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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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希尔维斯特耸耸肩，用平静的声音补充道。“我不知道。但这有关系吗？那个男人知道一些事情，如果泄露出去，就会害死你的妹妹。你会放他走吗？”
“我会杀了他。”加百列心跳加速地回答道。
希尔维斯特没有立即说话，让这句话在加百列的脑海中沉淀下来。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家人，杀谁并不重要。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原因是什么？” 加百列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希尔维斯特此时环顾四周的风景。
“加布列，这圣地里不是很平静吗？空气清新，人们都很友善，我们在这里就像贵族一样。但一旦走出这里，我们就成了那些勇敢者的猎物，并狩猎我们。\
“那里有很多黑暗，兄弟。教会及其信仰维护着和平，但少数人希望摧毁它。”
“异教徒？” 加百列惊呼道。
“通常情况下，敌人比看起来更接近。有时，异教徒隐藏在信徒的外衣下。有些王国的贵族希望将自己从教会中解放出来，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去掠夺我们周围那些较弱的地区。杀死、掠夺、尽情的淫乱。”
“这和罗…有什么关系——”
希尔维斯特迅速打断道。“那家伙……拥有堪比光之守护者的天赋。他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强大王国的国王，一个想要赶走教会的王国。”
“据说他逃跑了，他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希尔维斯特也用他所能控制出的最好的面部表情准备好了答案。只要加百列不知道他的秘密，他就不在乎，因为他很清楚，加百列非常虔诚。他愿意放走罗梅尔，但不能接受他是异教徒。
“我从一个月大起，就在教皇的腿上玩耍。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见到他。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否则我也得处理掉你。你知道的越多，你就越有危险。只要你知道一点，加布列，我是最后的神眷之子之一，而且大多数高级神职人员已经相信我是真正的神眷之子。我肩膀上的责任正在将我陷进泥潭，兄弟。\
“我基本上没有按照教会的指示生活。他们希望把我变成一个强者，这样有一天我就可以为他们而战——为他们赢得胜利。而我绝对会为了这个事业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因为我只要家人安全。\
“如果有人威胁我妈妈、你、菲利克斯或马库斯的生命，我会立刻杀死他。无论是谁。”
他指着远处路上的许多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在一瞬间。”
加百列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对自己很失望。他为怀疑希尔维斯特而感到羞愧。
“我能理解，你的生活将是地狱。与生俱来的天赋和才能更多的是诅咒而不是祝福。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这一点。你无法选择平静、安宁的生活。他们永远不会让你……，这很令人悲伤。\
“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你会为了你的家人不遗余力，因为这就是你所剩下的一切。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会这么做。”
希尔维斯特微笑着拍了拍加百列的背。“难怪命运把我们聚集在一起。我们都有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好吧，除了菲利克斯，他的故事有点太……”
“幼稚？”加百列说完了。
希尔维斯特咯咯笑起来。“是的，你可以这么说。但我敢打赌他也有他的理由。无论我们多么努力，我们永远无法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我们的经历是我们真正可以拥有的极少数的人之一。”
“希尔维斯特！”加百列突然站了起来，远离了边缘。他显得严肃而坚定。
“我决定不再成为圣地的管理者，我或许不是最强的，但我有光系魔法，我无法赢得你们的对战，但我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守护你们，我永远不会让你们觉得背负光是负担——永远不会。”
希尔维斯特挥了挥手。“别这样，蠢货。你不能这样做。索利斯知道我的未来会遇到什么，我可能会再次面对血族。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死，我不想面对你妹妹的眼睛。”
但加百列坚持自己的立场。“你过去已经救了我很多次了，现在就让我报答你吧！对于拉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钱给她——就像协议中所承诺的那样。所以，让我立下一个誓言——光之誓言。”
看到事情的严重性，希尔维斯特也站了起来。他没想到加百列会这么认真，更让他震惊的是嗅觉和味觉。他没有感到谎言、恐惧或嫉妒。相反，他感觉到舌头上有一种令人愉快的热感，带有郁金香的气味，表示崇拜。
他常常从那些相信他是真正的神眷之子或刚刚听到他的赞美诗的信徒那里得到这种反应。
“哎呀，万一有人强迫你违背誓言怎么办？所以，别这么做了。” 他一劝，顿时感觉崇拜之情大增。
加百列摇了摇头。“那么我会在开口之前自杀。让我这么做吧，马克斯。这是你和我能保持兄弟般友谊的唯一方式——互相信任。”
希尔维斯特注意到加百列眼神中的坚定。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了，所以他同意了。“那么你自己发誓吧。我不会命令你的。”
加百列点点头，迅速用小刀刺破右手掌，直到血流出来。然后他接过血滴，将它们擦满了手。
