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金灵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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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些玄妙的原因,金灵圣母感知到不死火山的变化。
带着预感,她来到这里。一来,就看到这个样子。不过,盘凰出来了。
她飞到里面来。若是以前,她可以在任何时间去任何地点,但是现在,她已经是截教弟子了,所以,她被拦了下来,等候通报。
但片刻之后,金宁便去迎她。
论关系,金宁应该叫金灵圣母一声表姐。
金灵圣母的母亲,是金凰的妹妹,龙凤大劫时期也曾领袖凤凰族一方。只是非常不幸,她没有渡过那场大劫。金灵圣母生于龙凤大劫之前。龙凤大劫期间,她被打死,坠落于一块巨大的混沌金中,仅剩一缕魂魄,得一万六千元会的滋养,才涅盘重生。回归族中后,也是几次险死,直到拜入截教才好一些。可是前段时间的封神大劫,她再次死于非命,若非手段高绝,那又是一场悲剧。
相比起来,金宁就幸福多了。
金宁说:“金灵,你师父从哪找来的这个徒弟,真是个人才。怪不得娘娘也那么喜欢他。你看他才来不久,凤凰一族多少年的难题就解决了。”
金灵圣母恍然,说:“原来是他来了。他气运极盛,我也受益颇多。”
别人不知道,她对桑天子身上的秘密知道得很多,很清楚。
那东皇钟,那东皇钟里镇压的气运,她都一清二楚。这些年,东皇钟里的气运蹭蹭上涨,不止她,整个截教都跟着受益。
如今,连凤凰族也得了好处。
但金灵圣母仍有些疑惑:他既然在这,怎么她没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和法宝?
虽说已经分割了,总该有些感觉。
疑惑间,她们进去了。
见到盘凰,金灵圣母以截教弟子身份拜见,“截教金灵见过盘凰大人。”
盘凰笑说:“不必多礼。你先去看看你小师弟,怎么样了?”
金灵圣母答了一声,“是。”
在她扫过去时,不死火山的井口已经不再喷火,不死离火魂被人蛇身取走,和人蛇身融为一起,化成一道封印,落在水火葫芦上。
为了避免别人顺藤摸瓜猜到什么,这变化和别的变化混在一起。
只不过人蛇身在那里,哪里注定众星捧月,为人瞩目。
这变化身可吸引别人注意力,有它在,东皇钟更要被忽略了。
金灵圣母的神识扫过,便注意到这道变化身。那上面有两种痕迹,一种是桑天子的,一种是不死离火魂的,却没有女娲娘娘的任何气息。也就是说,这倒变化,桑天子可以动用,和自己的其他变化一样。
涉及女娲娘娘,她没有深究。
她看向别的变化身,深感惊奇,飞过去问:“你怎么做到的?”
葫芦一震,桑天子的人身脱离水火葫芦出来,“哎呦师姐,你吓我一跳。”
金灵圣母笑道:“你干嘛呢?”
桑天子说:“炼制诛仙剑阵啊。我现在已经把身体化成汁液,正和诛仙剑阵的剑鞘融合,目前进展顺利。师姐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帮帮忙。”
若论对诛仙剑阵的了解,桑天子再修一万年,恐怕也比不上金灵圣母。
“好。”金灵圣母暂时收起疑问,跟着桑天子进入水火葫芦。
看到水火葫芦里震荡的火,混乱的气,幸福的冰火犀牛,她只道是平常。看到诛仙四剑的剑鞘融成汁水,她也不觉得奇怪。唯一让她惊叹的,是那些融在一起的汁液,那里面有着庞大的功德,每一滴都颇为厚重,可称宝物。
这等“炼器”手段,让她佩服。
她说:“你专心控制水火葫芦,全力融合四剑剑鞘,剩下的交给我。”
桑天子说:“好。但我现在有个疑问,这四剑剑鞘,我们全都要融进去么?”
