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迷踪谷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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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多年开拓，在双塔云城附近的科技，早已超过桑天子所知的地球。桑天子能够指点他们的，已经不多了。反而只能跟在后面苦学。
一个人的智慧毕竟有限。桑天子想，哪怕是圣人，也不可能比得上数以万亿计的凡人集体的智慧。但是圣人明显更强——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圣人得到的信息更多、更全，建立在海量信息基础上，故能看透很多事——“不过，若从细节上着手，在某一方面集体努力，劲往一处使，未必比不上大能。”
“小老爷，小老爷……”调皮的小丫头跑了进来。
她是碧霄的坐骑花翎鸟，已经修出了人形，却还像以前那么调皮。
“怎么了？”桑天子微笑问。
“小老爷，娘娘将此物给我，说是可以去迷踪谷取宝贝。小老爷曾去过那里，境界适当，花翎故而来请小老爷，与我同去。”
“好啊。”桑天子欣然答应。
上次错过此事，他还遗憾许久呢。
鸿鹄鸟上次取宝回来，因破解谷中谜题生出诸多感悟，又因峨眉山诸多变化，加深她对平等二字理解，诸多积累，致使她已突破金仙，不能再去。
这场机缘，可就落到花翎鸟头上了。
百年一次的时刻不久即至。
桑天子助花翎鸟输入法力，打开传送通道。跨入迷踪谷中。
“咦。这么多人？”
上次来迷踪谷时，这里空荡荡，他和鸿鹄鸟取走东西离开了，还没有见到别人的踪影，这一次他们算准时间进来，一出去，便看到人山人海。
旁边一个青年人见到新人进来，凑过来问：“路线图要不要？”
桑天子问：“什么路线图？”
“当然是迷宫的路线图喽。”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好问题，兄台是聪明人。”
“你们在这等什么呢？”
“又是一个好问题。兄台，先买一份路线图，我再跟你讲。”
桑天子沉吟问：“怎么卖？”
“不贵，一件下品法宝即可。”
“这还不贵。”桑天子摇头，“这里跟以前不一样，但我想，只需等待片刻，我便可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后面的人要进来了。”
他猜，他们是上一次来的人。
因为他确定，他的时间没有算错。
这里一定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所以他没有贸然行动，带着花翎鸟到一边去，也不说话，只旁观。
那青年也不追他们，退了回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哗啦啦进来十几个人，本来互相提防着，一见到现场那么多人，又互相守望着。一人大喊道：“你们为何在此聚集，不进去也不出去？”
通过这一问题，桑天子可以验证刚才的猜测，这里聚集的人，是去年来的。
但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大家都默契地保持沉默。
桑天子见状，在袖中暗用轮回令，打开一道空间通道。
咦，可以出去。他暗自疑惑。
看着那沉默的人群，他想着，现在必须找个办法，打破这里的沉默，于是他混淆视听地传音到人群中，“可以出去了。”
众人不知是谁在发生，但无动于衷，甚至冷笑。
桑天子因此判断，这里应该一直都可以出去。那刚才那人为何说没人出去？
“难道，这一百年大家都没出去？或者，进去迷宫里的人，都没出去？”
花翎鸟问：“小老爷，怎么了？”
“静观其变，先看清楚。”
摸不清情况，桑天子不敢贸然进去。带着花翎鸟待在人群中。
见后来者陆续进来，他逐渐看透全局。原来从两百年前开始，这里便大不一样。凡是进了迷宫的人，不知为何，一个都没出来过。
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桑天子想，莫不是因为自己？
