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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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维斯特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在他的世界里，他也听说过这种做法，尽管在历史上，这只是一个谣言，是旧时代贵族们性犯罪的借口。
但在这里，这件事似乎是真的。根据初夜权，它允许封建领主与下属妇女发生性关系，尤其是在妇女的新婚之夜。这可能是某种病态的癖好，也可能是贵族们简单的权力绊脚石，但这是一种诅咒，会给可怜的无辜者留下终生的精神创伤。
\哪位男爵？\他淡淡地问人们，表现出不大的反应。
\弗雷德里克-博什男爵！他就是荼毒这片土地的卑鄙小人。\人群中有人为他们的领主喊出了相当激烈的话。
但现在，希尔维斯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不能听信他们的话，就杀死一个贵族领主。那是越权！
即使他现在是红衣主教--一个临时的红衣主教。
\我们至少可以给这两个人一个体面的葬礼。\他对多洛雷姆爵士说道。
按照传统，焚烧尸体也很重要，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不会被黑暗生物掳走，变成卑劣的东西。
多洛雷姆爵士奇怪地看着希尔维斯特。他本以为希尔维斯特会立即行动起来，高唱赞美诗，大谈如何杀死男爵。但是，后者显得太沉默了。
希尔维斯特注意到了前者的困惑。\这件事很可能在全世界都很常见，多洛伦爵士。不仅仅是男爵，子爵、伯爵、公爵甚至国王都可能沉迷于这种卑鄙的事情。\
\不幸的是，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权力使人腐化，而这些贵族没有人监督他们。因此所有人都差不多。那么我们又要惩罚多少人呢？\
多洛莱姆爵士不得不同意这一点，因为他过去听说过很多此类事件，但没有一个贵族受到惩罚。性犯罪，除非是针对光明之母，否则在这个世界上并不被视为严重的事情。通常都是由相关方来处理。
\那......你不会做些什么吗？\光明之母问道。
希尔维斯特耸了耸肩。
\我也无计可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不能听信平民的话来处理领主。事情就是这样，这正如莫里斯主教所说的，人与人是不平等的。唉！所以至少先把尸体火化吧！\
于是他们就这么做了，当地人带来了所有需要的东西，而宗教审判者们则带来了做火堆的木头。将这对恋人，还有那个永远不会出生的孩子一起焚烧……
作为这里的最高领导者，希尔维斯特有责任履行最后的权利，这是他最起码能做的。他手持写有光明法则的祝福之书，缓缓说道：
\在索利斯之光的照耀下，我们在此……\
但突然间，所有的声音和嘈杂都停止了，所有人都转过脸来，看向道路。两匹马似乎正朝他们走来。
人们没有认出它们，但希尔维斯特认出了它们。
当两匹马在他身边停下时，他问道：\你们俩去哪儿了？这又是谁？\
有一个人被绑着，稳稳地放在马背上。菲利克斯笑着拍了拍被绑的人。
\我和加布列赶到时，看到他想把女尸藏起来。于是我们就追捕他。这就是克劳斯爵士，弗雷德里克男爵的家臣。显然，弗雷德里克男爵想在这个女人的新婚之夜对她施暴，以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
希尔维斯特狐疑地看着这个男人。\你有他的身份证明吗？\
\我有，这是他的等级牌，还有他的贵族印章。\菲利克斯把这两样东西递给希尔维斯特。
现在，希尔维斯特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因为男爵的一个家臣就在这里。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又问了对方一遍，同时以索利斯的名义吓唬他。
\说吧，罪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否则我将宣布你是异教徒！\
当然，被宣布为异教徒，对任何贵族来说都是死刑。于是，这个人像杜鹃一样叫嚷起来。
\我......我没有伤害他们......我的......\
\阁下，你站在面前的可是临时红衣主教！\莫里斯主教叫道，提醒此人要保持界限和尊重。
听到希尔维斯特的爵位，克劳斯爵士开始打哆嗦，因为他知道临时红衣主教就相当于国王，有时甚至比公国公爵更有权威。\男爵让我把尸体处理掉，这样这件事就可以平息了......他害怕发生叛乱。\
希尔维斯特点了点头，思考着下一步。
\我该怎么办？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会不会受到审查？毕竟我应该是神眷之子。男爵，哈？光是在格拉西亚王国，这样的贵族不就有几百个吗？也许我应该杀鸡儆猴。\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附近村庄愤怒的人们身上。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有一群愤怒的暴民，而他们只是需要绿灯，但我不能被视为煽动者。