金灵圣母说:“当然要。你要记住,在修行路上,少就是多。”
“好吧。”桑天子理解这话,还是觉得可惜。那么大的剑碑,那宏伟的宝物,竟然最后只能炼制四把剑,这剑该有多重啊。
但金灵圣母说得有理,他自然遵从,专心控制水火葫芦,融合这四座剑鞘。
金灵圣母打出法诀,让四座分立四方的剑鞘靠近,准确地靠在一起。它们的缝隙也都能合起来。分明就是一整块混沌石劈开的。而后金灵圣母将法力打入粘稠的汁液中,让那些汁液在混沌石中蔓延,填补缝隙,又开拓密密麻麻的通道。
需要的力量指数级增长,桑天子感觉到如同大江一般的火,被剑鞘消耗。而且越来越急,忽然眼前一亮,一道发着光的汁液,从剑鞘外喷出。
金灵圣母再次施法,把喷出的汁液收敛,再送入剑鞘中,继续蔓延。
桑天子知道,现在那剑鞘里一定有一张巨大的汁液做成的网。他也很想弄那么一张网,就像太清宝珠里的阵法一般。但他还没那个本事。
他想的一点没错,并且很快,他就亲眼看到了那张网。因为那些汁液像血管一样蔓延进了四剑剑鞘,然后把周边的剑鞘“血肉”融合,呈现在空中的,就只有一张网。又过了一会儿,最后一点剑鞘也被融尽……
金灵圣母问:“现在有点危险,你这里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吧?”
桑天子说:“没有。除了最上面的火,和最下面的水。”
至于冰火犀牛,他不在意。
金灵圣母说:“那就好。你现在全力控制水火葫芦,给它施压。里面有太多的杂质,若不踢除,炼出的剑臃肿不堪,不算真宝贝。”
桑天子想到之前自己炼器,连毛发都没过滤清楚,确实臃肿。
最后的结果,就是血的教训。
他催动水火葫芦,并瞪大眼睛。
只见金灵圣母打出法诀,那巨大的翻滚起来,把寻常钢铁金银抖擞出去。它们有的轻飘飘的飞出去,有的如同利箭一般,在水火葫芦里飞射。在飞走时散失了力量,迅速涨大,轰轰轰,变成轰隆作响的炮弹,到处炸。许多冰火犀牛被那些钢铁金银击中,有的抖擞一下,不当回事,甚至将其当成食物,有的陨落当场。
这一轮,抖擞出九成多的杂质,那张网看起来轻盈许多。
金灵圣母又打出另一法诀。那张网在空中变形,化成一只巨大的凤凰,凤凰的身体纠缠着不同的力量,在网中聚在一起。然后,那只鸟骤然变化,在桑天子惊叹的目光之下,忽然演化出数十个六十四卦。卦象抖擞,将杂物打出去,六十四卦演变合拢,化成一个完整的六十四卦。而这一个六十四卦里包含的细节,却比之前的那张网还大。有些东西只是看起来合拢在一起,但实际上却被特殊的力量拆开了。桑天子认为,那是剑鞘中的剑气拆分了它们。但那剑气也组合着它们。
六十四卦在金灵圣母的法诀中旋转拉扯,把一条线拉长数倍到数十万倍不等。而后汇聚成八种力量,演化八卦。这时,有八只物体从八卦中拉扯出来,在八卦的上空汇聚成剑。可是连桑天子都看得出来,那些剑不是最好的。
那是杂质汇聚成的剑。不过是洗涤后的杂质,已经能用。
炼成后,金灵圣母手一挥,那些剑都飞向了桑天子,桑天子顺手收了,没细看。
只见八卦再变动,演化五行阵,又析出五把精致的宝剑,剑锋生寒光。
五行融合,终于演化四象阵——好了,桑天子心想,四把宝剑就要成了。
果然,那张展开后不知道多少层,又有多长的网,往四个方向攀爬,一把是金精之剑,一把是混沌石剑,一把是离火之剑,一把是冰玉之剑。
但在那四把剑之外,还有剩余,是一团纠缠不清,被一股透明的力量困住的剑气。
金灵圣母不看刚才的那四把剑,随手扔给桑天子,而她只盯着那最后一团。她打出法力,将那一团力量延展三十万里,再收缩成十万里的画卷。
那画卷都由丝线交错编织,金灵圣母将曾将打在截教道书上的诛仙剑阵,打在那画卷上,顺着诛仙剑阵的阵图,约么理顺丝线。然后她轻叹一声,“我的本事,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而这样,已经让桑天子叹为观止了。
金灵圣母并没有把它炼成阵图,那张图包裹收缩,化成最后一把剑。
金灵圣母将那把剑拿在手里,手一抖,火光散去,在空中化成无数剑气,横扫过冰火犀牛群。上至大罗金仙级的冰火犀牛,下至新生的冰火犀牛,无数惨死者。剩下的无不带伤。估摸算来,只这一下杀死了四成。
桑天子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赞叹剑好,还是赞叹金灵圣母的法力高强。
金灵圣母说:“比不上诛仙四剑。”
桑天子已经相当佩服了,笑说:“那怎么比,诛仙四剑是何等宝物?”
