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兄弟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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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谁寄给我的？\ 希尔维斯特从木箱里拿起了那件东西。这似乎是一把长矛，做工非常精美，矛尾和矛刃中间都镀了金。
它很窄，顶部和两侧由锋利的钢铁制成，中间则是金色的。不仅如此，上面还系着一条蓝色丝带。
\我能摸摸它吗？菲利克斯突然惊呼道，他的脸似乎被闪电击中，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当然可以。\
\木啊！\ 然而，菲利克斯却亲吻了长矛，把其他人都恶心到了。
\你没事吧，菲利克斯？你发烧了吗？要不要带你去医务室？\ 加百利担心地问他。
对此，菲利克斯嗤之以鼻。\你们三个怎么会认不出这东西呢？看看它的边缘、形状、金色、丝带......这就是无限之矛！史上最伟大的长矛，曾由千年战争五英雄之一，魔法师骑士，伊利特-哈蒙德男爵，又名伊利特-斯威夫特持有。\
希尔维斯特饶有兴趣地看着长矛，一脸困惑。\这么出名啊？那这长矛是真的还是假的？\
\谁知道呢，但我感觉这不是。希尔维斯特，那支长矛有一个血腥的传说，现在你拿着它！你知道它背后的故事吗？\
\这根缎带是男爵之妻的，她也是一名魔法师。但她被半兽人部落杀死了。为了纪念她，伊利特男爵在火化她之前，将她的一块布条系在自己的长矛上，并发誓要消灭这个部落......当他采取行动时，他做的远却不止是消灭。\
\桑沃尔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传说。我们这些孩子从一出生就被奶妈教导，我们努力成为像他一样伟大的人。\
希尔维斯特被逗笑了，他从菲利克斯手中拿回长矛，在手中摸了摸。他知道，能送他这把长矛的人不多。甚至，'很多'这个词也太大了。
\这对于正常长矛来说是不是太短了？\ 希尔维斯特疑惑地问道，因为长矛只比他高几英寸。
菲利克斯嘲笑道。\你这个天真的孩子，它被称为无限之矛是有原因的。伊利特男爵之所以被称为迅捷者伊利特，是因为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变矛的长度。没人知道它能伸展多长，但有记录的最长长度是 50 米，我估计不再伸展的原因，一定它是太重了。\
希尔维斯特的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他过去世界里的一个神话人物--孙悟空？\
\怎样才能让它变长呢？\ 他一边想一边看着菲利克斯，希望这孩子能知道自己的迫切想法。
但他那边没有给出答案。\我怎么会知道？那是伊利特男爵的长矛。也许是他的声音指挥的？你说点什么试试？\。
希尔维斯特点点头，站了起来，同时一手将长矛举过头顶。\你们说点什么？我来重复。\
\延长\菲利克斯建议道。
\延长！\
\更长\马库斯补充道。
\更长！\
\伸长\ 加布里埃尔说。
\伸长！\
\竖起来\ 菲利克斯又开始了
\呃......算了。\
希尔维斯特收起长矛，坐了下来。
\我稍后会向多洛雷姆爵士询问此事。不过，如果这东西真像你说的那么伟大和珍贵，那我恐怕得好好保管它，除非我足够强大，否则可能会被人偷走，更有甚者，会杀人夺宝。\
希尔维斯特明白，'小儿抱千金于闹市'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即使他是教会的人，有些人也可能有胆量攻击他。毕竟，贪婪往往会蒙蔽人们的判断力。
\对了，诺曼主教怎么样了？\ 加百列询问道。
\烧成灰了。\希尔维斯特回答道，他没有注意到男孩们的怜悯或消极情绪。
\愿他的灵魂得到怜悯。\ 加布里埃尔祈祷道。\我当奴隶时见过太多像他这样的人。他们目光短浅，贪婪成性。看来他的罪孽远远超过了他的善行。\
\你从不告诉我们你的过去，当奴隶是怎样的体验？\ 菲利克斯突然问道，他虽然'为富不仁'，但也可以理解对方，因为他一生都被奴隶包围着。
加布里埃尔叹了口气，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身世。
\嗯，我和妹妹瑞雯四岁时父母双亡。村长起初很照顾我们，但后来他开始无缘无故地打我和瑞雯。幸好有一位好心的女医官收留了瑞雯。\
\我四处找工作，但一无所获，于是在六岁那年，我先把自己卖给了一个商人。然后，我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女医官，让我的妹妹吃饱穿暖。后来我又当了一段时间的搬运工，但因为太小，商人把我卖给了一个领主。\
\那里的生活简直是地狱。挨打是家常便饭。领主、他的孩子甚至其他年长的奴隶都会打我。许多神职人员都看到了我，但却从不帮忙......直到有人发现我用光明魔法在黑暗中行走，才向修道院传递他的信息。\
\剩下的就是历史了，我只希望瑞雯平安无事，衣食无忧。我不在乎是否受到神的眷顾，只要我能获得保护妹妹的力量，我就很开心了。\
\这......太惨了。\
马库斯觉得自己很幸运，无论多么贫穷，至少还有一个家。
菲利克斯则走到加百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兄弟，等我们结束了这里的训练，就跟我一起去桑沃尔。我会给你妹妹找一所好房子，我的家不是桑沃尔最好的住处，但她会很安全。我的家人把荣誉看得高于一切。\
加百列点点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您。我会记住的。\
希尔维斯特对这个瘦弱、红发、蓝眼睛的男孩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却依然保持着善良的心肠感到惊讶。\我们都是不合群的人，不是因为选择，而是因为偶然而聚集在一起。\
\你在傻笑什么？\ 马库斯注意到希尔维斯特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你很穷，加百列是个奴隶，而我还是个差点被扔进火堆的婴儿。看来真的是索利斯让我们走到了一起。\
