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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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生彻底处理好林夕的伤之后就去了厨房,早上蒸的馒头还有剩下,蘑菇肉汤也还有,她再炒两个青菜,今日的晚饭就有着落了。
“娘亲。”
很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稻生出门看了一眼。
“我把很乖送回来了,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喊一声。”
方氏本没有必要亲自来的,因为稻生家距离她家很近,只不过她有些不放心,过来亲眼看看稻生,她也好安心些。
稻生道了声谢,嘱咐了很乖几声便准备将晚饭端出来,只不过……孙大夫说很快回来,这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来与不来;还有水丰,不过是回家拿个东西,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难不成是东西过多?
稻生挑了下眉头,算了,不管他们了,先吃饭要紧。
月明星稀,很乖早早的就已经睡着了。
稻生却并没有入睡。林夕的伤需要多看顾,晚上最是凶险,说不定会发高热。原本有水丰看顾,若是林夕发高热,叫她一声就行,但是水丰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来。会不会……水丰不想管林夕了?
应该不会吧。
次日清晨,公鸡鸣叫。
一阵拍门声响起。
稻生有些迷糊,她好不容易才眯着睡了一会儿,她起身开门,当看见孙大夫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现在天才刚亮吧,孙大夫这么着急赶来,果真是个好人!
孙大夫没有过多的和稻生寒暄,只问林夕在哪儿,待到稻生手指了方向,他便大步朝林夕的房间而去。
稻生见孙大夫离开,她也想跟着,只是不经意的一看却发现水丰站在她房子的角落处,水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神采似的,犹如行尸走肉但是却又透露着点点的窘迫,看着矛盾而又可怜。
“爹,怎么了?”话一开口,稻生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水丰的跟前。
水丰在听见稻生叫他的时候,眼珠动了动,看着稻生,他更显悲伤。
稻生皱眉:“发生了什么?”
“……”
“你若是不说,我就走了。”
水丰见稻生要走,下意识的往前了一步,他想说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
稻生走到了门口都没有听见水丰开口,眼底流露出了失望:“看你的样子,其实不难猜,你对我娘是有感情的,我一直知道。而昨天回去拿棉絮,现在才出现,且看你身上的衣服比之前更破,脸上甚至还有伤,是他们为难你了?”
水丰苦涩一笑:“以后我是真的没有家人了。”
“这个你昨天签署卖身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稻生见水丰又不说话,心中生气,暂时不想要理他,她进入了林夕的房间。
孙大夫见稻生进来,一张脸瞬间笑出了褶皱。他昨日晚间特意不出现,心里是着急愧疚而又期待。这不?天才刚见亮,他就迫不及待地敲门进来查看林夕的情况。
从脉象上看,林夕的脉象比之昨天更平稳;从伤势上看,林夕的伤口换过药,虽看不出伤口恢复情况,但是从外表的包扎这些看,稻生的手法不可谓不专业。
稻生绝对会医!
孙大夫只觉得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有一个本就有医术基础的人做徒弟,他这是捡到了一个大宝贝!但稻生既然要隐瞒,他也不会去拆穿就是了。
稻生被孙大夫的笑弄的心里有些毛毛的。
“说来,我来的已经够早了,你爹来的比我还早。虽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毕竟是你名义上的亲爹,总是要让他进门的。”孙大夫道。
稻生一愣,水丰很早就来了?
“你多早来的。”
“咳!”差点儿暴露了,孙大夫打起了马虎眼:“很早就是了。天气寒凉,这林夕还需要他照顾,他若是有个万一……”孙大夫关切的看着稻生:“我这是怕你受累。”
稻生点头,随即重新走到了门口,一开门就对上了水丰的视线:“我最后给你个机会,想要说什么吗?”
水丰看着稻生,原本羞于启齿的话在一说出口后,尽然无比的流畅。
稻生闻言怒极反笑:“他们倒是会专空子,打得一手的好算盘。水家的家业在村里可不算小,卖儿子,卖孙女,最后分家只给一间破屋子,却是连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放过。”做得如此的不体面,当真是一点儿亲情都不顾了。
水丰心中生了怨生了怒:“可不是?最后竟然是连我们的旧衣服都拿走了。”床架子更是亲眼在他的眼前被当作了柴火做饭,更甚至他们还咒骂……
稻生没有立刻回话,水家的做法过分。不过他们这样子对水丰,怕也是想要看看她后续会如何做。不过她向来善良,既然他们想看,她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
水家。
水多看了看空置的房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虽说老二一家子不成器,惯会气人,但到底还是自己的骨血。
“当家的,你别多想。水丰已经卖身给孙大夫了,就算是留再多的东西,也不会真的落在水丰的身上,与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贴补一下我们自己人。”佟氏道。
水丰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咕噜噜,牛车赶路的声音传来。
佟氏起身,见赶车牛拉了一牛车的野草还有几个木桶走了过来,正准备询问,又见牛车旁孙兴拿着一把大锄头,稻生拿着一把大榔头。
佟氏不满,但心底生出了畏惧。
稻生早就注意到了佟氏,却没有正眼看她,她只站在他爹分到的屋子前,关注着墙面。
佟氏对稻生之前直接仍镰刀的事情心有余悸,见稻生此刻又拿着榔头,身体本能的后退。
稻生对着孙兴道:“这个房子的门倒是直接对着水家院子,省事不少,大哥帮帮忙,将带门的这面墙能打掉的都打掉。”
孙兴点头,他虽然不知道稻生要做什么,但是稻生吩咐了,他自然会做。
“爹,刘大叔,辛苦你们将屋子的地面挖几个大坑。”
赶车刘和水丰不迟疑,开始行动。
水多见好好的屋子,顷刻间就变了样子,又见赶车刘和水丰等人非常听稻生的话,心底生气指责稻生:“你这个不孝的贱人,到底想做什么?”
“砰!”
一声巨响。
水多等人面色巨变。
原来是稻生直接一榔头打在了墙面上,黄泥做的墙瞬间碎了个洞。
稻生很满意她挑选的位置,这墙年久失修,果然不结实。她眸光冷冽而又挑衅的扫向水多:“我做什么,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