金灵圣母说:“诛仙四剑也是神魔炼出来的,怎么不能比?而且,若那四剑不聚成阵法,他们又不能完全炼化,用此剑未必胜他们一筹。”
桑天子还能说什么,只有佩服,“师姐的手段,让我大开眼界。”
金灵圣母把剑扔给桑天子,说道:“是你收集的材料好,还有无量功德,使此剑堪称为后天功德至宝。以后那些别的剑,你都不必再把玩,只练这一把剑。待你将此剑炼化,可以尝试用四种拿手的力量,演化出四把影剑,布置成诛仙剑阵御敌。若能将此剑练到如臂使指的地步,圣人之下,你应该皆有一战之力。”
桑天子很高兴,说:“是,多谢师姐。”
金灵圣母炼器花了不少时间,也该出去看看了,但她又说:“外面想必等急了。但我还有两件事,要先跟你说。”
“师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不是吩咐,是跟你商讨。”金灵圣母说,“这第一件事,我看你变化出了世间万象,种类繁多,几乎无所不包。我像借你的变化印证我的力量,使之更纯粹。”
“此事容易。师姐想用那个,尽管拿去用,我有的,必然不会推辞。”
“我知道你会答应。”金灵圣母笑说,“还有另一件事。前段时间娘娘请我在封神榜上打开一道口子。封神榜本有一道禁制,可禁止仙凡通婚之人生子。所以,尽管月老牵准了红线,仙凡依旧无法真正通婚。但有了那缺口,便可以生子。”
桑天子一蹙眉,想到了一件没被他放在心上的事:刘沉香!
他说:“莫非,又有人生子?”
金灵圣母说:“不错,但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是提醒你,将来你知道的时候,适当相助于他,助他做成那些事。我不敢确定,但这似乎很重要。”
改天条,当然很重要。
让桑天子真正感兴趣的,是女娲娘娘的真正目的。
他才不相信,女娲娘娘那么在意仙凡通不通婚。就算女娲娘娘掌管红绣球,那神仙凡人谈不谈恋爱,升不生孩子,与她无碍。
他说:“明白,我会关注。”
说清楚这两件事,他们才出去。
桑天子化出人身,心里美滋滋的,立刻把水火葫芦递给了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却说:“你先收着,先让我缓口气,跟大家说清楚。”
桑天子这才掐算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七年之久,还真快。他之前答应的事,还没做完呢。所以,在金灵圣母跟大家解释和叙话的时候,他便找来金宁,和几位凤凰族的高手,帮忙布置阵法,并收集足够的地水风火之力。
布置完后,他以水火葫芦催动阵法,释放地水风火之力。
引动时,盘凰、金凰和金灵圣母等人已说完了话,也都来帮忙。使这方世界在混乱中迅速成型。也是四根支柱,顶天立地。
比起火神界,这儿容易多了。
桑天子依旧记挂金灵圣母交代的事,问:“师姐,你说的那件事不用出去?”
“就在这。”金灵圣母说,“我这段时间仔细观察,你的变化很纯粹,我想印证时的效果应该不错。所以,我想请大家一块参考。你放心,这对你来说不是坏事,你反而可以趁机获取许多力量。总之,你只需要把变化一起放出即可。”
桑天子没大听懂,但听明白该怎么做了。等大家都准备好,他便将所有变化,像展览馆似的,一一展列在水火葫芦周围。其中包裹人蛇身。
他对金灵圣母的印证之法很好奇,所以他的元神在旁边默默观察。
他看到金灵圣母将一滴血挤出,绽放出微微银光,在他的变化身边上环绕。一般只绕一圈,遇到存疑的,便停留一会儿。她的血已经炼的很纯净,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对应的,但忽然,她在一棵树前停留。那是一棵梧桐树。她分辨着梧桐的气息,过了好一阵,忽然轻喝一声“去”,一股血被她打入梧桐树的变化身里。
桑天子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变化身汲取本源的力量而壮大。
也清楚地感觉到,金灵圣母的气息平复时,呈现出的平静的壮丽。就好像海上的惊涛骇浪被抚平,远远看过去,如同镜面一般完美。
“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印证。”
桑天子豁然开朗,又学了一招。他看到别的凤凰也都围了过来,也都学会了。