他破开了房间里的三个题目，是不是因此打开了什么东西？
不知。似乎这里的所有人，也都不知道究竟——因为大家只知道，这两百年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所以都不敢进去。不敢进去，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而不知道发生什么，又促使他们不敢进去……
一直在门口待着，恶性循环。
至于他们不离开，更好理解：因为变化之际，往往有机缘。里面那么多法宝，那么大的机缘，若因为早走一步错过了，实在可惜。
可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桑天子看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心想，既然看不清门道，要么进去冒死闯一闯，要么现在就走。不然在这等也没用，若有变化，也是里面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如早点回去，通过其它的渠道，寻找别的法宝。
等了三四个时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他待不下去了。
暗自打开传送，他拉着花翎鸟离开了这里。可临走之际，他看了一眼天上。
天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经营闪烁，看起来很熟悉。
将临地府，他停留在原地思考。
花翎鸟在三霄宫骄横，到了外面颇为老实，地府之中，让她颇为不适。她见桑天子停在原地，发呆似的，便催道：“小老爷，别可惜了，既然拿不到法宝，早点回去也是好的。留着命在，早晚能得到法宝。快走吧，快走吧。”
“你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宝石？不对，是星空……”
桑天子自言自语似的。
“小老爷，你在说什么？”
“那片星空，我曾经见过。”桑天子说，“走，我们回去，回去看看那星空。”
“难道真的要进去吗？人家都出不来，我们也不要进去了吧！”
“放心，不会有事。看不明白，我是不会冒然进去的。”
“好吧。”花翎鸟不太情愿，再次打开去迷踪谷的通道。
桑天子带着她进去，混在人群中，尽量不显眼。等过了一会儿，没人注意到他们，他又用轮回令打开向上的通路，拉着花翎鸟传送上去。转瞬间，他们落到一片乱世之间，抬头向上看，刚才的人，都在一片泡影中。
花翎鸟问：“我们在哪里？”
桑天子指着天上说：“我们在他们上面。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一片乱石，这些石头，似乎没什么不同，为何会映照处那幅图？”
那幅星图太复杂，他只看了几眼，没记住。所以无法按图索骥。
但他下意识想，这上面若有关卡，应该跟他找到的那几处不同有关。
对那几处不同，他记得很清楚。
“这也没法找啊。”他在乱石中走了一会，回忆一番，思索一番，没有恰当的思路，他心想，莫非那幅图，只有特殊的地方才能看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得回去。
他抬起头，看那泡影里的修士——
他想，如果来回过多的话，必然引起别人注意。到时候肯定会被人包围，逼他讲出发现。一旦落到那个地步，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他说：“你在这待一会，我要好好想一想，想一个可行的办法。”
他找了块平整的石头，盘腿坐下。盯着眼前的石头，思维发散开，将那些石头与他所知的一切碰撞，横向，纵向，开拓思考。但他所知的一切，似乎都跟这没关系，这片石头，似乎就是散落在这里，无根无据。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所知道的那片星空，是这片乱石的映像。
“为什么，又是如何做到的？”
为什么他会看到这片星空？
为什么这片星空又跟记忆里的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大片石头？
