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王嫔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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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尘在梓英殿里好几个月,父皇从来没有来看过一次,父皇......父皇他是不是忘记玉尘了。”二公主哭地更厉害了。
大公主紧紧搂着妹妹,她那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让大公主更揪心。
王嫔也忍不住落泪,却也还要硬生生地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来哄孩子。
又哄了好半天,玉尘也哭累了,被带下去午睡。王嫔想抱一抱四公主,手才碰到四公主的小脸蛋儿,四公主突然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王嫔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
乳母差点就要跪下请罪,四公主几个月不在生母身边,四公主认生再正常不过,可是王嫔不会这么想,她也听说王嫔最喜欢罚公主的乳母嬷嬷跪在地上,也惶恐不安地请罪认错。
大公主最先反应过来,忙摸了摸四公主的小脸,和头上一点稀疏的头发,还轻柔地哄着妹妹,四公主很快停止了哭泣,抽泣着看着眼前的大姐姐,当大公主又握着四公主柔软细嫩的小手时,四公主还咯咯笑了。
这一幕别说是王嫔,就是四公主和大公主的乳母看了,心里都是又温暖又酸涩。
四公主是大公主和乳母哄着睡着的,哄睡的时候,四公主还在小床上爬了好半天,对着大公主流着口涎嘿嘿笑,又是紧紧地拉着大公主的手指,才睡着的。
偏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公主也很困,但就是睡不着,正在犹豫要不要起身时,王嫔悄悄地走到了孩子们的身边,大公主知道母亲是有话对她说,便起身来和母亲一起来到了延福宫后面的院子里。
二公主能睡一个时辰左右,四公主睡地更久,大公主的乳母也被王嫔示意留在了延福宫内,王嫔只要谷雨跟在身边伺候。大公主微微蹙眉,但并没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馨香,还有远处畅音阁里的热闹声,整个宫廷都沉浸在中秋的喜庆氛围内。只有延福宫里的冷清寂寥,与欢喜的氛围格格不入,也被完全遗忘。
王嫔拉着大公主的手,已经冷静下来的她对大公主说道:“好孩子,母亲只有你能依靠了。”
“母亲,您别担心,暖儿一定会多向父皇求情的,”大公主的眼神一片纯真:“我听说二妹妹在梓英殿已经很守规矩了,父皇也不会舍得她在那里久住的。您看四妹妹是不是也长了好些肉,很快的,我们就又能团聚了。”
“好孩子,”王嫔爱怜地抚摸着大公主的头发和小脸:“可是我们不能一直等,母亲已经等了几个月了,难道还要再等几个月,几年?”
“暖儿,咱们母女如果不能指望自己,就要这样一直被人踩在脚下凌辱么?”
大公主摇摇头,但紧紧抿唇,一言不发。
“好孩子,为了母亲,也为了你的两个妹妹,能不能为母亲做件事?”王嫔的声音温柔如水,但话里却带着一股阴森额寒意。
大公主猛地抬头,乌黑的眼珠牢牢地看着母亲的脸,分别了数月的母亲竟在此时变地异常地陌生,她下意识地就往后退缩了一步,王嫔还停留在她脸上的手指也一抖,停顿了在了半空。
“母亲,您......”大公主的眼神闪躲,此时满心都是想要逃跑。
“暖儿,母亲会害你么?”王嫔强忍住心里的愤恨与痛苦,依旧是温柔地对大公主道:“母亲只是想,让你在你父皇面前求一求父皇来见母亲一面。母亲与你父皇十几年的感情,这么一点要求,他不会不答应的。”
“真的么?”大公主心里发慌,她总觉得母亲今天很不对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这个时候她也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母亲绝不骗你。”王嫔很坚定。
“母后想哪天见父皇?”
“你父皇日理万机,母亲想他哪天来就能哪天来么?”王嫔苦笑:“你将话带到就行,母亲不会为难你。”
“是,暖儿明白了。”大公主低下头,迟疑着答应了。
说完这些,王嫔就领着大公主回延福宫,今日过节,御膳房也送来了好几样糕点,王嫔一眼扫去,心里冷哼一声。四样糕点中竟有三样是暖儿爱吃的。暖儿住在凤仪宫几个月,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御膳房就上赶着来见风使舵了。
母女俩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大公主用了半碟,王嫔用了一块,剩下的留给了二公主。
用了糕点,王嫔又拉着暖儿的手,到里间的一张小书桌前坐下。大公主问:“母亲是想让孩子写字么?您想看孩儿写什么呢?”
“写什么都好,母亲好久没有陪暖儿写字了,想看着你写一页。”王嫔摸了摸大公主的头发。
大公主点点头,女傅说她这几日的字有进步。谷雨在一旁研好了墨,就站到了一边,王嫔给暖儿挽起了袖子,暖儿不假思索,提笔写了两个字,团圆。
王嫔强忍着眼里的泪,把暖儿搂在了怀中。
晚上的宴会比往年还要热闹,这是赵昀的意思。也几乎全程都保持着微笑,哪怕后知后觉发现脸笑地僵硬了,也不在意。离陆暄仪生孩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自然是越来越高兴,也越来越期盼。
其实女儿也没什么不好的,相貌自然是要随暄仪,性格嘛,可以古灵精怪点,最好是能天天都在建章宫里赖着不走。二公主也是这么粘人的性格,但也从不敢在建章宫里放肆。
可嫡女就不一样了,那真是千尊万贵,全天下独一份。
如果是皇子,还是要严肃严厉严格,不能太宽松,更不能溺爱,溺爱就是放纵,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想到这里,赵昀又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在被人察觉前又立即平复了下去,似乎还是女儿更好罢。
回到凤仪宫已经快要亥时,陆暄仪有孕,幽兰阁里虽然宽敞,但架不住人多,中途陆暄仪也借着更衣出去透气了两次。
也许是辛苦了,从幽兰阁里回凤仪宫的路上,孩子闹腾地更凶了。
陆暄仪的脸色也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