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无神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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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帮她？她跟你说了什么？\菲利克斯躺在后面问道，他的身体还未痊愈。
他们刚刚离开法尔舒特村，因为马库斯的家人已经在菲利克斯的关系帮助下，搬到东部去买新的土地。所以，他们没有理由再留下来。
现在天气很冷，因为严寒的冬天终于开始了，可惜他们没有多余的衣服。
\总得有人去做，菲利克斯。至于她说了什么，如果我告诉你，那就辜负了她对我的信任。也没什么好说的，算了吧！\希尔维斯特牵着缰绳回答道，并专注于道路。
继续在土路上行进，他们很快就到了向日葵堡。
由于希尔维斯特的外貌非常有名，他们很快就被允许进入。
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去见公爵，相反，他们先去市场买了一些毯子，以备接下来的旅程之用，因为他们很赶时间。
他们的计划是在回程中避开整个里维利亚王国，因为他们估计，再次遭到袭击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因此，他们打算继续沿着沙漠之路前行，直到蛇河渡口，然后从那里进入格拉西亚王国，走绿道直达圣地。
\不知道，你上次给钱的那个奴隶是否还活着？\当他们进入集市街道时，菲利克斯不禁问道。
希尔维斯特也对那个人很感兴趣。
有趣的不仅仅是从一个商人到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的经历，凯西利乌斯-希尔瓦娜斯这个名字就足够独特，让人过目不忘。
\如果他意志坚强，如果没有人暗算他，我想他不会那么容易死。但他要是输了一场战斗，他就会失去一切。\
\不管怎么说，我得去见见公爵，他们应该知道我们来到了这里。\希尔维斯特没有多做解释就离开了。
很快，他到了公爵的城堡，却被告知公爵去了里维利亚王国的帝都--里弗城。
而公爵的秘书正在处理事情。
由于他们彼此认识，他很快就得到了会面的许可。
那人亲自到门口迎接希尔维斯特。\牧师大人，欢迎回来。我相信公爵听到您的到来一定会很高兴。\
\谢谢您的款待，耶利米勋爵。我只想告知您，我的来访......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见见公爵。我们会在这里买一些御寒的衣物后，就返回圣地。\希尔维斯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这让他眉头一挑。\那我这就命令一名指挥官护送你们离开里维利亚。\
希尔维斯特举起手摆了摆，迅速拒绝。
他宁愿不接受这些贵族无用的恩惠，因为他从不知道这些人的面具背后隐藏着什么。
\不必了，耶利米勋爵。\
\我们将走沙漠之路前往格拉西亚王国。不过，也许你能帮我一件事。我上次来的时候，见过的那位'屠夫'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褐袍男子微笑着说道。\他活得好好的。多亏了你，他才得以迅速崛起。\
\现在他拥有了盔甲和一把更好的剑。不用为他担心，牧师大人。我也曾经是竞技场上的奴隶，我一直战斗到获得自由，慢慢地爬到了现在的级别，坐在了这里。\
希尔维斯特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中感受到了一些谎言和兴奋。
他不喜欢这样，但也不在乎，毕竟他对这个人无感。
若是，能杀了他更好，这样公爵就更容易得手。
\还有一件事，牧师大人。公爵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那人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希尔维斯特。
这封信，纸张整洁干净，草书写得非常好，封面表示，这正是写给他的。
\谢谢您，耶利米大人。那我就告辞了！\
希尔维斯特离开公爵城堡，直奔斗兽场去看看那个奴隶。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值得长期持有这个人，也不知道他的战斗力和算账能力如何。
他利用自己教会的身份，进入了格斗场关押常驻格斗家的区域。
这里是竞技场的地下空间，阴暗难闻，就像许多居住者的未来一样暗淡无光。
不过，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火把，还有站得笔直的守卫。
这里有长长的走廊，每个走廊两侧都有房间。并且，这些房间看起来很大。
想要简单这座斗兽场最强的战士并不容易，于是，他向守卫支付了一枚金币，然后轻松地走进了那人的房间。
乍一看，这里似乎很宽敞，两个大房间相通，但除了角落里的一张床垫和另一个角落里油灯旁的桌椅外，什么也没有。
当他不请自来地走进去时，那人正在写着什么，被希尔维斯特吓得跳了起来。他转过身，准备战斗。但当他认出希尔维斯特时，肩膀立刻放松了下来。
\你买的盔甲不错。\希尔维斯特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绕到挂在墙上的盔甲碎片前。
这个男人，黑色短发，胡茬，脸上的伤疤和黑眼圈仿佛诉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只要我再赢三场比赛，就把钱还给你。我现在只有一半的钱。\
希尔维斯特摆摆手，显得很严肃。\我不在乎钱，凯西利乌斯-希尔瓦娜斯。\
嗅嗅......