\嘿，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菲利克斯反对道。
希尔维斯特嗤之以鼻。\你是个被宠坏的贵族小孩，你不作数。\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从学会走路那天起，就被迫接受训练，被扔到沙漠里独自生存，又被丢在丛林里过夜。我父亲确保我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能挥舞宝剑，在我六岁时就强迫我与成年受训者战斗。\
\我是桑沃伯爵的次子，但我从未被当做次子看待。我只是他的一个有趣的小项目......而事实上......我对战斗毫无兴趣。\
这话让其他三人瞠目结舌。
\什么意思？\ 希尔维斯特惊呼道。
菲利克斯看着他的朋友们，不知道他们是会批评他，还是会嘲笑他。
他紧张地用手梳了梳黑发，低下头。\我只是......我想看书，写剧本和故事，画画，成为一名艺术家。我想做一些有创造力的事情，用色彩......而不是鲜血。我知道，这是一个娘娘腔的梦想，但这是我的一切......是我母亲在她......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教给我的一切。\
希尔维斯特赶紧摇了摇头。\这不是一个娘娘腔的梦，菲利克斯。这是一个光荣的梦想，尤其是在一个人只想着罪恶或祈祷的时候。我们确实需要第三种爱好来保持理智。\
\但我们必须接受现实，做最坏的打算，即使这意味着要学会用鲜血作画。\
加布里埃尔表示同意。\没错，我昨天听几位神职人员说，黑暗即将来临。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黑暗或战争，或者他们只是在谈论日落。但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很可能会为某件事情而战......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能签订一个契约吗？\
\什么契约？\马库斯问道。
加布里埃尔紧张地在座位上挪了挪，问道。\我......如果我......我没有希尔维斯特和菲力克斯那么强壮，也没有马库斯那样的移动天赋。那如果我将来出了什么事......你会把我毕生的积蓄转交给我妹妹，并且......保证她嫁个好人家吗？\
\是啊，我也是......\ 马库斯也附和道。\如果战争开始，我几个月后就会死。所以把我的钱都给我的家人，好吗？\
\好吧，如果我死了，我只会被我父亲耻笑，我的骨灰也会被扔到水沟里，但我答应你们两个。\ 菲利克斯举起手，想要握住。
希尔维斯特却一言不发。\我一生的目标恐怕就是生存--活下去！想到我会死，我都不敢想象。\
但他很尊重这个小团体。\你俩别担心。\
\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所有人都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钱来，保证你们的妹妹或家人能永远平安地生活下去。\
\你有那么多钱吗？\ 菲利克斯眯起了眼睛。
希尔维斯特笑笑，点了点头。\哈，我自有办法。\
\喵！\
\你怎么又喵喵叫了！\ 马库斯惊呼道。
\...\
\你们到底想不想缔结契约？\ 希尔维斯特很快把他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啪！
加百列迅速将手掌放在希尔维斯特等待的拳头上，马库斯和菲利克斯紧随其后。
为了视觉效果，希尔维斯特还放出了一些光。
\搞定了，你们三个已经把灵魂卖给我了\ 他开玩笑说道。
不过他又补充道：\对了，别担心，加百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把你妹妹嫁给我们的常驻富翁菲利克斯。\
\嘿！我可不想去菜市场......不过，她长什么样？\ 菲利克斯专注地看着他的朋友。
加百列的眉头抽动了一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主啊，请原谅我即将犯下的罪过......滚开，菲利克斯！\
\噗......\
四个男孩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腿，很快就发出了一阵笑声。
希尔维斯特试图给自己阴暗的内心带来些许光明，尽管他感觉未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阴暗。我不知道我们是否都能活到老......但我希望我们能。这些孩子可能是教会无情铁蹄中的一员......但他们的内心肯定是善良的，应该过上幸福的生活。
...
那天晚上，希尔威斯特和朋友们在宿舍吃晚饭。在回家之前，他背着大木盒去了他的第二个家，宗教审判者营地。
那里的人们尊敬他，爱戴他，珍惜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有些人甚至请他为他们在远方刚出生的孩子取名。
为了回报这份尊重，他不时吟唱唱起赞美诗，给宗教审判所带来新的歌曲。
走进了帐篷，发现多洛雷姆爵士正在里面休息，还没入睡，正在写日记。
\多洛雷姆爵士，我有事要问。\
骑士笑道：\哈，马克西米利安大人。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希尔维斯特迅速把木盒放在被褥上，取出长矛。\我要感谢审判官高阶领主赐予我这份华丽的礼物。\
\这是......！\
\是的，无限之矛！菲利克斯告诉过我。\
但多洛雷姆爵士仍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马克西米利安大人，审判官大人可能希望将它赐予您......但他没有这个权力。\
\那谁......啊！\ 希尔维斯特瞬间明白了谁才是这份礼物的真正赞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