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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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旖清回头看见江宗主居然出现在市井街头,眼中的震惊都遮掩不住。
她以为是自己被欺负传到了她爹爹的耳朵里,素白的小脸上立时换上了委屈的神色。
江予纾没忍住感叹了一声,奥斯卡影后哦。
“爹爹,你看他们……”
话还未说完,大手就拍了过来,将江旖清还未说的话生生打断。
江予纾听见那响亮的一声巴掌,心也随着颤了一下,感觉都比刚才自己打他们狠。
从剑尊身后探出脑袋,就看到江旖清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剪水秋眸都是满满的泪水。
“爹爹!为什么……打我?!”
江旖清抱着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世年。
江世年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她一眼,而后什么也没说,就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走到了剑尊面前。
云秦宗论理来说应该是和无妄剑宗同等的存在,奈何剑宗蒸蒸日上,云秦却后继乏力,缺少可造之材。
再加上剑尊修为颇高,导致他如今只能端一副有求于人的姿态。
“不知剑尊大驾光临,实在是江某有失远迎啊。”
他拱手,丝毫不提方才自己女儿大庭广众下霸道跋扈的行为。
江旖清一愣,只是扶着手怔怔的看着亓深,眼中仿佛失去了其他的色彩,只剩下了晦涩。
亓深没有接对方的话茬,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江世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也很尴尬,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这才解释道:“小女顽劣冒犯了剑尊,我回去一定严加看管。”
江予纾听见对方冠冕堂皇的话后切了一声,明明说的是嚣张的事情在这人嘴中却仅仅是简单的顽劣二字。
亓深听到身后人的不满,将江予纾从自己的身后带到身前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今今,过来见见你父亲。”
江世年的脸直直的撞到了江予纾的眼里,原本她被师尊突然揪出来就没反应过来,现在听到面前人居然是自己的爹。
江予纾:问就一个不吱声。
江世年这才注意到剑尊带过来的小姑娘,看着那张和江旖清有八九分相似的脸,他才惊觉已经距离大女儿成为剑尊徒弟已经过了这么些年。
但是他丝毫没有那种面对多年不见的女儿的思念喜悦之情。
反而倒是神情很淡,他站在原地笑着寒暄,“没想到今今都这么大了,出落得如此标志。”
说完他指着不远处的江旖清,“今今啊,你还没有见过吧那是你妹妹。”
江予纾很是尴尬,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下意识就开口:“刚才见过了,毕竟是要撕了我的脸的人。”
江世年还笑着的神色立刻僵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口无遮拦,也有点气恼江予纾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生怕剑尊找自己不痛快,他连忙找补:“姊妹之间开开玩笑罢了。”
江予纾只仅仅通过对方三言两语就判断出对方对自己的态度。
她原是想说自己和白容浔解除了婚约,但是此刻也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在意的人,更遑论能有多么用心给她找道侣。
站在剑尊身侧没有再说什么。
江世年见江予纾不理会自己,他的面上略有些过不去,又不想在众人之下让人围观。
抬手,“宗门里已经备下薄宴,还请剑尊赏光。”
剑尊很久都未回应,江世年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江予纾觉得自己像是身处没有硝烟的战场,火光冲天,她只能无助的去找一个掩蔽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自己找到掩藏地方,她听到身侧人问。
“今今,去吗?”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江世年会出现在这里,其中必然有师尊的手笔,师尊问自己的看法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出气罢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
她笑了一下。
……
或许是知道亓深的习惯,江世年并没有置办很隆重的宴会,只是简简单单叫人弄了几个菜。
但是却也能看出其中的精致。
江予纾坐在了剑尊下首,执起象牙箸挑起一块金乳酥含在了口中,浓重的奶香味飘荡在唇齿间。
她连忙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几口,压了下口中的味道。
酸甜的滋味压过了之前的味道,江予纾觉得这果酒味道不错,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只不过江予纾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她支起手昏沉的靠在上面,对面空着的一个位子在自己眼前晃出了四个位子。
她用手按了按自己滚烫的脸,迷迷糊糊的听着他们二人的话。
“内子今日身体不大好,所以就未曾过来。”
剑尊并没有用席上的食物,他耳畔听着江世年的话,眼神却落到了摇摇晃晃的江予纾那里。
虽然遮着脸,却掩不住眼底的水润。
她状若无人的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只象牙箸,点在酒樽里,而后微张着口舔了一下。
而后就当作什么也发生一般又放回了原处。
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都被亓深尽收眼底。
他盯着对方的口中若隐若现的粉色。
突然想狠狠咬上去,看对方究竟会不会哭。
敛下眼眸,瞳珠染上了纯粹的墨色,亓深掩在桌下的手慢慢握紧。
他阖上眼。
忍忍。
“师尊。”江予纾的声音打断了沉思的亓深,他嗯了一声。
“弟子想出去透透气。”江予纾原本没有打算出去,但是直觉告诉她自己再喝下去可能会有些事情。
脸颊泛红,强忍晕眩看似正常的站在剑尊面前。
江世年以为她受不住屋子里的地龙,边笑着道:“今今这么些年都没有回来,正好出去转转。”
亓深应了一声,只是嘱咐:“别走太远,小心出事。”
江世年挂不住脸上的笑容,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江予纾此刻脑袋有些不够用,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龃龉,闻言就朝着门外离开。
刚一跨过门槛,一阵清风吹来,降低了她脸上不断散发的热意,让江予纾昏沉的灵台得到了暂时的清明。
她环视了周围,看见远处有个小亭子。
走了大抵有一刻钟,江予纾才看到了那小亭子躲在一处假山后。
景观山建得层层叠叠,江予纾走的也很迷糊,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出口,但似乎又出不去。
“娘!你瞧父亲将我的脸打成了这般模样。”
气恼的声音隔着很远都传了过来,一下子将江予纾剩下的酒意吓走了不少。
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立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放轻了动作,生怕自己被人看见。
许是江予纾动静小,那边的人还没有发现自己,她自然听出了这是白日里那个大小姐的声音。
她觉得偷听别人秘密的人往往会踩着什么东西,最终被人发现。
正要按原路返回,那边江旖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江予纾无奈的抬手,这大小姐说话这么不怕隔墙有耳吗?
不过一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何来隔墙有耳?
她无意做这只耳朵,便转身就走。
“她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