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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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空斜带着主簿进来，拿了几张纸，向陈玖蓉展示道：“你那侍女都交代了，你还嘴硬什么！”
然后主簿把口供递给了林青故，林青故仔细看这短短的几页纸。
没多少有用的话，看来陈玖蓉真是谨慎，连她的贴身侍女，都不知道蛊毒的事。
陈玖蓉看到向空斜，不可置信道：“是你？是你骗我出门！”
她欢欢喜喜的打扮，出门去见他，就是这样的下场，自己早该想到的。
“哈哈哈......为了林浮玉？她哪里值得你这么对她！”陈玖蓉满脸苦笑，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真是可恨！
向空斜说：“你咎由自取，浮玉郡主真心待你，你却想害死她！”
“哈哈哈......”从向空斜进门，陈玖蓉就知道自己输的太多，讥笑道：“我怎么害她了？你们怎么证明是我害她的？小琴招了什么？她有说我给林浮玉下毒吗？”
向空斜和林青故对视一眼，那个丫鬟的口供里，只说了陈玖蓉亲手做点心的事，对蛊毒一无所知。
向空斜冷声道：“我在我老爹的军营里，做的就是审讯的活，那些山匪，草原上的铁骑都经不住我的拷问，你觉得自己能撑住吗？早些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陈玖蓉看着他们，情绪早已失控：“你们想屈打成招，找人给林浮玉陪葬吗！我什么都没做，就算到太后面前，我也不怕！”
林青故一把将口供揉碎，不管不顾就要动手处置了她。
向空斜理智尚在，拦住林青故，语气缓和地劝说道：“你被人掳走那次，朝廷上下，只有浮玉郡主，不顾生命危险都要去救你，你就没有一点感激？”
“感激？”陈玖蓉想起那事，面色狰狞，嘶吼道：“如果不是她逃婚，我怎么会去和亲！怎么会被人掳走！你们有谁真心想救我！有谁关心过我那几十天经历了什么！”
陈玖蓉心酸不已：“我替她受了苦，她不过是在赎罪，凭什么你们都要我感谢她！”
向空斜摸着下巴思考道：“你说得还真有理......”
“你！”林青故瞪他一眼，这人在搞什么鬼？
向空斜蹲下身，用商量的语气说：“看来你对浮玉郡主的恨，由来已久啊，可你怎么样，也不该下死手，是不？”
陈玖蓉不会着他的道，看着向空斜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向公子，我、真的没、下、毒！”
“唉！”向空斜站起身，背过身去。
“哈哈哈......”陈玖蓉如癫狂般大笑。
林青故早已忍不住了，怒道：“我敢光明正大地来审你，你真以为我会怕陈俞！”
又要动手，向空斜再次拦住了他。
林青故一肚子火，皱眉道：“你想怎样！”
向空斜低声说：“陈俞虽然不在乎她，但她要是死在你手里，陈俞肯定会抓住这个把柄不放，到时候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她害郡主的事。杀她倒容易，后面的事怎么办！”
林青故不答，捏紧拳头，就算给陈俞这个把柄，他也一定要报这个仇！
向空斜看懂了他的表情，沉声道：“你再等等，看我的。”
林青故又疑惑地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向空斜轻笑道：“陈二姑娘，你真以为，只要你不承认，我们就没有证据证明你下毒的事？”
陈玖蓉仰头，无所畏惧，任他如何威逼利诱。
向空斜继续说道：“其实，不用你承认，你爹知道就行了。”
林青故和陈玖蓉同时表示不解。
向空斜胜券在握一般：“‘千里不留行’这种蛊毒，岂是你一介闺阁姑娘能得到的？是你从陈俞那里偷的吧！陈俞有这种毒，肯定是要用到林世子或者安国公身上，你给用在郡主身上了。”
陈玖蓉听到此处，有些慌张了。
向空斜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告诉陈俞，你猜他会怎么处置你？”
陈玖蓉身体软下来，如果被父亲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打死吧。
“你不肯招认，不就是仗着陈俞还会对你有一点在乎，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还会护你吗？到时候，我们想怎么处置你，陈俞还会插手吗？”
林青故也想明白了这件事，“陈二姑娘，你要是现在把实情都交代了，我或许可以免你一死，如果你拒不承认，那我只能把你交给陈国公了。”
向空斜吓唬道：“我猜陈俞一定会恼羞成怒，既气你背叛他，又要掩盖蛊毒是来自于他的事实，那就只能让你永远闭嘴了。”
他们说得对，陈玖蓉想，那毒确实是自己偷来的，父亲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处置自己，会把所有事都推到自己身上，然后当着全家人的面......
\不……我父亲不会这么做……\
\哦？\向空斜拉长了声量：\你自己的老爹什么德行，你应该比我们清楚。\
陈玖蓉身体颤抖，开始服软，看向林青故：“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放我一命，你会不想给林浮玉报仇？”
林青故看她松口了，尽量耐心道：“我妹妹没事，你自然就不用死了。”
“她没事？”陈玖蓉瞪大眼不可置信道。
林青故点点头。
陈玖蓉哭笑不得：“怎么会......怎么会......”
这就是天意吗？蛊毒都毒不死她，到头来自己还是要靠她才能活命。
向空斜看她崩溃的神情，挑眉道：“所以，陈二姑娘，你考虑好了没有？”
林浮玉没死，自己确实没有死守的必要了，陈玖蓉想，自己这一生，做的唯一一件自得的事，竟然还失败了，失去了林浮玉的信任，以后在锦城里，再难立足了。
向空斜和林青故都在等她开口。
在他们耐心告罄之际，陈玖蓉缓缓开口道：“那蛊毒原本就是要用在林世子身上的，我那时还喜欢你，所以偷走了。”
陈玖蓉还喜欢过林青故？向空斜戏谑地看了眼林青故。
林青故一阵恶寒，示意主簿开始记录，等她的下文。
陈玖蓉精神萎靡：“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所有事，你真能饶过我？”
林青故承诺道：“保你不死，说到做到！”
陈玖蓉仔细回想，“那是去年，林世子和定国公刚从西南剿匪回来，那天晚上，我还想最后求父亲一次，求他收回让我嫁给定国公的话，我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陈师爷和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