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谷城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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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跟着书生来到一宅子，她一看比村落的房子大多了，宅中有院子，院子里还有凉亭。
书生把她带到大堂见到一位两鬓花白的老人。
“父亲，我带回一位神医，她在路上就把母亲救醒了，还说母亲的病可以痊愈。”书生高兴地说。
老人带着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随心，见是一位姑娘，穿着打扮跟本地人甚是不一样。他问：“姑娘贵姓？从姑娘的打扮上非本地人，姑娘从何而来？”
随心低头看了自己的衣裳一眼，原来自己的打扮跟本地的人不一样。
“我叫随心，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只是途经谷城。”她随意编了一个，她离开前爷爷再三吩咐，不能告诉外面的人有关村落的事。
“原来是随大夫，内人的病真的可治吗？”
“只要悉心调养，不出半个月就会有很大好转。”
“真是太好了。”书生在旁边说，“我叫蒋云舟，这是我的父亲。请随神医在我家住下，待我母亲痊愈之日必有重谢。”
“随心尽力，重谢就不必了。”
随心和小白就在蒋家住下了。
第二日，随心为蒋母重新诊脉，为她开药方。蒋母盯着随心看，看着看着她就流着泪叫“芳儿”。随心握着蒋母的手说：“我不是您的芳儿。”
“对不住了，母亲因思念家姐常会认错人。”云舟说。
“没事，你先拿着这个方子去抓药，三日后我再为你母亲换方子。”
随心没有马上离开，她陪着蒋母一起坐着，蒋母还是叫她“芳儿。”云舟想说话，随心挥了挥手，说：“娘，我回来了。”
“我的芳儿回来了。”蒋母用干枯的手抱着她说，“都是娘的错，当初娘不应该反对你们，回来了就好。”
“娘，陪我用餐好吗？”随心让旁边等着的丫鬟把饭菜拿上来。
“你多吃点。”她给随心夹菜，随心也给她不停地夹着，她吃下了半碗饭，云舟在旁边感动得直流泪。
随心告诉她自己在外面的故事，那些随口编来的故事她竟觉得着特别真实。
午后蒋母睡着了，随心和云舟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谢谢随神医，这三年来母亲从未一次进食过这么多。”
“别再神医神医的叫了，叫我随心吧。你母亲口中的“芳儿”发生了什么事？”
“好，那我叫你随心姐姐。三年前家姐与城东的李家公子互许终身，母亲反对，他们竟连夜私奔了。在路上的时候，船夫看到他们的行囊起了歹心，李公子和家姐双双落水。几日后李公子的尸身找到了，但家姐的一直毫无影踪。后来船夫在当李公子的随身玉佩的时候事情败露，我们才知道事情原委。母亲知道后就一病不起，这三年都是在时清醒时糊涂。”
随心听着他姐的事悲从心来，眼睛不禁湿润了。
“原来她的病是因你姐而起。”
“她常把别的女子当作家姐，所以请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如果能让你娘的病好起来，这些不算什么。她不仅仅是药食的问题，还需要慢慢地解开她的心结。我看你手上总是捧着一本书，是准备应试吗？”
“嗯，我想参加今年的秋闱，父亲还是希望我能走出谷城为国效劳。”
随心看到他的书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在什么时候也做过一样。但在村子里，她只跟着四娘五娘缝衣织布，跟着爷爷射箭制药。她摇摇头，心想自己肯定是羡慕他才会多想的。
“那祝你成功。”
“姐姐对这些熟悉吗？我见姐姐一直看着它。”说着他把《中庸》递给她。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随心竟脱口而出，她自己都吓着自己了，难道爷爷以前真给她念过？
“原来姐姐读过？”云舟笑着说。
“小时候念过一些。”随心随口说。
云舟觉得随心特别亲切，他对随心也是照顾周到，他请人给她做衣裳，还给她买了不少的首饰，可惜随心都用不上，她还是喜欢她的粗布衣，还有她的小辫子。
半月以后，蒋母问随心：“你是谁？”
“娘，她是我请的大夫。”
“还有这么年轻的女大夫。”
“夫人感觉如何？”
“好像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一样，我每晚都能听到一首曲子，让我醒不过来。”她说。
云舟想那是随心姐姐特意为你吹的，她说可助眠。
“母亲感觉轻松了就好。”
“舟儿怎么一夜之间长高了？”
云舟掉着眼泪，心想都三年了，在她眼里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
“你姐的事怎么样了？”蒋母主动问起了蒋云芳的事。
云舟看了看随心，她朝他点点头。
“我姐还是没有消息，但那害人的船夫抓到了。”
“可怜的芳儿，娘当初如果不说得那么狠绝就好了，我以为我的话会让她放弃想法，想不到反而让他们做出更过激的行为。李家来人了吗？”
“娘，那边的事都处理好，您没事了一切都好了。”云舟抹着眼泪说，“我姐的事已经过去三年了。”
“什么？过去三年了吗？”蒋母擦着眼泪说，“我竟稀里糊涂地过了三年，这三年辛苦你了。”
“儿子不辛苦，都是我们幸运，遇到了随心姐姐，她把您治好了。”
蒋母转向随心，仔细地打量着她。心想如果芳儿在是不是也可以像她一样常伴左右。
“夫人，云舟很担心您，过去的不能重来，希望您能放下过去。听说他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夫人还有云舟不是吗？”随心说。
“嗯，谢谢你，以后不会让舟儿这么辛苦了。”
“夫人，你终于清醒了。”蒋老爷从外面走了进来激动地说。
“老爷。”他们抱头痛哭。随心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你母亲的事差不多了，后面你们让她好好养着就行。我想离开了。”随心对云舟说。
“我都习惯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姐了，你不多待一段时间吗？”
“我出来的原因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的小白也不高兴了。”她笑着说。
“好吧，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第二日，随心就告别蒋家来到了谷城街上，她听着一个茶馆里的一位说书先生正在讲着当今皇上的事。随心给小白买一些草料，自己找一个地方坐下。原来这里是今年是天历十年了，只听见很多人都鼓掌称赞，她还没听两句就结束。
小二给她泡上茶的时候，说书人又开始说北离国主的事，说什么智斗九王叔，几战北部，统一了北离。还说娶了瑞国的公主，为两国的和平做出了贡献。随心还是喝着茶，感觉这些事都跟她没关系。
听说这里离北离很近，她就想去看看，他让小二结账。
“这位姑娘用不了这么多，只要十文即可。”小二把剩下的还给随心。随心也不知这里有多少银子，离开蒋家的时候蒋云舟硬塞给一个钱袋子，里面竟有这么多银子，随心算了算，对着小白说：“这样的话，够你我吃一年了。”
他们来到边境的时候不让过去，说要什么官牒，她对着小白说：“往北不行，我们就往东行吧，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