“砰。”花翎鸟踢飞了一块石头。她很无聊，站在旁边等了三天，既不敢乱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看到地上的石头，很随意地踢飞。
桑天子的思绪被那石头吸引，想到了变化——“这里就是一片碎石，如果我看到的是光，这光又是从这里反射出去的，那么他应该变化了才对。稍微偏转一点，我所看到的，都不会是从前见到的样子。这里必有阵法，可阵法又在哪里？不对，不对，我一定忽略了什么，我还没有找到问题的源头。”
就像探案一定要先找到案发的第一现场，破解阵法，也要找到阵基。
乱石，入口，小屋，装法宝的洞窟，还有那变化着的迷宫……
这迷踪谷，果然像一团迷雾似的。
桑天子起身，往天上看，往入口看，也努力去寻找小屋的位置——
花翎鸟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好奇地问：“小老爷，你看什么呢？”
“星空。”桑天子说。他说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脚下，但他说出口，心神忽然跟着变动，让他注意到现在的天空里，也有像星星的地方。
“一，二，三，四，五。正好五点，是它吗？”他想。
但他不确定，只是觉得很巧。
花翎鸟问：“哪儿有星空？”
桑天子说：“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说着，他盯着所看到的那五点星光，开启传送，一脚踏出去，传到一片迷雾之中。这里竟然是迷宫之中。他暗自记住自己的方位，说，“快拿出法宝，探探周围的情况。”
花翎鸟很担心，说：“我们进来了？”
桑天子说：“进来，也算没进来。你先探一探，咱们待会再说。”
花翎鸟颤了一下，赶紧拿出法宝，探寻周围的路。探了一会，她发现这里处处受阻，好像是一片绝地，许久之后，她说：“这里似乎有出路。”
桑天子笑说：“那是入口。”
花翎鸟没听懂，问：“什么意思？”
桑天子说：“那是这里的入口，只有一个很小的入口。这里藏在迷宫之中，一定不寻常。我想，我知道我们该去哪里了。”
花翎鸟说：“还不出去吗？”
桑天子说：“这里设计的如此巧妙，来都来了，怎能不看看？”
花翎鸟说：“我们还出得去吗？”
桑天子说：“从哪进来，就能从哪出去。放心，这里应该是一个考验，里面装的东西，应该不是一场灾难。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道书你先拿着傍身。”
花翎鸟接过去，说：“多谢小老爷，最好不要用上。”
“按理说，用不上。”桑天子说着，走进迷宫里。虽然他看到这里的图案之后，联系到小屋中的景象，对机关所在有些把握，但是他还是把整片看了一遍，才走到西边的那点星光出。他指着墙上的土色说，“就是这儿。”
花翎鸟看了两眼，说：“这是五色泥，传说五色石就是用它炼成的。”
桑天子说：“别提传说了。你先躲好，我把它收了。”
花翎鸟刚才害怕呢，但见了宝贝，却很亲热，说：“小老爷，也让我收一点呗。此泥可以孕育灵芝仙草，也是养丹的妙药，分给我一半呗。”
桑天子笑说：“你喜欢就都给你了。我是怕有危险——你收吧，我帮你防护。”
“多谢小老爷。”花翎鸟真不客气，拿起一个盒子，将五色泥收了。
周边幻境变化，一个洞口幽幽生出。花翎鸟惊喜道：“找到了。”
桑天子说：“走，我们进去。”
他们踏入其中，翻转数下，他们传到一片分不清上下左右的地方。
只见眼前飘着一道灰色的符纸，上面写着三个字，甚为古朴，他看了几眼，却不认得写了什么。他却认得那道符纸，在无当圣母所传的玄妙真经里，有关于符箓的记载，这符应该就是上古的魔神符。其威力不亚于先天法宝。
桑天子欢喜地摘下了它，感受到里面的浩荡气息，博大深邃。
花翎鸟笑问：“这是什么啊？”
桑天子说：“这是这里阵法变化的根基。但究竟是什么，得炼化了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看到，这里有几处奇怪的地方？”
“什么？”花翎鸟左右看看，“没有啊，这里混沌一片。”
“不是，我们来的地方，不是混沌一片。你看，那里有一个图形。”
恍惚若有，恍惚若无，寂灭变化……
