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过去——至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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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两名士兵愣愣的相互看了一眼，结结巴巴提到自己要上去查看一番。
“嗯。”墨北回应一声，举起烛曰继续斩起剩余的铁链。
地面上多了一摊肉泥。相对应的，男人也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我…我们也不知道…”一个人支支吾吾，方才发生的一切给他以巨大的冲击，
“我们就待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做…然后，然后…那个人突然叫起来，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又像是自己融化…眼睛…肠子…那些东西都…呕…都流了出来。”
他们走近地上的肉泥，看着滚落后沾染了灰尘的眼珠。
果然，就和待在上面的人说的一样。皮肉虽然融化，器官却完整的保留。就像是有一些恶趣味那般，肉泥中央的心脏还在跳动。
强烈的眩晕和反胃感涌上心头，喉咙间一阵酸涩。
“呕……”最终还是控制不住的，两人跑到屋外干呕起来。
女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挪动双腿缩到墙角，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地下室内，墨北已经将全部的锁链斩断。由于长时间的跪地，他们一时半会站不起来，失去了铁链的支持后倒在地上。
没办法，带不出去。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走出这间屋子都成为一种困难。
“好好休息，以后不会再有人虐待你们。”
收起武器，墨北再次回到地面。他看向缩在墙角的女人，默默地将孩子抱到沙发上。
眼神空洞，行为麻木，就像是设定好的程序那样…墨北推测，如果不出意外，下面那些人经历的事情也同样发生在这两个孩子身上。刚刚，那对夫妇对自己一定也有同样的想法。
他对士兵说道：“问话的事交给你们。”
明明只是一个陌生人，却有不容反抗的威压。“他的命令不可违背。”站在此地的士兵如是想到。
只要墨北坐镇，再加上刚刚见到的场景…女人将事情缘由一五一十道出。
墨北从空间内取出两瓶牛奶，微量的火元素让牛奶温温的。他递给两个孩子。
孩子们双手捧着牛奶，看清瓶子内的颜色后脸上第一次出现表情——带着恐惧。
“啪”
其中一人没有抓住瓶身，掉落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明显。墨北愣了一下。那孩子马上离开沙发，跪在地上捡起瓶子。这似乎还不够。弄脏了地板，他的“父亲”会生气。（注：这里不是壁炉之家）
没有清理的工具…像之前那样，喝掉就好了吧…
孩子俯身，被墨北拦住。
“是我考虑不周，抱歉。”他再次把孩子抱回沙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找到了拖把。
路过士兵时：“看我做什么，话都问完了？”
他们不敢有所怠慢，接着盘问起相关信息。
“因为颜色相近，牛奶本身也有腥味…”墨北垂眸，“不经意就刺激到他们了。”
安慰人对于他来说是困难的。尤其是这种情况的孩子。果然，专业的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经过盘问，他们得出以下信息：
首先，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而非夫妻；其次，这两个孩子并非亲生，不过是他们拐卖来后“调…jiao…”最为得意的两个；最后，他们在组织的身份不过是底层。
“我的任务不在这里。”墨北想，不能在无关的事情上越陷越深。
“这位大人，请问您从哪儿来，要去何方？”
“那边。”墨北指着自己掉落的方向。
“您真的是从…那边…？”
“嗯。不过你问的‘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准确来说，我需要找人。”
士兵和同伴交头接耳，一人跑出去。打翻牛奶的孩子抓住墨北的袖口不肯松手。他抬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
……
过上一阵子，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相关的人员来了吗？他应该可以走了。
人群乌泱泱挤进来，一批进入地下室，另一批围住墨北。
啧，又是这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位朋友，不妨和我们走一趟。”
“你们的待客之道？”是不怀好意的气息。至少，墨北肯定自己没有被当作“朋友”对待。“有什么事情不妨就在这里说。”
“这位朋友，请不要为难自己。”
“连事情的缘由都无法道出，你们还真是一点让我信任的理由都没有。”
双方僵持，坐在墨北身边的孩子一动不动。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散兵大人！”所有人齐刷刷单膝跪地。
似是雷打一般，墨北赶紧从沙发上站起。
果然，和他印象里的形象差不多。不过因为处于至冬，为了让自己显得与普通人差不多的原因，他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貂皮披风。披风侧背坠着一颗锥形紫色水晶。
散兵抬手，墨北发现他甚至带了一双黑色的手套。
这么对比，自己的装扮太奇怪了。
“执行官大人…”
每次想到散兵不认识自己，墨北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人群中唯一一个站起来的人，很难不吸引到他的视线。墨北主动的，迎上对方的视线。
散兵先是震惊，随后脸上露出厌恶:\切…“
墨北看到这样的表情后心脏揪紧——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不是这个人。”散兵说道，“记得看清楚了再报告，一群蠢货。我的时间不会用在无意义的路途，更不会用来听你们错误的指引。”
将下属训斥一顿后，散兵这才想起墨北。
他伸手：“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我听说过您。”墨北笑着，“墨羽。”
“不妨，和我走一趟。”
“当然，十分乐意配合大人您。”
“……”不知为何，散兵感到一阵不悦。是眼睛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吗？还是这人说话的态度。他们之间不过第一次见面，这种想要套近乎的方式实在让偶恶寒。
但是——
散兵转过身，对着自己下属下达命令：“取一件保暖的衣服，给他穿上。”
嗯…人类的身躯脆弱。他只是不想给自己添一个病号在身边罢了。
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