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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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九干笑两声之后说：“今天见到你的竹笔，很是神奇，借问，那笔是怎么造出来的？”
“欧阳学士是想要我的制造之法？是皇帝让你来取的？”张然不客气的说。
虽然他知道会有人找到这里，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欧阳九找来的。
并且还带着皇帝的意思找来的。
他本以为是其他人过来的，这一点，倒令他没有想到。
“没有错！是陛下让我来的。”欧阳九也没有隐瞒。
而李湘云一听是皇帝让来的，整个人都惊到了。这一件事，竟然上升到皇帝的高度。
想不到皇帝竟然也参与进来了。
这让她震惊到了。
真的想不到啊。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能得到皇帝的重视，那是难以上青天，可是张然却做到了。
她看向了张然，此时崇拜的表情难以言喻。
那欧阳九说要来找奇人，一定也是皇帝的意思。
那皇帝本意是想要找张然回去的吧？
这事，不能细想，一细想就会让人更加震惊。
“是他让你来的，那这方法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是其他人，那倒好说！”
“张然，咱们可以聊聊，比如我们出高价收购？”
“那朝廷想要出价多少收？”张然笑着问。
“一千文！您看可否？”欧阳九说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行的价格。
张然再次笑了。
这不打发叫花子吗？一千文能干什么？
“你们朝廷就这么看不起人吗？一千文就想要获得改变未来的发明？”
“那您说，要怎么办？”欧阳九慌了，从他认识张然以来，张然就不是什么善类，与之对话，有一种心理压力在。
“你说呢？是你来找我的，你问我怎么办？欧阳学士，你这有点本末倒置了。”
“是是是，您说得是，要不这样，朝廷向你们采购一些笔，您看怎么定价。”
“那得看你采购多少量？”
“一千支！”
李湘云站在一边，双手有点颤抖了。
一千支的话，那一支五十文的话，一千支就是五万文，五十两银子啊！
那张然这次真的赚大了。那家丁可以购买了！
可是那五十文也是那个胎记少年叫价得来的，这次数量大，是不可能有那么高的价格的。
“朝廷肯出多少买？”张然又问。
“这个看您定价。”
二人开始拉扯了，谁先叫价，谁就输一轮。
张然也是不可能将底价亮出来的。
“欧阳学士，你给个数，如果可以的话，那我便卖，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行，那我给个痛快话。一支十文！”欧阳九的话差点让张然晕倒。
一支十文？他想什么呢，玩呢！
虽然大邺一支普通的毛笔价格在十文钱，但自己的笔能一样吗？
“朝廷没有诚意啊，此笔是我呕心沥血，花了一年时间才造出来的，你可知道，造它的难度有多大？我单卖，一支可卖五十文，朝廷却只肯出五分之一？没有诚意，那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欧阳学士请吧！”
李湘云一听，明明就一个晚上，他却说是一年，但可能是为了谈判吧。
那么刚才的那一席话，证明了张然这是要赶人的节奏。
“等等，那我再加一文？十一文一支如何？”张然摇摇头。
欧阳九咬咬牙，说：“二十文一支，一千支！”
张然迟疑了，二十文一支，或许可以卖，虽然他一支可卖五十文，但每天能卖多少？天下读书人那么多，有一多半都是穷书生。
自己得天天摆着摊卖笔。
那不成，但一千支太少了，得加点才是。
“二十文一支，订五千支！”张然却是这么说道。
他直接将数量提到了五千之数。这样的话，能卖一百两！
古代一百两十分多了，一套千平的房子，也不过一千两左右。
一百两可以买下百来平的房子。
“好！成交！”欧阳九直接爽快的答应了。
张然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叫低了，不过这一支竹笔的成本不足五文钱，自己一转手，含泪赚七十五两。
这一个笔就可以赚这么多，李湘云这时是完全信了张然。
他就是赚钱的小能手啊。
如果是一般人，一百两估计得一辈子才能赚到啊。
“看样子皇帝给了你底价！”张然说道，不然的话，欧阳九不会这么快答应下来的。
欧阳九却是说道：“张然，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所以当要推广之！”
“罢了，你先交十两银子在这里吧。五天后取货！”
这十两是订金，如果皇帝不要了，那自己也好将外包出去的订金给人家当工钱啊，不然的话自己哪有钱去贴啊。
这就是做生意的道。
“那成，咱们签个契约？”欧阳九主动说道。
“行啊，签吧！”张然取出了一根竹笔，开始拟定起契约。
欧阳九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一支笔看。
可以感觉到，他对于这一支笔是十分的喜爱。
“喜欢吗？”张然突然问道。
欧阳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喜欢的话，写完之后就送你。”张然如此说道。
欧阳九两眼放光。
倒不是这竹笔价值高，而是因为他比别人更先用上。
若是拿着这笔去写字，那定能在文武百官之中显摆。
这才是他想要的。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若是这样的话，那太好了！”
“你身上可有十两银子放在身上？”张然又问。
“这个，没有！”谁会放十两银子在身上啊。
“那快去拿啊，我草拟一份契约先，你去拿钱！回来签上契约即可！”
“成成成！那我先回去拿钱了！”欧阳九十分开心的说。
说罢，便离开了张然的家。
他一离开之后，李湘云有很多事，不吐不快。
“相公，你怎么知道欧阳九会来？”
“我也不知道是他会来，他若是不来，其他人会来，我在那一首诗中留下了一些线索，一般人是看得出来的，因为整个国子监的人才济济。”
“所以，相公是故意赠诗的？就是要告诉他们咱们在这里！”
“没有错，便是如此！”张然这么应道。
“还有，那字迹一定会引起特别关注，这一切也是相公有意为之的？”
高，实在是高！这时的李湘云十分佩服张然的大局观。
说话间，千霜从来面走了进来。
“公子，夫人，我回来了！”
李湘云接着问：“那千霜去找手工艺人，你早就想好的？”
“娘子，我说过的，会赚到钱的，你只管等着数钱便好！其他的，你看着就行！”
“相公，我确信！”这下子李湘云相信了张然会赚到钱了，不止于如此，她也相信，张然一定会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