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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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念桃就在书房外等着，清落出来一见想起昨晚说的事。念桃看见她高兴地说：“二姐，早餐做好了，咱们是先识字还是先用早膳？”
“看你这么积极还是先识字吧。”清落笑着说。
清落把她领进书房，她好奇地东看西看，她以为只有读书人才能进书房。她们来到书案前，清落先教她认识文房四宝，再铺开宣纸，在上面写了三个字：白念桃。告诉她这是她的名字。念桃兴奋地说：“我的名字真好看，二姐，你把大姐，你和弟弟的名字都写上吧。”清落笑笑，真是个心急的孩子。她写完后告诉她：“以后白天有时间你就可以进来写写，书房里姐姐们的东西你别动就行，笔墨纸砚你可以放心用。今日我去书市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书。”
“谢谢二姐，我一定会好好练的。”念桃说。
“嗯，你先认识一下，练字得慢慢来，贵在每天坚持。今天先开个头，咱们先去用餐吧。”清落说。
看着念桃依依不舍地样子，清落笑着拉她离开。
用完餐后，紫烟带着他们出门，清落还是男装打扮。他们一起去看了看成衣铺，给念桃和念溪备了好几套衣裳，还看了好几个紫烟原来说的店铺。念溪特别兴奋，以前跟奶奶进城过一次，都只能看看，不像今天可以摸还可以吃。念桃还买了种子说在宅子后院有一小片空地可以利用，还买了酒酵要回去自己酿酒，原来他们奶奶年轻时是当地有名的女酒。他们还一起去了书市买了好多书。
他们正准备要辆马车回去的时候，听到街头有人喊“有人晕倒啦”，清落推开人群，只见一少年晕倒在马车边，旁边的小厮哭着说：“谁来救救我们少爷。”清落上前把少年放平，让周围的人离开一些。按了心经几个穴位，再用力搓他的十指。
不一会儿，书生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一个俊美的公子正在看着自己。小厮赶紧扶起他，说：“少爷您醒了，幸好遇到这位公子。刚才吓死小人了。”
“谢谢恩公，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改日定登门拜谢。”少年慢慢地说。
清落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她对着小厮说：“赶紧带你们少爷回去吧，近几日一定别让他劳累了。”少年想多问几句，无奈有气无力被小厮扶上马车离开了。
“二姐太厉害了，我也想当大夫。”念溪骄傲地说。
“好，你想学姐姐就教你。”清落笑着说。
他们回家归置好东西，清落看着终于不空荡的书房，心满意足。她把要给念桃念溪看的书放在书架下面，心想该给念溪找个夫子了，还得去打听打听。
晚上的时候紫烟找清落商量先买一个铺子开茶楼，她准备先去打听打听近处的茶商。
清落说：“做生意的事姐姐决定，但一定要保证姐姐安全。带来的银子还够吗？”
“够的，你放心吧，出门谈事的时候我都是男装打扮的。姐姐在逍遥阁呆了那么久，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就安心做你自己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四个人都各有自己的事。清落一边教念桃识字，一边教念溪识草药。紫烟果然把茶楼开起来了，有掌柜有伙计，她白天忙得没时间回家。念桃念溪有时也会去帮忙，紫烟却让他们在家照顾清落。
清落把后院留一小块地给念桃种菜，其他的都让她拿来种草药，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摆弄着各种草药。她出去采药的时候也会带上念溪，没多久，念溪果然认识很多草药了。
秋天的时候，清落终于在城西给念溪找了学堂，听说夫子很严格，每十日才允许他回家一次，清落送他到门口时，他拉着清落的手不放。
“你跟着夫子好好读书，十日后姐姐一定来接你。”她握着他的手说，“你不是要当男子汉保护姐姐们吗？没有本事怎么保护？我们念溪这么聪明这么勤劳这么勇敢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嗯，我会好好学的。”看着他进入学堂，清落心中也是不舍。
文梦轩平时只有念桃和清落，念桃上午学习，下午弄她的瓜果蔬菜，研究她的美食和酿酒。清落除了弄药材就是看医书，外有紫烟张罗，内有念桃照顾，日子懒散得忘了年月。
清落接念溪第一次回家时，这小家伙说个不停，说同窗的事，说夫子的事，清落都只是听着，看他滔滔不绝的样子，应该在那里挺开心。一家五口吃着饭聊着天，清落有种很恍惚的感觉，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冬天快来了，紫烟又开了一个铺子，清落想起自己也该动动了。念桃能识好多字了，她从需要开始，从菜名到酒名，从材料到配料，从日常生活到制作过程，酿酒过程。她能简单看懂食谱，还能简单记录。
一天，清落跟念桃说：“姐姐今天带你出去认识新东西去。”
“去哪儿？”念桃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
“要告诉大姐一声吗？”
“不用，晚上我们就能回来，你会骑马吗？”清落问。念桃摇摇头。
“那好，今天姐姐教你骑马去。”清落来到马房，那是她上个月精心挑选而来的，她说他需要休息一个月，一直不让别人骑，想不到今天用上他了。
念桃又高兴又害怕。清落摸着马儿，附在他耳朵言语，边上马鞍边聊天，好像他们是老友一样。她熟练地上马，一手拉着念桃一跃而上坐到她前面。念桃吓得叫出声来，她拿着她的手抚上缰绳，让马儿慢慢走着。念桃从紧张到兴奋，看她适应以后清落大声说：“小黑，跑起来。”念桃感觉自己都会飞起来了，那种驰骋的感觉从没有过，她笑着喊道：“二姐，太痛快了。”
“就知道你这丫头喜欢这个。”她笑着说。
过道的人有人羡慕，有人指指点点，原来清落还是公子打扮，念桃也不是半年前的那个乡村丫头，外人看来是一个风流公子带小娘子出来玩呢。他们跑了半个时辰左右，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
“这是哪里？”念桃问。
“这是临水和青州的交界，你看到那座山了吗？山的另一面就是你们原来的家，桃溪村。姐姐我要这把这座山买下来。”清落指着对面的那座山说。
“买山？干什么用？”念桃问。
“种草药。”
“你要找谁买？”
“不知道，等会就知道了。”清落说。她们来到那座山下，拿出砍柴刀，对着念桃说：“干活。”
“二姐，你出门还带这个呢。”念桃按清落的指示砍下很多树枝堆在一起，再找些附近的干草，她在上风站着，让念桃点火。不一会儿浓烟滚滚，在那清朗的空中特别显眼。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有人过来了，他们气势汹汹的。清落本来准备好台词说自己带着小娘子出来玩不小心着火了，但当她看到人群中的他时，她想都不需要了。只听见有人对着他说：“少爷，就是他们。”他一抬头看见她，先是一顿，马上叫着“李五，是不是他？”那个叫李五直点头。
“原来是恩公，你们快拜见恩公。”此人正是那天晕倒的少年。清落笑着说：“不好意思，今天带着舍妹出来采药，肚子饿本想烤个……。”
清落还没说完，那少年就说：“真是老天把恩公送到我面前，我差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们快随我回府吧。”
念桃一头雾水，只能听着清落的意思，跟他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