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安生的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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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离去不久,赵全德就将八个小妾聚集到了一起。
赵全德将家中的仆人和丫鬟全部叫来。
在仆人和丫鬟震惊的眼神中,赵全德当面将他们的卖身契销毁,还了他们自由之身。
接下来,在小妾们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赵全德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当全都拿了出来,很公平的分成了八份,每个小妾一份。
分完家当,赵全德就打发八个小妾各自回家去了。
虽然不明白赵全德发了什么疯,但小妾们得到自由,整理了个人的东西,毫不留念的四散而去。
家在咸阳附近的,就此回家。
家在外地的,则在客栈中住上一宿,待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返回家乡。
做完这些,赵全德默默的坐在堂屋中,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咸阳城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赵全德的尸体被人在城外的护城河中发现。
……
丞相府人口众多,消耗巨大,每天除了有专人给府里送各种新鲜的食材,还要去市场上转转,采买一些不易见的东西。
清晨,丞相府负责食材采买的赵管事,带着小厮刚刚走出丞相府的后门,就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石头砸中了脑袋,头破血流,当场晕了过去。
随行的小厮赶紧将赵管事送回房间休息,又急急忙忙去集市上购买丞相府日常消耗的各种食材。
因为小厮是丞相府的人,售卖物品的人不想惹麻烦,都是将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供小厮挑选。
没有赵管事在身旁,小厮挑选东西的时候,态度格外认真。
可是,小厮的动作,在其他人眼里,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只见小厮嘴里喃喃自语,将上好的东西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专门挑那些破损、残缺、色泽黯淡等品相不好的食材,一脸认真的让店家装起来。
店家几次想要劝小厮更换手中的食材,却被小厮疾言厉色的斥责,最后无奈的将小厮挑选出来的东西包了起来。
小厮回到府里不久,就被挖掉双眼赶出了丞相府。
被砸晕的赵管事,一直陷入昏迷之中,久久无法醒来。
……
吴三是一个死士。
一个自小被赵高收养,培养长大的忠心死士。
作为一个死士,吴三真正的身份见不得光,他是一小队死士的头领,和其他几个身份相同的人生活在咸阳城外的一个庄子中,为了保密,没有接到主家的命令,不得离开此地一步。
庄子中有专门的人照顾饮食起居,他们几个的任务就是在此磨练技艺,等待主人召唤的时候,为主人赴汤蹈火,去完成一些危险的任务。
主人说过,只要为他完成五十次任务,就会还给他们自由。
吴三已经完成了四十五次任务,虽然几经生死,差点丧命在那些主人的敌人手中,但只要再完成五次主家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就可以得到主人的丰厚赏赐,改变身份重新找一个地方,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
虽然不知道曾经离开的同伴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但吴三一直没放弃希望,在默默的向这个目标努力。
清晨起床练功的时候,吴三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武器居然沾满了血迹,身上也溅了不少血迹。
换了一件衣服,吴三从屋子里走出来,穿过中堂来到饭厅,途中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整个庄子静悄悄的,与往常截然不同。
察觉到异常,吴三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警惕的观察周围,试图找出暗中可能存在的敌人。
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其他人都离开了这个庄子。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他?
在前院转了一圈,吴三最后在门房停住了。
门房老郑被人当胸一剑刺死在了床上,而伤口的形状,与他手中的额长剑完全符合!
吴三站了一会儿,一阵风吹过,将他从呆愣中唤醒。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身向后院跑去,闯进了其他人居住的房间。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我到底做了什么!”
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从后院传来。
在吴三打开的房门中,无一例外的有一具或几具尸体躺在屋里,致命处的伤口,其形状如出一辙,全部与吴三手中的武器相符。
……
魏东是一个马夫。
因为他驾驶的马车又快又稳,所以管家安排他成为丞相的专属车夫,每天驾驶府里的马车,负责送丞相大人去往各处。
作为丞相的专属司机,魏东在那些巴结丞相的人手中,可没有少拿好处。
昨夜,魏东的一个外室托人来传话,她想他了。
因为丞相大人天不亮就要乘坐马车前往帝宫上朝,所以,他交代了自己的徒弟一声,去了一趟外室的宅子。
一番颠鸾倒凤,魏东留了些银子,早早的就赶了回来。
当魏东感到一阵剧痛醒来的时候,豁然发现自己居然被绑在马厩的门柱上,一个丞相府的护卫手持皮鞭,正在狠狠的抽打他,而管家则是站在一旁,用一种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的仇恨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
“管家大人,冤枉啊!小人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啊?”
魏东虽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这一点都不耽误他喊冤叫屈。
管家这副模样,他曾经只在管家处理那些背叛丞相府的下人时才看到过。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赵管家咬牙切齿的道:“你什么都没做?好好看看你身后的马厩,你再来和我喊冤!”
魏东费力的扭头向后看去,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丞相府的马厩中,本来饲养着几十匹骏马,供丞相府上下使用。
此时,这些骏马一个个全都躺在血泊之中,在马脖子的一侧,一个血洞洞的创口明白无误的说明了骏马的死因。
马厩的门口,一柄沾满鲜血的切草刀丢在地上,其形状正与马脖子上的伤口相符。
而这把刀,正是由他保管的那把给马匹切草料的刀。
血泊中,一个个规整的血脚印,昭示着杀马之人的行动轨迹。
那些脚印,魏东感觉看起来十分眼熟。
他抬起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鞋子上沾满的血迹,大小也正与马厩中的血脚印相符。
魏东顿时崩溃了,对赵管家哭喊着道:“管家大人,我冤枉啊!不是我干的,定是有人陷害了我,还请管家大人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啊。”
管家气急败坏的对护卫道:“铁证当前,居然还敢狡辩,给我打,让他将背后指使的人交代出来,不说,就打死他!”
一声声皮鞭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声在马厩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