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北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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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东晟进宫找皇上，半路上被宋元琛拦住了。
“你这么急进宫有事？父皇身体不适刚歇下，你来东宫吧。”楚东晟随宋元琛来到了东宫。
“大婚将近，太子怎么脸无喜色？这不是你一直心中所想吗？”楚东晟说。
“你在讽刺本太子？”
“岂敢？如果不是你一心算计，落儿怎么会入宫？”
“你在为她鸣不平？”
“不应该吗？”
“你们谁都向着她。”宋元琛不耐烦地说，“这次到底有什么急事？‘
“北离边境最近有异动，请皇上早作打算。”
“据我所知，北离近期将会有使者来访，为本太子贺喜，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臣猜的不错，他们应该是来探虚实。”
“有北离新立太子的消息吗？”宋元琛问。
“据说他不在皇宫长大，这次他能亲自折断他王叔的羽翼，让原为傀儡的北离王又有了实权，应该不是普通的人。不过，很少人见过他，所知情况甚少。”楚东晟说。
他们正说着，听李公公报姜庆珏求见。姜庆珏见过宋元琛后，就问楚东晟：“你怎么来了？”
“我上奏军情，你呢？”
“我上报太子大婚之事。”
“择好日子了？”楚东晟问。
“下月廿八，是个吉日。”
“恭喜太子。”楚东晟说。
“有什么好恭喜，你们都知道她的心不会在这里。”
他们俩都沉默了。
“太子是因为这次没有选到中意的人而生气吗？下次还有机会，京城爱慕您的应该能排到皇宫，只要您喜欢，不是一招手的事吗？”姜庆珏故意说。
宋元琛把奏书扔到他的身上。
“你们都觉得卫清落进宫就是她吃亏，对本太子就没有一点伤害吗？”
“您是担心太子妃的位置被她占着会影响未来？”姜庆珏说。
“越说越离谱。”宋元琛生气地说，“边境的事我会告诉父皇的，大婚的程序一切由你决定，不必上报了。”
宋元琛独坐在御书房，看着深远的宫门，忽然觉得有些孤独。从小在这深宫长大，习惯了围墙中看天空，习惯了深不可测的人心，也看惯了那个位置上的冰冷。他在想接下来的这场婚礼会改变这里吗？那个聪慧又倔强的女人能与自己同行吗？
不过这些遐想的时间对他来说都是奢侈的。宋元璟走了进来。
“今日我来是想跟你说北离太子的事。”
“你知道北离太子？”
“他就是我的四师弟夏昊天。”
“他怎么会是北离太子？”宋元琛惊讶地问。
“他从小在千枫谷长大，就是十几年前那场战争中失踪的北离皇子。被卫相所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卫相把他送到了千枫谷。”
“他就是卫清落的师兄？”他问。
“是。”宋元璟不知他为什么要着重昊天是落儿的师兄。
“东晟说近期北离边境有动作，让我们做好准备。他认为跟北离太子有关，你觉得他会给瑞带国来危险吗？”
“作为师弟，我可以肯定他不会伤害我们。但作为北离太子，我不知道会不会对瑞国不利？”
“他们近几日就会有使者过来，到时再打听情况。父皇这次安排你招待各国的使团。”
宋元璟想已经安排的事自己也没有反对的余地，父皇还是希望我参与各种事。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当天晚上夏昊天竟改装来到永安王府。
“你怎么来了？”
“我也来贺喜的。大师兄看到我不高兴吗？”他说。
“你隐瞒身份充当使都来京城？”宋元璟问。
“不是只有师兄知道吗？”
“别忘了我是永安王。”
“知道你会以国家利益为重，我没想其他的，只是想过来看看落儿。”
“边境异动跟你有关系？”宋元璟问。
“是有关系，但那不是针对瑞国的。我只是想借集结兵马的机会摸清我王叔在军中残余的势力。”
“你在边境集结大量兵马，必会引起我方误判。”宋元璟说，“战争不是儿戏。哪怕是假象也会劳命伤财。”
“我会仔细考虑的。落儿怎么会忽然入东宫？”他转移话题道。
“你不知道？师傅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你中毒是用什么解的？”
“师傅没有告诉我。”
“是落儿到宫中求来了百年灵芝。我不知她跟我父皇谈了什么，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同意入东宫。”
“她是因为我入东宫？”夏昊天惊讶的表情让宋元璟也惊着了。
“她什么时候会来京城？”
“她在我府内。”
宋元璟让人把清落叫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清落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刚到，我以为自己得把京城所有的酒楼都喝遍才等到你呢，想不到师兄说你就这里。”夏昊天夸张地说。
“你的身体没事了吧？”清落问。
“没事了。”他看着她伤心地说，“对不起，想不到最后是我把你送入你最不愿望待的地方。”
“来来来，不讲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大师兄把酒备上。”清落高兴的说，“祝贺你完成自己一直想完成的事了。”
宋元璟无奈地摇摇头。他们又是划拳又是摇骰子的，直到两人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还不停杯。
“师兄，我真是为你高兴。”
“师妹可以不嫁吗？”
“师兄，喝酒，不说其他事。”
“好，不说，喝酒。”两个人都让自己喝了醉。宋元璟先把夏昊天送到客房，他嘴里还嘟哝着“我不想你嫁人”。宋元璟理解他对清落的感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兄妹情就变了。以后应该没有机会再跟师妹这样喝了吧。
他想回去把清落送回房间，只见她单坐在廊上赏着月亮，哪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你没醉？”宋元璟问。
“我这身体也没意思，想醉一次都不容易。师兄，来，一同赏月。”她说。宋元璟在她身旁坐下。
“有人说‘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而我只想要清风明月，不想要近水远山。”清落说。
“师妹按自己的心意活吧，你不想要的就别要。”
清落也想按自己的心意活着，想要那种没有明争暗斗的生活，想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但京城之中哪有这种地方。人心变得太快，连从小最亲近的师兄，他的心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