“小老爷，这里有九处不同。”
“说明一共有九条路通往这里。”
“九条路？那没人找到吗？”
“他们要是找到了，这里的好处就轮不到我们来拿。”桑天子笑说，“不过话说回来，这九条路的源头，必然在重要的地方，说不定有出口，或者有法宝可取。”
“啊？那，我们去看看？”
“当然，不过要先找到变化的规律，不要重复了。”
“这能有什么规律，看起来都一样。”
“多看看。无论是阵法，还是人的习惯，一般都有规律可循。就算设置的时候本身随机，但也有一个奇怪的模式可找。只有几个，它们在这片混沌空间里的运动轨迹，不难寻找内在规律。稍等片刻，我算一算。”
他有个软件，是金光圣母带头设计的。她把一些基础阵法和数学规律输入其中，遇到阵法，就用这软件比对一下，往往能够比对出来。
就连桑天子以为是“原创”的阵法，用这软件，也能比对出源头。
如此好用，桑天子也会用它。
把数据输入，演化出九宫八卦，太极两仪，周天星斗等阵法，但与那九个图形的变化规矩对照，竟无一个阵法的变种能匹配。于是他又建立模型，用数学规律来比对。可是比对半个时辰，也没有比对出何时的结果。
这时，花翎鸟忽然说：“小老爷，这好像，好像……”
“怎么了？”桑天子急需要突破口。
花翎鸟说：“我也拿不准，但我看他好像是一个失传的剑阵，名叫九尾阵。我曾听娘娘说起过，这阵法乃是一个神魔，把自身变成阵法而成。”
桑天子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娘娘知道的也不多。娘娘只说，九尾阵阴诡莫测，无人曾见过真容。很久很久以前，它就失传了……如今存在的只有片段，娘娘曾为我演化过此中法门，我看过一次，有些印象，感觉很熟悉。”
“感觉通常很准确。而且说不定，我们能在这里找到这阵法。”
“那我就不知道了。”花翎鸟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其实也很简单。”桑天子说，“既然这规律很难找到，那么好吧，我就弄个摄像头把它录下来，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回放，就知道去过哪个了？可惜，这些图不知道怎么形成的，太过玄幻，没办法做标记。不然更容易。”
装了三个摄像头，以防哪个被毁掉，而后进入第二个出口，逆流而上。
意外而又不意外，他们来到了刚才的那片乱石之中。
花翎鸟松了一口气，说：“这下我们肯定能回去。”
“那就再到别处看看。”桑天子说着，记住这里的位置，返回原处。通过回放录像，他们理清刚才的变化，又去第三个。
第三个入口，出现在地府中；
第四个入口，出现在迷踪谷的森林中；
第五个入口，出现在妖界；
第六个入口，出现在一座海岛上；
第七个入口，出现在魔界；
第八个入口，出现在藏宝洞中。
桑天子说：“没想到，竟然传进来了，咦，这里似乎就是上次拜访祭坛的地方。”
花翎鸟指着洞里说：“看，法宝。”
“比上次来的时候，少了太多。”
何止是少了太多，上次来，这里的法宝又多又好，今天却只剩几百件。质量一眼就能看出来，今天的这几百件，远不如上次的。放眼望去，竟然找不到一件貌似极品法宝的东西——这两百年，一定有怪事发生。
花翎鸟说：“先收了再说。”
她取出法宝，辅助神念进入洞中，轻轻扰动，那数百件法宝竟然都向她涌去。
桑天子起初惊讶，随后了然，原来她收的不是法宝，而是这储藏法宝的藏宝洞。这藏宝洞，竟然也是一件法宝。只不过，只有在对的位置才能收取。
可惜了，上次若知道这秘密，必然能得到更多。
“这事儿，还真得看缘分。”
“小老爷，我收了之后再分给你。”
桑天子说：“不必了，你都拿着。我得了那道符，胜过这里所有的法宝，包括这藏宝洞。不过这洞口一收，想必会有人进来，我们快点回去。”
“好。”花翎鸟说着，收起了那绳子一样的藏宝洞。
来不及细辩，桑天子拉着她回去。而后桑天子回看录像，查清最后的图画，逆流而上，找到了最后的入口：竟然是在天庭。他好惊讶，叹道，“这洞府，扯得好远。有天庭、地府、妖界、魔界、人间，还有迷踪谷中的四处地方。几乎把整个天地囊括了。不对，不对，花翎，你快回三霄宫，请云霄前来助我。这迷踪谷本身应该也是一件法宝，我才想到，若收了这法宝，天地或许会发生动乱。”
花翎鸟还高兴着呢，问：“这是天庭重地，会有什么动乱？”