如金灵圣母所说,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当别人印证了自己力量的杂芜,决定把它斩去的时候,桑天子的变化身便是最好的去处。而如果他们不小心弄错了,斩去之后,那些精血也不会和变化身相融,他们可以适时修正。
不过这法子,金仙以上的才用得着,金仙以下用之无益。
毕竟金仙以下的凤凰,最先要做到的是突破金仙这道生死关,然后才能去想,怎么变得更强。他们本来力量就驳杂,若是再将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力量斩了,之后用什么来填充?但尽管如此,盘凰还是准许他们去印证,只不过印证之后,不必大幅砍伐,只修剪一点儿枝枝叶叶即可。也就是少的斩去,多的留存。
这对桑天子来说,依旧是无本买卖,只要来,总有赚头。赚多赚少而已。
眼瞅着梧桐变化身长高,也眼瞅着好几只凤凰肉眼可见的进步,桑天子倍感幸福,那些凤凰也高兴。相比起来,盘凰倒是没那么高兴。
盘凰在为族中之事烦恼。
原来自从她为了镇压不死离火魂,进入了不死火山之后,凤凰一族中的冥凤,受不了其他凤凰的冷眼与歧视,奋起反抗。起初只是星星之火,后来冥凤团结其它被凤凰欺压的种族,组成联盟,在不死火山附近集结,已有相当的气候。
盘凰所烦恼的,并非她没有能力灭杀那所谓联盟,而是凤凰一族的气运。
凤凰族自龙凤大劫以来,几乎就是天地弃儿,需要靠元凤永镇不死火山,才能保留凤凰的种族延续。如今冥凤分裂出去,又聚众闹事。盘凰若是灭杀他们,则毕竟造成巨大业力,折损来之不易的气运;可若不灭他们,凤凰族的脸面都要丢光了。所以,盘凰左右为难,思来想去,只有拿得贼首一个主意。
可冥凤的大族长可不傻,一听说盘凰归来,藏得比谁都深。
这会别说盘凰,连冥凤一族长老,都不知道族长的位置。
盘凰郁闷得寝食不安,那日病急乱投医,竟然找桑天子问计。可她不知道,桑天子对凤凰一族歧视冥凤,本就看不下去,怎么也不会帮她迫害冥凤族长。
看在金灵圣母和金宁的面子上,桑天子说:“冥凤的问题是凤凰族家务事,我不便多问,不过,你们既然已经到内战的地步,你可以找些冥凤中管事的,我带他们四处走走,说不定能找到其它的去处。”
俗话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洪荒那么大,干嘛非得挤在这一块,就不能另外找个地方?
桑天子觉得,火神界就不错。
但他不能打包票,还得问问后土娘娘。说不定,后土娘娘对火神界另有安排,又或者地府的什么魑魅魍魉,对冥凤有意见,他不好强求。
但他愿意局中调解一番……
仅仅三年,凤凰族的顶层力量集体走了一小步。
这对凤凰族来说,是一大步。
这期间,金灵圣母已先一步印证完自己的法,离开了不死火山。而盘凰也亲自出手,为桑天子捉了个冥凤族的“舌头”。
那是冥凤一族的长老,是大罗金仙后期的老大人,修为着实高绝。却被盘凰所制,下了封印,交给了桑天子。等凤凰族的事了结,桑天子和金宁一起离开,便带着那位长老和两个寻常的俘虏,离开不死火山。
金宁的任务已经完成,着急回去复命,说:“我们就在这各走各的。”
桑天子说:“你不跟我去地府,听听谈的怎么样?”
金宁咋咋呼呼,说:“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只是娲皇宫的凤凰。”
桑天子呵呵一笑,说:“问你件事。我这两天一直听你跟人家吵架,吵什么呢?怎么听说,你连盘凰都骂了。”
“关你什么事?问那么多。”
“没问多。我就是说,你稍微勤快一点,你娘也不会嫌弃你。”
“我呸。”金宁恶狠狠地瞪着桑天子,骂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她嫌我懒,我还嫌他们没事找事呢。我在娲皇宫这么多年,娘娘都没那么使唤过我,一回来,不干活连饭都吃不到,这不是诚心欺负老实人么?”
“呵呵,那你当初还说我懒。”
“你本来就懒,还是个八婆,我警告你,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该问的事,你也不要乱问。否则,我弄死你!”
“你这不是诚心欺负老实人么?”
“我看你诚心讨打……”金宁举起了手,好像要来一记狠的。
“不敢不敢,告辞。”桑天子不多说,先一步飞了出去。
金宁并未真的想打,放下了手,回头留恋地看了几眼,轻叹一声,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