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只是单纯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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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正抱着一摞厚衣服,不知道准备去哪里。
她大约没想到会遇到衡月,愣了片刻之后轻哼一声,转身避过衡月往另一边去了。
衡月也没想和夏荷起冲突,抓紧披风低着头准备离开。
只是夏荷这性子,大约实在是什么也憋不住,错身而过的时候都要嘲讽她几句:“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真是不要脸!”
大约说的不尽兴,夏荷停住脚,轻嗤道,“皇上如今宠爱许美人,众人皆知,你还非要巴巴凑上去,真是贱。”
衡月顿了一下,并未说什么,略过夏荷继续往前走去。
夏荷似乎还想跟上来,跺跺脚之后到底忍住,抱着衣服离开了。
回到住处,关好屋门,衡月才感觉自己刚刚一直吊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
但想想,许美人还在等她去说话,衡月便忍不住又叹一口气,起身洗漱换衣。
含象殿。
许美人在袅袅香气中,斜依靠坐在上首,眼皮轻轻垂着去看坐在下面的衡月。
衡月行完礼后被赐座,此时也只做了一个凳子边边,略有些不适的努力忽略许美人的目光。
“你……”许美人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住,转而问了衡月一个奇怪的问,“皇上昨晚叫了几次水?”
这……
衡月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听许美人又问道:“是真的叫水吗?”
真的叫水?
衡月听不明白,但实在理解叫水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答,便只低头沉默不说话。
许美人摆了摆手,让身边伺候的宫女都下去,然后才沉沉叹一口气:“我明白,这种事情确实难以启齿。”
衡月却不明白,许美人好好的,与她做这种推心置腹的模样做什么。
难道后宫的众位娘娘坐在一起,还要讨论昨晚皇上叫了几次水?
似乎不太对劲。
许美人却也不看她,只喃喃自语道:“也不知皇上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叫一次水。”
又是这句,真的叫一次水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假的——
电光火石间,衡月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诧异地看向许美人,险些就要问出口,又急急咽下话语,低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许美人又说了一些自怜自艾的话,话里话外,似乎将衡月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人。
她说理解皇上,也明白皇上,还会维护皇上,这些事情都不会往外透露云云……
原本衡月还有些不解,但一旦有了那个猜测,却是越听越心惊。
所以,楚今安在许美人这里,只是单纯的,睡觉?
还让许美人,帮他隐藏真相?
衡月有些想不明白楚今安为何这样做,但此时她也只能保持沉默。
只逐渐地,许美人话说得越来越奇怪。
那意思便是,皇上只相信她,所以才会翻她的牌子。
什么愉妃什么李昭仪,什么武将之后,便是家世显赫又如何,还不如她在皇上心中重要。
衡月微微蹙了下眉。
她倒也认可皇上对许美人的信任,毕竟翻了许美人的牌子又连宿两夜已经说明了一些。
但许美人这个嘴,似乎有些不够严啊?
被许美人左一句皇上,右一句皇上灌了一耳朵,离开含象殿的时候,衡月还被迫塞了两只橘子。
许美人娇羞又得意地说道:“这是皇上特地赏给我的,旁人都没有呢。”
衡月知道自己该附和地赞扬几句,但看着手中那还没有大明宫宫人分到的水灵的橘子,衡月实在夸不出口。
她只能扯了个笑,道:“皇上对许美人,自是不同的。”
“那是当然。”眼看许美人又要开口,衡月连忙说自己回去还有差事,急急告退离开。
“真是个闷葫芦,无趣极了,难怪皇上就算宠幸了也没什么特别的赏赐,更不必提喜爱了。”
许美人一撩头发,觉得衡月实在不会跟着夸自己,再加上对方的身份,似乎是与自己有些旗鼓相当的。
实在不如她能在旁人面前炫耀得爽。
她有些不够尽兴,手一挥让人去请文美人过来。
那边衡月回到大明宫,遇到上次帮忙的小宫女。见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手,便将那俩橘子都送给了对方。
青寻好奇地迎上来,问衡月许美人寻她做什么。
衡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会儿思绪还有些混乱,想不明白为什么楚今安没有真的宠幸许美人。
偏许美人还以为这般是正常的,甚至以为衡月侍寝的晚上也是这般……
她晃了晃脑袋,到底还是与青寻道:“没什么。”
“哎,姐姐还不知道吧?愉妃在自己宫中要气坏了。”
青寻又不知从哪里打听的小道消息,与衡月分享道,“不知是谁告诉了她许美人侍寝的消息,愉妃可真是气坏了。”
衡月无话可说。
她如今实在弄不清这一群人了。
不过对她的好处却是真的,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她身上转到许美人身上。
陷害愉妃那一次,实在是值。
衡月觉得自己可以暂时先松口气了。
刚这么想着,第二日,文美人竟直接跑到大明宫来寻衡月玩了。
因为皇上的要求,文美人进不来大明宫,便使人叫了衡月出来。
“陪我走走,含象殿真是不能待了。”文美人眉眼都带了些气怒。
衡月不明所以,但还是与青寻说了一声,跟着文美人出去走走。
冬日的御花园也没什么好逛的,文美人烦心的揪着一根枯枝拧了十八圈,与衡月吐槽道:“她明知我与你关系还不错,还那般与我说你……”
衡月不明所以:“谁?”
“还能有谁?”文美人翻了个白眼,“含象殿的主子。”
衡月被她促狭的语气逗的险些笑出来,文美人却叹了口气:“日日寻我去说话,我哪儿有那么多话与她说?”
“还不许我走,非说要聊个尽兴……”文美人烦死了,“聊什么聊,说来说去都是皇上如何偏宠她,可我听着,总感觉像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
衡月不解:“啊?”
“皇上一共就在她那里住了两晚,除了那玉如意外,旁的赏赐也都属平常。”
“偏那些平常,落到她眼里,便是偏宠了。”
文美人也不是喜欢背后说人的,只是实在是被许美人恶心着了,“那不昨儿她寻你去说话,你走后,她便与我说……”
顿一下,文美人叹气,“我也不是挑拨离间,实在是,我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皇上宠谁又能如何呢?何必为这一点儿偏宠便沾沾自喜,还要与这个比较与那个比较,然后不管比得过比不过都要嘲讽旁人一顿。”
衡月明白文美人的意思了。
这是她走后,许美人不知怎么想的,找文美人说话时,大约说了什么衡月的坏话。
她只是不懂:“从前看许美人还是个小心谨慎的,如今怎变得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