\抄写员，过来写一封致弗雷德里克男爵的公函。照我说的写：'我注意到你胆敢对你的人民使用初夜权。这种做法在五百年前就被取缔了，它伤害了信仰索利斯的信徒、教友和同胞。
\'触犯《光明圣法》，逼迫一对恋人自杀，并试图掩盖事实。我正式宣布你被逐出教会！'，让我看看你写的，嗯…把我的名字和等级写在下面。我会盖章的！\
希尔维斯特用他的蜡印，用指尖的火焰将其融化到印章的正面，然后把它贴在文件上。
\现在，把它装进信封，寄给此地的红衣主教和公爵。\
不一会儿，队伍中一个信使被叫到跟前。
希尔维斯特从口袋里掏出五枚金币递给他。\辛苦你了，路上就用这些钱休息、吃饭，住最好的旅店吧！\
多洛雷姆爵士、菲利克斯和加百列都不明白希尔维斯特为什么要做这些，因为一旦他们到达圣地，他开除教籍的决定很容易就会被推翻。毕竟他只是个临时红衣主教。
\接下来，让我们继续完成火化吧！\他宣布道，并再次走向火堆，说出了祈祷词，但这次他的话有些不同......在某些方面感觉更有意义。
\主啊，你看到了一切，你惩罚了一切。罪人已明，罪行已显。愿罪人被逐出教会，以伸张正义--不用担心，因为我们会小心翼翼地只惩罚男爵，同时悲悯地吟唱您的名字。\
\一定要立即这样做，因为有权势者敢于偷天换日，改变自己的命运。主啊，请赐予我您的力量，让人们恢复对您的信仰......愿圣光照耀我们！\
他话音刚落，一名宗教审判所的骑士上前点燃了火堆。
现场的人们都呆呆地看着希尔维斯特，不敢说话，也不敢发问。
希尔维斯特也嗅到了混乱的气息，于是他看着人群，眨了眨眼睛。然后他转过身去。
\我们继续出发吧，莫里斯主教！我可不想在圣地迟到。至于男爵，我相信他会得到他命中注定的东西......疾病、天空的闪电或火焰的愤怒--一切都不会太晚。\
莫里斯主教满脸笑容，点了点头。在他心里，对希尔维斯特的敬意成倍增加。
\如您所愿，阁下。审判者们，开始行军！\
很快，有人把希尔维斯特的马牵到前面，让他骑上。趁着火堆还在燃烧，军队缓缓地准备出发。
近三百人的人群向希尔维斯特低下了头，对他迅速伸张正义表示尊敬和崇拜。
但希尔维斯特也警示了他们，尽管是用吟唱的歌词。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潜藏着邪恶。
反对邪恶是一场永恒的斗争
走投无路时，武器是你的权利。
对主的热爱、崇拜和尊敬
心存善念，你的呼吁就不会被忽视
但是，如果犯罪，你就会面临无法承受的后果
再见了，恩赐之地的人们
你们必须经受住命运的考验。
有时要亲手惩罚罪犯行军的号角声随即响起。希尔维斯特结束了他的话吟唱，开始前进。
他的话音刚落，审判者们就沸腾起来，唱起了他们自己的进行曲，充满了鲜血、死亡和对索利斯的赞美。事实上，宗教审判者通常都是混蛋，他们甚至不试图表现得友好，这一点从歌曲中就能看出来。
但值得庆幸的是，希尔维斯特在他们中间的地位，就像他们的吉祥物一样。在他们崇拜的目光中，吉祥物会唱歌、会闪耀、会杀人，堪称完美。
\真是聪明，阁下。\莫里斯主教边说边骑在希尔维斯特身边。
希尔维斯特也对这个人以及他所说的 '人类制定了糟糕的法律 '印象深刻。
\人类制定的法律是一种耻辱，我同意，主教。但现在，我有权力让它们变得驯服，按照我的意愿来解释它们。\
\你确实适合成为圣地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政治家。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的伟大成就，阁下！\
\请问您贵庚？\希尔维斯特问道。
\我还很年轻，在我们的职业中，年龄从来不会决定我们的寿命。我们只希望在我们所拥有的时间里实现我们所能实现的一切。\
\没错，在疾病、黑暗生物和对东方的战争面前，死亡总是在拐角处。\希尔维斯特想着，默默地骑着马。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希德波特，因为宗教审判所的军队人数众多，他们将从这个港口城市乘船前往圣地。
不过，他们今晚要在镇上过夜。
\不知道黄金镇的人怎么样了？\希尔维斯特和多洛雷姆爵士一起想，因为他清楚到自己离那个地方有多近。
\我最后一次听说，他们最近发现了一条新的金矿矿脉。所以我说他们干得不错。\
他们走到当地的酒馆，想吃点好的。那应该是一家高级酒馆。菲利克斯、加百列和莫里斯主教也在那里，而光明之母则在睡觉。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孤儿？\希尔维斯特问道，因为他注意到一些年幼的孩子走来走去，或者坐在路边向路人要钱。
\应该是难民吧。里维利亚是所有王国中最富有的国家，但他们的政策是把自己的问题丢给别人。因此，尽管饱受非议，他们却毫不在意。\莫里斯主教解释道。
希尔维斯特很同情这些孩子。他们太小了，无法工作，也太大了，无法被一个家庭收留。
\嘿，孩子。\他边走边把一顶银王冠扔给其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然而，那个孩子突然冲到他面前，满脸兴奋，伸出双臂。
\吟游诗人大人！你是吟游诗人大人吧？我想......\
呲！
砰！
\啊！\男孩突然痛苦地大叫起来，倒了下去，鲜血在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声……
眼前的游吟诗人挥动长矛，穿透他的胸膛，刺入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