桑天子说：“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你快去。要想收取这法宝，我还要研究研究那魔神符，说不定还有别人跟我争，我要比他们快一步。”
花翎鸟取出令牌，说：“我知道了。小老爷，这道书还你，我先去了。”
天庭是她的地盘，安全得很。
她打开传送通道，传送到三霄宫去。
桑天子就地盘坐，取出魔神符，炼化感受起来。
不多时，三霄齐至，带着法宝。
桑天子说：“正是此时。”
他祭出魔神符，一股玄妙的道则，蔓延进虚空之中，经过九曲通道，抵达迷踪谷。而后从那玄之又玄的空间，蔓延到四方。整个空间收缩起来。因为他对魔神符的掌控还不够深，所以想用魔神符掌控另一件法宝，困难很大。所以，速度有限——而因为速度有限，使得迷踪谷里的修士，皆有机会逃出去。
只有想要趁乱取利，死不回头的修士，才仍旧冒险留在其中，不肯出去。
而他们很快被法宝的力量挤压成微尘，只剩金刚不坏的法宝留存。
那是一个壶，像是葫芦的上半截。外面刻画着一条蛇，威武霸气，自带一股威压。这宝贝落入桑天子手中，它原先所在的空间，皆被撕裂。
魔界，妖界，地府，人间和天庭，都裂开一道口子。无数妖魔因此窜出。才刚刚从法宝中逃出来的修士，忽然发现他们被包围了。逃无可逃，背水一战——这时，金蛟剪从天庭飞落，咔嚓剪入魔界，一个高坐魔神宝座的魔物，被剪去了头颅。若论境界，魔神可与大罗金仙相当，被金蛟剪来这么一下，死在当场。云霄又扔出去一朵云，混元金斗藏在云中，转瞬间将那魔神的手下收了进去。
云霄说：“真是意外，竟然在此碰到这么个倒霉蛋，这魔神宝座真不错。”
琼霄笑说：“姐姐快看，妖界有上万妖怪逃去了地府和人间。”
云霄说：“都是小妖，终会落入人间修行者的手中。我等勿要管它，趁早将这些裂缝修补了。小师兄，你也帮一把？”
桑天子因取法宝，撕裂妖魔二界，酿成了惨剧，业力缠身。
若是唤出法宝，将这些裂缝修补了，必然会换些功德，抵消业力。
他倒不怕业力。但想了想，他将截教道书丢出，说：“该是它显现威力之时。”
“甚好。”云霄接过截教道书，和金蛟剪、混元金斗一起分定三才，抚平裂缝，迅速地将一切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刚刚好，她们抚平了这一切——
然而就在最后的时间。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家伙，从魔界裂缝出来。站在前面的那个魔头，挥袖一扫，将妖界之门打开，已经赶到妖界边缘的妖物呼啸而出。释放妖物产生的诸多业力染黑了天空，有相当一部分落到桑天子的头上。
云霄惊呼，“那是谁？”
桑天子通过业力查到一点痕迹。
他也颇为惊愕，说：“他没有掩饰身份，他是无天。”
无天？这魔头怎么这会出来？
西天取经还没开始呢——
他回忆传说中的佛劫，想不明白。
“无天是谁？”云霄不知。
桑天子不能说不知道，因为他知道；也不能说知道，因为他不该知道。
他说：“你这问题就为难我了。”
云霄说：“碧霄，你将此事上报给玉帝知晓。现在就去。”
碧霄答应道：“是。”
立刻去了，而那两个黑衣人在天边停留片刻，幽幽退了回去——还不到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勉强，并未执着。
云霄见他们退走，着实松了一口气。
桑天子探知无天的存在之后，便不敢擅动。看他回去了，魔界的裂缝也合拢了，他心思活络起来，问云霄，无天是不是真回去了，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取出缚妖索，说道：“此物克制妖族，你可以用它来收取那些妖物。”
“甚好。”云霄点头。
接过宝物，她也不敢轻易出了天庭行事，就在这天庭之上打下去。
她法力甚强，三下五除二，将跑出来的妖物抓了七八成。剩下的，一部分躲进了地府和地下，搜索起来殊为不易。
那无天也不知是否藏在暗出。
所以，她在适当时停手。
桑天子取出水火葫芦，把捉来的妖物装起来。
既然是妖，就要妖自己去收拾。
能够活下来的，再行收编！
相比起他们，桑天子更担心无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