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取药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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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琛让人重新备了一份新粥。
“你先用点餐，是不是好久没吃没睡了？”宋元璟说。
“夏师兄中毒了，他现在急需一种药，师傅说宫中有此物。我骑了两天两夜才赶到这里。”
“昊天中毒了？什么毒师傅都解不了？你要求的是何物？”宋元璟问。
“具体情况师傅也来不及跟我解释，只说只有百年灵芝才可解。”
“百年灵芝？”他们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
“我只听过此物，从不知宫中有。”宋元璟说。
“我不知宫中是否有此物，即使有那也是宫中贵重的稀世药品，父皇怎么会轻易交给你治疗一个外人？”宋元琛说。
“为了师兄的命，我要试试。”
“你赶紧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就带你见父皇。”宋元璟说。
清落一看此地是东宫，就说：“我另寻他处休息。”
“你就别折腾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睡榻上，我去偏殿。”宋元琛说完就出去了。
“你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他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女人，没什么关系。”宋元璟说。清落想正是东宫没什么妃子，她才不方便。
“那师兄呢？”
“这么晚我也回不去了，陪你在这里。你安心睡吧，我不走。”宋元璟温柔地说。
第二日一早，宋元琛进殿的时候，看见她在他的榻上，长睫微垂，娇嫩的小脸上一片恬静。而他的皇兄就那样紧挨着榻上的椅子上睡着了，身上只是披着一件他的外衣。他现在才知道，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感情，是外人理解不了的。霎那间，他对皇兄产生了嫉妒。
他刚想退出，皇兄醒了。他走出宫殿，伸了伸懒腰。
“皇兄昨日匆匆，说自己有要事。怎么昨晚又可以在此过夜？”宋元琛问。
“什么事也比不过师妹。”
“这话让皇嫂听见会不会引起误会？”
“这有什么误会，你皇嫂又不是不知道落儿。知道她来也许她比我还高兴。”
“皇兄有皇嫂真是幸福。”
“你马上有侧妃了，也有幸福的日子了。”
“我就不明白父皇怎么会为了一封信就下令选妃立妃，他明知道她不可能会同意的。”
“立妃只是一个仪式，让你的太子之位更稳。父皇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下大事迟早都是你的事，早谋划有什么不好了，你还不愿望？”
“我连不愿望的资格都没有是吗？”宋元琛无奈地说。
“既然要坐那个位置，有些事总有些身不由己。”
“师兄。”宋元璟听到清落在叫他。他回头一看，清落已站在他的身后。
“我让宫女给你梳洗一下？”
“不用，我自己来。”
宋元璟也没有勉强，清落就在他们两个人的围观下梳洗完了。
“你还男装打扮，不怕父皇认不出来吗？”
“我什么样他都不会不认识。”清落说。宋元琛只在旁边看着，第一次看一个女孩这样简单的“梳妆打扮”。
他们一起来到皇上的寝宫，远远地就听到皇上的咳嗽声。皇上一听说卫清落求见，让公公赶紧让她进来。
“见过父皇”“见过皇上”
“快过来，你怎么进宫来了？”
清落跪了下来，说：“清落向皇上求一物。”
“你这孩子，想要什么说一声就可以，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
“我想要宫中的百年灵芝。”
“什么？”皇上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宫中有此物？”
“我师傅说的。”
“他自己都不敢要，让你来要？那不能给你，其他的你都可以随便要。”皇上说。
“清落就要此物。”
她跪地不起。宋元琛和宋元璟在旁边都不敢说话。
“琛儿，璟儿，你们先出去，朕有话单独跟落儿说。”皇上说。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都退到了宫门外。皇上让公公也在门外候着。
“你说你想拿此物去救谁？你知道此物对宫中的重要性吗？”皇上问。
“我的一个师兄中毒了，师傅都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来求皇上。我知道百年灵芝乃稀世药物，只要皇上愿意给，让清落做什么都行。”
“朕并不是因为它是稀世药物而舍不得给你，你知道它曾是一个人的救命药？”
“清落不知。”
“你知道琛儿五岁中毒的事吧，他的毒太医都拿他没办法，曾有一度朕以为自己真的保不住他了，后来就靠那棵百年灵芝续命，才见到顾先生。”
“太子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经过顾先生的医治，还有华先生的重洗经脉才有现在的他，但他身上的余毒并未清理干净，华先生说得等时机，所以朕才不敢给你。”
“我知道太子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但他的事是未来未知的事，而我的师兄就是眼前之事，我不能见死不救。清落怎么做皇上才愿意把此物交给我？”
皇上不说话，她也跪地不起。不一会儿，皇上咳了起来，她终于还是起来轻拍着他的背，轻声说：“我不是故意惹皇上生气的，我父亲的事我都没有向皇上要交待，我只是要一个可以救活人的药而已。”
“你提起你父亲就想让朕内疚。好吧，那朕提一个要求，如果你答应了，朕就把它给你。”
“好，皇上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她高兴地说。
“你都没有在朕面前笑过，现在为了你师兄的药，你竟对朕笑了。”皇上拉着她的手说，“朕欠你的，来不及还了。如果你真的执意要拿走灵芝，你就来做太子妃吧，由你在他旁边看着他，朕也放心。”
“什么？太子妃？”
“你拿走他续命的东西，赔他一个太子妃还不愿意吗？朕不逼你，你如果想好就告诉朕。”
清落怎么都没想到皇上会以太子妃的位置来为难她。他明知道她不想跟皇家有瓜葛，更别说入宫。而现在，师兄的命就握在自己的手里，容不得自己再考虑。
“好，我同意。请皇上马上把灵芝给我。”
皇上笑了，他让公公去太医院取。
“朕知道你不愿意，但这药本来就为琛儿备着，你成为他的太子妃也合情合理。”
“皇上说的合情合理就是合情合理。”清落像蔫了一样。
“你知道朕的身体，朕不想等到慌乱的时候。朕想他有了太子妃，朕就可以禅位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了。”
“皇上想要的无非是卫清落的名字，我答应你帮他坐稳那个位置。”
“你错了，朕真正在乎的是你在这个人，放眼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在他身边了。”
“如果这次我不来，皇上又想让谁坐太子妃的位置？”
“那个位置永远是你的，你不来它只能空着。他可以有侧妃，但太子妃只能是你。”
“皇上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不是朕决定的，是朕的母后当年定的。”清落想起那个慈祥的皇太后，想不到在她什么都不知的时候就定了她的未来了。
“我一定是太子妃还是宋元琛的妃子？”
“现在这个有区别吗？你不会还有其他的想法吧？我不知母后当初的意思，以朕的想法就是一定是琛儿的妃子。”
“皇上果然还是向着五皇子。既然是皇上早就决定了的事，清落也不逃避了。”
清落接过公公手上的药盒，一声谢谢都没说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