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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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下虽大，却无立身之地吗？”
白方首身子微微向前踏出一步，目光望向远方。
他心中并不急切，反而有些许期待。
丁普郎看着白方首，内心忐忑不安。
他可真怕这位头铁的大爷，带着他去冲击数里外的大军。
许久，白方首转过身来。
他愠怒道：“丁将军，带路吧。”
丁普郎听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只是听到“带路”二字，他脑袋又是一懵。
他想不通，不赶紧逃，还去哪？
丁普郎看到白方首略有怒意的神情，连忙又道：“大侠，蕲州兵马遍布，防备森严，我等需尽快离开，免得引来祸患。”
他考虑的很是周到，只是他忘了，知晓天完帝徐寿辉被杀的人，仅剩他一个了。
至于狄云，完全和白方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断不可能出卖自身。
更何况，以狄云的为人，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所以天完帝徐寿辉被所杀的消息一旦流出，那想都不用想便是他透露的。
若白方首真想绝人之口，大可一剑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只是白方首既救他一命，那便说明，根本不将这些小事放在眼里。
“谁说一定要离开呢？”
白方首说着，样貌与身形便已变成徐寿辉的样子。
就连狄云与丁普郎都没反应过来，周芷若更是吓得连忙后退。
“芷若，这本武功名唤《怜花宝鉴》，日后哥哥这功夫也会传授于你。”
白方首摸了摸周芷若的脑袋，轻声而道。
他迟早要离开这大元江湖，有些事总得有人接班，而周芷若便是一个选择。
丁狄二人，看到白方首现在的样子，心中一寒。
江湖虽有变化之法，但更多还是基于人皮面具这些外物。
似白方首这般直接变成他人模样，这简直闻所未闻。
“如此可行？”
白方首笑道。
也不管丁普郎二人是何反应，他用内力遮蔽周芷若耳朵与眼睛，然后快步朝徐寿辉尸体走去。
尸体上破烂不堪的盔甲迅速被他脱下，换在身上，极为熟练。
怜花宝鉴是王怜花倾尽毕生心血所着，神秘莫测，不同于一般武学。
易容变化之术，只是其一。
除此之外，还有用毒放蛊，夺魄摄心等旁门之术。
穿上一身染血的银甲，他身上也多了些肃杀之气，与之前天完帝徐寿辉简直一模一样，毫无破绽。
若非狄云与丁普郎看到了所有过程，也是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奇妙的武功。
白方首猛踩地面，便是一招泰山压顶。
只听嗡地一声，空气在瞬间被挤压开来。
长枪宛如擎天巨柱般，挟带着滔天巨浪朝徐寿辉尸体砸下。
枪风刚至，尸体便猛然炸裂。
血水、碎肉与石块泥土混在一起，天完第一代帝王徐寿辉，被彻底掩埋。
“倒是一杆好枪。”
白方首抚摸着长枪赞叹道。
长枪通体由天外陨铁所铸，质地坚硬，锋利无比，可比他那柄破铁剑强了太多。
“白兄可真是让人，越发看不透了。”
狄云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感慨。
与白方首接触越久，他便越觉得白方首不同寻常。
不过仔细一想，一个不尊当世显学的人，奇特些好像也属正常。
白方首微微一笑，开口道：“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狄云自是知晓《怜花宝鉴》。
之前在汉江上，白方首治张无忌时，他便见识到了金针开穴之术。
只是他没想到，那只是其一。
他看向白方首，不由道：“那杀鱼刀法也是？”
其实他很久前便有一个疑问，因为他并未在江湖上听闻王怜花这号人。
只是此人既能被白方首称为前辈，想来应是一位不出世的绝顶高手。
“自然不是。”
说着，白方首便从衣兜掏出两本秘籍递给狄云。
一本是《夜行刀》，一本则是武当《玄虚刀法》。
圣人观其玄虚，用其周行，强字之曰道。
这是玄虚刀法名字的由来，所以玄虚刀法又被称为“玄虚道法”。
这门来自道法的刀法繁复精深，与天道暗合。
天道莫测，玄虚刀法则也变幻多端，让人难以捉摸。
玄虚刀法共有一百零八招，取天罡地煞之数。
就连当初江湖上名声赫赫的武当三侠俞岱岩，也只学会了前三十六招。
若是将这门刀法的一百零八招全然学会，绝不会弱于血刀老祖的血刀大法。
狄云的霸刀虽现在看来已有了雏形，但还不够。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白方首希望狄云能借杀鱼刀法与玄虚刀法，完善霸刀刀法。
狄云收起两本秘籍，翻看了几下，便不禁盘坐起来。
许久后，一股宛如寒冬腊月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一把长刀隐约悬在他的头顶，伴随着他站起身来，那股寒意到达了极致。
就连他三丈外的草木上，都染上了一层寒霜。
随着寒气侵入，猛然炸裂。
白方首与丁普朗目光瞥向狄云。
只见其附近那些草木似被刀斩过般，断面光滑齐整，散发着一股杀气。
他不由目光一侧，看向气息逐渐厚重的狄云。
但狄云并未醒来，似又陷入顿悟。
经历刚才一幕，白方首也不敢大意。
他带着周芷若与丁普朗，连忙与狄云拉开距离。
两个时辰后，一股霸道至极的刀意自狄云身上散发出来。
白方首一愣，脸色突变。
他运起内力，抱着周芷若，拽起丁普郎便一跃而起，瞬间到了数丈外。
只见一道长约十丈的真气长刀气，被狄云头斩出。
巨刃横空而来，所携带的庞大威压，压得丁普郎，瞬间双膝跪地。
白方首连忙拍了拍他肩膀，为其卸去压力，这才让其缓过神来。
威压散去，一阵白光闪过。
刀气劈下，其势如雷，近乎无物不斩。
霸绝天下的刀气，斩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头。
二者触及的瞬间，山便如被削去头盖骨。
白方首目光紧盯着狄云所在的方向，他隐约感到一股极其强横的气息，从狄云身上散发出来。
狄云的霸刀成了，凭借霸刀他已挤入江湖一流高手行列。
丁普郎更是目瞪口呆，感觉头皮发麻。
自从认识了白狄二人，他越发感觉，一流高手很容易。
但他却很清楚，这是错觉，因为他自身被卡在二流高手久矣。
“多谢白兄。”
狄云远远看着白方首，抱拳谢道。
两本秘籍给了他极大启发，让他借此完善了自己刀法，这是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