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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当断当舍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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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保国没有理睬几个小辈,去把滚远的银元捡回来重新放到魏桂手边,“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总是去想,再说本来就不是多好的事情。”

魏桂接过银元,手指在银元的凹槽仔细摩挲,“本来这些事儿无关谁欠谁,越是不信赖天道的人,往往越是被命运裹挟,对现实妥协。我都准备烂在心里,带到棺材里,可是就是有人越老越乱作妖。”说完之后,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裘保国说,“所以‘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少操心,同样今天把事儿了了,咱们以后就享清福,不再管了。”

裘正终于从自责中惊醒过来,终于明白母亲今天的种种并不是对他兴师问罪的,只是自揭伤疤告诫他,形势比人强。原来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里,原以为作为家里的男丁他肩负赡养父母的责任义务,善待姊妹,已是万千家庭里出类拔萃的好儿子,好兄弟。

对于裘娟这个姐姐,他并不亲厚。祖母健在的时候,在看待魏桂对裘娟的安排总是嗤之以鼻加阴阳怪气,所以为了避免冲突,令母亲更难做,他总是只知而不关注,如今看来,就如母亲常说的,“有些事,你能看到的只是想让你看到。”

裘媛在权策说完之后才恍然知道母亲说的什么,对于母亲和裘娟的选择,她从来都是不赞同的,不是因为所谓的“新时代女性四自精神”她怪母亲“心无所恃,随遇而安”的心态,所以在知道裘娟是自己的亲姐姐时,负气离家,甚至两年不和母亲讲话。哪怕经历一场相忘于江湖的恋情,她依然固执的坚持如果没有办法选择,努力去面对就是。不能应势而谋已是遗憾,那就顺势而为大干一场。

权策想的比较多一些,毕竟男人酒桌上除了不上档次的荤话,还有所谓的局势分析,3月t岛“中选会”宣布“两项选举”时间,各方声音不断。或许岳母防微杜渐是不想招惹麻烦,仔细想想先是段仁杰主张过继“拾骨”,这边就适逢其时的寻到亲人,确实让人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六十年天干地支都周而复始了,“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大有人在,“当断当舍当离”这一步走的绝妙,岳母果然是“胸中有丘壑,腹内有乾坤”。

几个人百转千回的各自思索着事情,裘如却不请自来。看她扭臀摆胯的做作样儿,和当初京城面如死灰时判若两人,这世间就是有裘如这般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人。

裘如看见一家人都在,声音拿腔拿调的说,“我听说二伯母回来了,赶忙从镇上回来了。二伯母这次回来得在家多呆些日子吧,俗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还是在自己家自在吧。”

魏桂脸色明显不好看,可是对着一个小辈,还不是自己家孩子,就算是教养欠缺也绝不是自己这个伯母能出言管教的。裘保国本来要教训裘如几句,直接被裘媛拦住了。

裘媛怒起,心道,“要说裘如能在这世间有啥作用,无非就是个搅屎棍罢了,脸面这个东西,要脸的人才会觉得它重要,不要脸的人只会觉得它一文不值。”于是毫不客气的说,“才回来几天就找好遮羞布当盖头了,我忍你并不是因为拿你当个人,只是不想家里老人失了情分,冯志存丢了脸面。而你却真是‘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就是凭着‘搅屎棍’的本能四处惹是生非吗?”

裘如没想到裘媛会丝毫不顾及自己脸面说出这样难听的话,又气又噎,指着裘媛,“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裘如能跑家里来挑事儿,裘媛可不惯着她的毛病,说,“怎么,镇上的那老马怕不是被驴踢了,嘴歪眼斜看上你,娶你回家唱《西厢记》吗?”

裘如的母亲爱听戏,所以裘如自是明白裘媛是在警告自己,若想人不知就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再放肆,嘴上不饶人的叽叽歪歪的走了。

结果裘媛的乌鸦嘴再次应验,镇上靠卖驴肉发家的马长志傍晚杀驴被驴踢中了腰窝。上午还和裘如腻腻歪歪的他,马上言辞肯定的打发媒人来退定了,甚至还让媒人带话说,“上午亲了一下嘴就倒霉的被驴踢了腰,要是娶进来就得被驴碎了d。”

所以不出半天,村里就都知道镇上老马家的马长志杀了半辈子的驴,今天却被驴踢了,差点儿踢到男人那地方,来村里退了裘如的亲,所有男人都替他下意识的裤裆一紧,所以男人在意的就是那么点儿东西。

裘三婶儿带着裘如来找裘保国评理,裘媛的狐狸眼再次瞪成了牛眼。裘保国被裘如娘俩哭唧的脑仁儿疼,结果就看见裘媛拿着裘正在武校喊操时候的扩音器喇叭站在堂屋门口就喊开了,“裘如我喊三个数,你乖乖的跟我爸道歉离开,我饶你这次不跟你计较。你要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铁口直断’你大可以三个数后赖着胡搅蛮缠,我怕你我就不姓裘。”

裘文卿在边上纠正她,“小姑说错了,不能不姓裘。我爷爷会生气的。”

裘媛马上改口,“我要开始数了,三个数我怕你我就不是个女人。”

权策被裘媛给气笑了,心道,“你确实不是个女人。”

裘如不知道是真的伤心欲绝还是想演戏逼迫裘保国惩治裘媛,捶胸顿足的哭闹着裘媛毁了她的姻缘。

裘媛觑眼看了五秒,因为冯志存那个孩子她停顿了三秒。把手上的扩音器往裘文卿手上一塞,大步流星的就进了屋,权策怕她失手打人,连忙追了进去,就看到他的老婆大人,随手抓起桌上的抹布塞进裘如嘴里,一把抓住裘如的脖领子,倒着就给裘如提溜着扔到院子里。然后特别匪气的膝盖跪在裘如的脖颈处,用手拍拍裘如的脸,“你是岁数大了,忘了我把你挂树上的事儿了吧?要不是为了不让志存丢脸,我肯定会让保财叔把你沉了塘解气。”

裘如躺在水泥地上,眨眨眼,这下眼泪是真的蓬勃而出,她和冯进财打架都能不分上下,却真的忘了二十多年前,她因为骂魏桂是“狐狸精”被裘媛挂树上的事儿了。刚刚被拎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想起来裘媛这个人人嘴里夸赞的好孩子实际是品性多么恶劣的人,曾经她真的把她挂在不知道谁家坟地的大柳树上,自己回家吃晚饭去了。

裘如哆嗦的嘴唇,结结巴巴的说,“我…想…起来了,你…饶了我吧。看在…志存的面子上,你饶…了我吧。我回家…老实待着,再也不…出去瞎溜达,惹是生非了。”

等裘如和裘三婶儿相互搀扶着离开,裘保国在屋里怒吼,“裘媛,你给我滚进来。”

刚刚拿着扩音器,嘴巴张的和喇叭一样大,都不忘拍手的裘文卿,瘸着脚转向了后方。

一旁观战的权策也抬头望天,仿佛现在天上有天体飞过似的。

裘媛求助无门,垂头丧气的进了屋,因为这个家里虽然魏桂给她的脸色比较多,但是小时候真正棍棒教育她的却是裘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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