\那是我的金币！\
希尔维斯特没有理会米拉杰的呜咽，走上前去与那人握了握手。
\一个数尸体而不是数金子的人？你的故事很吸引我，勇士。因此，我在此邀请你加入教会，成为一名骑士。你将在宗教审判所的军队中服役。\
凯西利乌斯立刻拒绝了。
\当我抛下我的财富--我的家人时，我的生命还有什么价值？感谢您，大人......我现在只渴望家庭的温暖和亲近。\
希尔维斯特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钦佩。
他从未真正得到过招募某人的许可，他只是在试探。如果这个人接受了，他就会把他纳入自己的名单。
但现在，这证明了这个人为了他珍视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选择战斗。这是一个值得投资的人，因为他的头脑。
\我希望你没有把钱都花在盔甲上，你有没有给家人一些？\希尔维斯特问他。
凯西利乌斯很想明白希尔维斯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已经在商人和奴隶的世界里生活了很多年，他知道世界上没有非黑即白的东西，一切都是灰色的。
\我给我的家人寄了一些......他们需要一些新衣服和更好的食物。\
希尔维斯特点了点头，先入为主地坐在椅子上，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开始用鹅毛笔在上面写字。
\你的家人是做什么的，凯西利乌斯？\
\我妻子是公爵夫人的女仆，我的孩子们......他们帮着打扫卫生。\
希尔维斯特叹了口气，似乎深受其害。
\这是不可接受的。你是个有学问的人，这意味着你的孩子也有可能成为学者或商人。他们叫什么名字？\
\莱姆斯和西勒斯......大人，他们有什么地方冒犯您了吗？\凯西利乌斯作为一个关心孩子的父亲紧张地问道。
他知道，如果希尔维斯特这样的人决定让他生不如死，他也只能任人宰割。
嘭！
希尔维斯特拿出他的神圣监察员蜡印，将其融化，然后在文件末尾盖上印章。他吹了吹让它干透，然后折叠起来递给那个人。
\给，这是一封推荐信，这封信可以请求当地修道院，允许您的孩子接受基础教育......而且要一视同仁。\
凯西利乌斯迅速看了看，默默地读了起来。
令他震惊的是，这封信确实是关于他孩子的教育问题。不过，他对此感到很矛盾。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未与他交谈过，更让他害怕的是，信中没有任何要求。
\这需要多少钱，大人？\
希尔维斯特淡淡地假笑了一下，伸出了手。
\凯西利乌斯，善良并不总是需要理由的。因为如果需要付出代价，那就绝不是善良。现在，我相信你正忙着写封信，所以我要告辞了。如果命运允许，我们会再见面的。\
希尔维斯特平静地离去。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希望自己刚刚想出的计谋有朝一日能够得偿所愿。
风将如何为你低头，我的朋友凯西里乌斯--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你是否会成为我的斯巴达克斯。
[斯巴达克斯是一名奴隶，他在公元前73年领导了史上最大的一次奴隶起义。］
...
\哈！\
\能再来一次真好！\菲利克斯终于能动了，他坐在前座上，握住缰绳，彻底放松了下来。
此时距离离开向日葵堡已经三天了。他们迅速向西移动，再次踏上了沙漠之路。
后面的路程都很顺利，因为这一截儿的沙漠之路常有人烟，没有人敢在这里攻击他们。
最后，终于渡过了蛇河。
希尔维斯特在菲利克斯身旁休息，望着北方。
他记得就在上游几公里处，有一个黑坑，多年前就是那个地方给坑落镇带来了霍乱。
\那是什么？\
希尔维斯特突然惊呼起来，因为他发现远处有什么东西。就在虚空之墙的旁边，有一座高大的山，那个方向位于神圣沙漠的悬崖。
由于雾气很大，他看不清楚，但他能注意到某种和山本身一样高的人工建筑。
\为什么几年前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呢？\
多洛伦爵士瞥了一眼，当即叹了口气。\因为它平时都被雾气笼罩着......难得今天我们能从这里看到它。\
加布列也很感兴趣，因为地图上显示那里什么也没有。\那是什么？\
拉扎克主教插嘴问道：\那是无神之塔，世界上最大的奴隶市场，一共一百层。\
\无神之塔每一层都满足特定的需求。人类、精灵、矮人、兽人、吸血鬼、半人马......任何能动的东西。只要价格合适，你都能在那里找到。我只去过最底层一次......他们不允许神职人员去三层以上的地方。\
\教会怎么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而且还离圣地这么近？\加布列厌恶地问道。
菲利克斯也插了一句，他早就知道这个地方，因为它离他家所在的郡很近。
\因为它所在的土地不属于任何人。它在蛇河的另一边，那里一切都是贫瘠的沙漠，并且沙漠食人族会不断地发动袭击。\
多洛伦爵士还补充道。\无神之塔顶层住着奴隶帝国议会--由 5 位自称为奴隶之神的人组成，其中 3 位是大魔法师，两位是钻石骑士。\
拉扎克主教还有更多要说的：\这里还受到贵族们的保护......因为这里是他们可以找到最好的奴隶的地方。比如：最好的精灵女人作为淫欲发泄对象，最好的兽人作为苦工。\
希尔维斯特瞥了一眼远处神秘而黑暗的高塔，默默地点了点头。
它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希尔维斯特不得不想象里面回荡着多少血泪和痛苦的呼喊。
但他又摇了摇头，因为他对此无能为力，只能专注于前方的道路。
\即使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到达我们身边的光线也有许多种颜色......有的暗淡，有的苍白，有的接受了虚假的和平，有的则摆脱了那层虚幻的面纱。\
菲利克斯同意并回应道：\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无知是福--因为一旦你睁开眼睛，就是无尽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