站着的人,见他脸色不对,不由压低声音,“这次探监的是林郭庆的哑妻李宁芳。陆队之前吩咐徐海涛照顾的人,陆队现在过来,也许是看人家过得太凄凉,自已身上有疾,前几天还死了儿子,紧接着丈夫被警局扣留,她孤苦伶仃一人过来,应该是想找个熟人倾诉而已。”
“她是李宁芳?”叶澜一时没反应过来,双眸微挑看向陈子豪。
“千真万确。”陈子豪怕被人说闲话,嘘了眼四周,依旧是压低声音说道,“肯定是真的。李宁芳这次大概也是巧合,据小道消息说,她是徐海涛亲自派车送她过警局。”
“???”叶澜被陈子豪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也被提起了兴趣,“你拣重点说说。”
“看到李宁芳身旁的护工没有?”陈子豪问,“她可不是普通的护工,她是我们的同事。”
叶澜眼都不动一下,“那又怎样?”
“她暗中给我们消息,说李宁芳这几天很反常。”
“一改平常朴素无华的穿着,醒来第一件事除了基本饮食需求外,很喜欢打禅坐,一坐就是半天。有一次负责诊治她的医生临床检查,突然发现她没了脉动,抢救了半天都没活过来,次日早上她突然从停尸间走了出来,直接把当时值班的护士给吓晕。”
叶澜腰板站直,对于她一个哑女喜欢禅坐感到惊奇,“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警方通知她儿子被人谋害了,她就每日吃斋念佛。”陈子豪想起刚得到的八卦消息,一股脑都分享出来,“甚至是,有人传她跟他丈夫一样是见鬼了。”
叶澜回想之前夜深人静潜入医院探口风的那晚,隔着夜色她虽看不太清李宁芳的真实面貌,但是她身上有一股焦里带腥的气味,她是不会闻错的。
刚刚那女人她没正眼看过她,但是她从进门那瞬间起,那鼻子天生的嗅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经常出入寺庙这些地方,她身上有一股香炉的熏香味。
李宁芳即便是伪装的哑女,她这段时间都是住院观察,她又是如何出入寺庙这些人口密度多的地方?
香气入骨,非一朝一夕之事。
“今天是他儿子死亡的第几天?”叶澜突然问陈子豪。
陈子豪摸不着叶澜打什么主意,没记错,之前发现无头小孩的尸体还是他和陆队出的警,“今晚十二点一过,就是第六天了。”
“这是你的认为时间么?”叶澜接着问。
“我是以无头小孩尸检报告出来的时间为准。”陈子豪越说越是不解,叶澜为什么要执着这个死亡时间问题,“你作为一个医学专业的毕业生,你应该比外行的我更清楚。”
叶澜突然打了个响指,嘴角微勾,大步流星推门进内单间,“那我可要好好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哑女。”
陈子豪看着现在就算他撒开腿追,追都追不上的叶澜,一脸懵逼,手摸了摸头,“怎么感觉小澜澜越来越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