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无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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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然教授的事迹如野火燎原一般，迅速在大邺城内传播开来，甚至整个大邺都在热议。人们对他所教授的内容评价褒贬不一，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因为他正在做的事情具有很大的争议性，有些人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而有些人则对此嗤之以鼻。
与此同时，欧阳九满怀喜悦地前往大邺宫。他找到了正在礼佛的张元。
“陛下！”欧阳九走到张元身边，恭敬行礼。此时，张元放下手中的佛珠，缓缓睁开眼睛。
“欧阳九，你找朕有何事？”张元问道。
“陛下，今天早上大皇子用一块板和白垩石做出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欧阳九答道。
随后，欧阳九便将黑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元。
张元一听，先是一惊，而后有些诧异：“这东西真有这么大作用？”
“是的，陛下。这就相当于在学生面前写字，如此一来，教学效率非常之高啊！所以，臣以为，如果国子监中也备好黑板与白垩石，那教学效率一定可以得到极大的提升。”欧阳九说道。
欧阳九知道了黑板的好处，也想要弄一些，这次找到张元，也是为了让张元批点钱。
“朕以为可以，之前给你们国子监的钱现在花完了吗？”张元又问。
“花完了！所以，臣又来了！”欧阳九回道。
张元眉头一皱：“现百业待兴，朕恨不得一两银子分成十份慢慢花，你们国子监平时也花不了什么钱，上次给你们二百两银子这么快就花完了？”
“陛下有所不知，那二百两银子之中有一些是用到了竹笔上面了，而后通过竹笔赚来的钱，都算到了户部头上，所以……国子监现在没钱也是正常的。”欧阳九解释道。
欧阳九没有说的是那二百两银子都是半年前的事了，这么久了，也应该花光了吧。
张元一听，便开口道：“那行吧，你去找户部尚书周正批点钱吧。”
周正是周也的父亲，此次欧阳九去找他，也必然是顺利的。
“是，陛下！”欧阳九应道。
张元放下了手中的佛珠，接着问：“对了，让你调查的那个事，结果怎么样了？”
昨天张元让欧阳九去破解关于数字“8”的字谜。
欧阳九自然是有结果的，否则也不会过来这里。
于是，他说：“陛下，臣查清了那个数字是‘8’！”
“八？不是一撇一捺吗？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造型？”张元不解地问道。
“这是大皇子赋予它的意义，臣以为，很有意思。”欧阳九回答道。
“你还觉得很有意思？”张元有些惊讶。
“是的，陛下！而且不止于有 8，还有其他的。”欧阳九接着又说。
他将一张纸放到了张元面前，然后又将张然所教的数字从零到九，一直讲到了个位十位百位千位等的概念。还说了这个叫专有数字等……
张元越听越迷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欧阳九，努力想要理解他所说的内容，但却始终无法将这些数字和概念联系起来。他的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望着欧阳九。
欧阳九则是用尽全力的试图让张元理解。
最终，他用了一个时辰，才让张元理解其中的意思。
这可比张然教的还要多上不少时间。
张元点点头说：“这有点意思，所以，他一个早上就教了这么一点东西？”
在他看来，张然教的东西不多。
仅仅是一个数字，也要教一个早上。
可是那是他自己的理解力有问题，因为张然是高效的。
所以，欧阳九又说：“不不不，大皇子还引入了一种叫做拼音的存在。”
而后，欧阳九又将张然所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特别是张然让人让人整理文字，代入一种叫拼音的存在。
最后，欧阳九又说：“臣以为，大皇子的意思是要让所有人都能读得起书！让读书不再是世家子弟的特权！”
然而，在张元看来，他并不认可张然的做法。
“这小子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鬼？以朕对他的了解，他是无利不起早的，所以，他断然不可能这么高尚！”
在张元看来，张然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但是，在欧阳九看来，张然已经改变了很多。
他说：“陛下，您不知道，大皇子现在改变了很多。臣以为，他的志向很远大！”
张元一眼就看穿了欧阳九，便又说道：“欧阳九，你是不是有求于他？”
欧阳九心中有些不快，因为被张元看透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可是，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因此，欧阳九说道：“陛下，臣以为，单从拼音与数字这两点来看，大皇子的私塾就有资格与国子监进行一次合作办学。甚至于，咱们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培养一下大臣的孩子，如此一来，这些后辈们就能为大邺所用，甚至咱们可以学习他的一些理念，从而改变皇子公主们的一些思考方式。当然，如果是合作的话，国子监还是会做好审核，将一些可能会影响到学子们的东西摒弃！”
欧阳九说这话的时候，想了很多。他的意思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一切有利于大邺的保留，而不利于大邺的放弃。
张元这时松口了：“这事，你来办就行了，不必经过朕这里，但有一点朕要说明，那就是不可以以朝廷名义来办，而只能以你个人的名义！”
张元这么说，那是对于这一件事，持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欧阳九一听到这里，来了精神。
“是，陛下，就是钱……”
是的，钱的事还是没有解决，欧阳九说了这么多还是因为钱的事。你没有钱，谁理你啊。
以张然的性子来看，他是要钱的。没有钱，啥也不是。
“找户部！”张元只说了一句，便转身拿着佛珠，闭上了眼睛。他是怕被欧阳九看到自己尴尬的表情吗？
欧阳九立即会意，双手作揖。
“那臣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