希尔维斯特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并与他握手。然后当加百列念出咒文的时候，他们手上的薄薄一层血就开始闪烁着白光。当他开始宣誓时，情况仍然如此。
“承蒙索利斯的恩典，我，加布里埃尔·麦克斯韦，向希尔维斯特·马克西米利安发誓，我永远不会以任何形式向任何人透露与今天发生的有关希尔维斯特的事情有关的任何内容。我发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将以各种形式和方式保密有关希尔维斯特的一切信息。主啊，保佑我们，愿你的光芒照亮我们的道路！”
两人紧握的双手上闪烁的锐利白光骤然消失，却又凝结成万千条细绳，均匀地铺在两人双臂上，仿佛将自己锁住。
“完毕。” 加百列深吸了一口气。“有了这个，无论我们距离多远，如果我违背了这些誓言，你会立即知道。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将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希尔维斯特默默地感到惊讶，因为这超出了他的期望。他只是想谈谈，看看加百列有多忠诚。这样一来，他的感官不仅告诉他加百列相信他，而且誓言也起到了保证的作用。更何况，他还有其他的应对计划。
他抱着这个家伙，带着几分真诚的兄弟情谊。“我希望我不会让你们失望，有一天我会成为强大的人，现在我只需要知道他们会把我扔到哪个部门。”
“马克斯，你已经很厉害了，至于部门，不管是哪一个部门，我都会跟着一起的。”
希尔维斯特叹了口气，假装打了个哈欠，加百列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好吧，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我们最好不要和其他人谈论这些。”
“好，这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不谈这个了。”
“那我们明天在圣殿见面吧。” 希尔维斯特决定告别，因为他想给加百列一些时间来消化事情。
现在，他必须去见夏薇雅，因为两人之间的对峙矛盾依然存在。
加百列点了点头，并和希尔维斯特一起走了出去。“明天见，马克斯。保重。愿光明照亮你。”
“你也是，加布列。”
……
米拉杰看到面前的女人在哭泣，他感到很困惑。他不能碰她，也不能喵喵叫。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当他的老看护者有一次因为一些肿块和内出血而开始哭泣时。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感到难过。于是他走到希尔维斯特的床边，把自己半埋在枕头下感受温暖。
与此同时，夏薇娅一边不断地咒骂自己，一边继续崩溃。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她还不知道罗梅尔的死讯。
咚！
她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赶紧去看。那是希尔维斯特，当她看着他的脸时，她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一个可能会让他们丧命的错误。
“马克斯，我不是故意让这种事发生的。”
然而，希尔维斯特却冷冷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薇娅跪倒在地，握住希尔维斯特的手，泪流不止。“我原本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准备让我来抽你的血，然后用我的血调换。一切都很完美……但后来我被叫回医务室，没办法，只能立即告诉你。我不小心……我太愚蠢了。”
“……”
虽然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却不能对夏薇娅太过软弱。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愚蠢到了极点，所以无论悲伤的味道有多么强烈，他都需要让她牢记一些教训。
“你毁了我，妈妈。因为你，今天，我失去了一个最伟大的棋子，有一天可以让我登上教皇的宝座。因为你，我……你怎么能如此盲目？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在这该死的圣地，我竟然在教皇的腿上踩钢丝。这些年我受伤了很多次，如果以前有人做过一次验血，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你怎么能这么天真，没有后备计划和更多的后备呢？” 他用现在太明显的问题责骂她。
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我太天真了……我是个傻瓜。但我并没有出于自私的原因隐藏它，马克斯。我不想让你生活在和我一样的持续恐惧中。他们从大洋彼岸追赶我。我怀孕了，试图寻求庇护。遇到了最坏的男人和女人。有些人试图奴役我，有些人想强奸我，有些人一心想杀了我……最后，我定居在沙漠村，因为那里人很多，距离又很远，而且……镇长一开始对我很好。”
“马克斯，生活在被人发现、被杀的持续恐惧中，会毁掉你的思想。我知道我很软弱，但我不能冒险早点告诉你，因为担心你可能会告诉别人——我太天真了——没有看到你比我聪明得多。”
“我从来不希望这些，你成为神眷之子，教会找到我们——我从来不希望这样。我只想和我的儿子过平静、隐居的生活……仅此而已。”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把头靠在希尔维斯特的手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
“如果你想离开我独自生活，我会理解。我不会阻止你，你值得拥有更幸福的生活。”
希尔维斯特想大声咒骂。罗梅尔本可以成为他的绝佳棋子，但失去的就失去了。他只能尽力挽救剩下的一切，希望里维利亚国王不要一怒之下做出傻事。
他也坐下来，与她齐身，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为什么，在哪里，以及如何——告诉我所有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