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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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道友，我可没有束缚他们，是走是留，他们自己决定。”
原始平静道。
“这。”
上清没办法吓唬了。
“二兄，女娲、后土那里不好交代了。”
四道地魂自行留在天魔界之内，放弃清灵仙道，化作凶戾魔神，他已经无可奈何。
强行出手，倒是可以抓出来。
可问题是四道地魂已经脏了。
他们吸收了魔道气韵，已经无法和原来魂魄回归，否则只会害得本体堕落，成为魔神一员。
元始心里郁闷，这是重点吗？
就算女娲、后土恼怒，又能如何，只要他不去天外天、混沌海，住在麒麟崖玉虚宫里面，她们就不好动手。
真正关键是原始啊！
太清、元始、接引、准提仔细看过之后，对视一眼，各自平静，心里暗喜。
的确是玉清之道，混元之气！
他们可不是为了四仙魂魄而来，也只有天真的上清才会把这件事当成首要任务。
“原始道友，敢问你如何成道混元金仙？”
原始看着太清，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讥笑。
“我敢说，你敢信？”
太清可不是元始，心境平稳至极，根本不受原始的挑拨。
“说不说，在阁下，听不听，在我们。”
“啪啪啪！”
原始拍拍手，大笑道：“以此观之，难怪太清在玉清、上清之上。”
元始冷笑道：“现在还想挑拨离间吾等三兄弟，可笑至极。”
原始笑看元始。
你们还需要我挑拨吗？
你嫌弃上清的样子，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也就是上清性格豁达，不在意。
换个别的、脸皮薄的，早就给你肋骨一剑。
“我意识萌发于阴冥，吸纳亿万生灵怨恨，炼化亿万生灵魔性，后来懵懵懂懂，顺着天地怨气、浊气流转，在须弥山得到了魔祖之道，在血海深处参悟出了无上魔功，在这里成就混元金仙。”
大道之音回荡，每一个字衍化出多个画面，正是原始修行成道的几个重要过程。
“五位道友想问我为何可以摆脱本体的禁锢，独自成道，我想大概与三者有关。”
“多谢道友。”
太清取出一瓶九转金丹，丢给原始。
玉清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丢出一件极品后天灵宝——九龙棍。
上清不需要。
接引、准提直接送出两颗榴莲果实。
五位圣人看了一眼魔界，最终退走。
在他们离开之后，玄玑、赤霄显化身形。
“原始见过老师。”
原始随手把两颗三恶榴莲丢进魔界。
“女魃、嬴勾，送给你们一个好东西。”
女魃闻言抬头，眼中火焰跳跃，她不认识这是榴莲，也不以为魔帝会给他们送好东西，当即发动了自己最强的神通。
包裹榴莲的魔帝之力瓦解，三恶榴莲瞬间被烤熟，炸成一片特殊的先天灵机。
前所未有的淡淡臭味，笼罩在南方魔界中央的凶戾火山岩浆海。
“呕呜，这是什么鬼东西。”
南方魔界炎魔们差点鼻子遭了老罪。
“魔帝！”
愤怒的尖叫声，响彻岩浆海，无数火山迸发，黑色的烈焰咆哮。
炎魔缩进岩浆内，不敢露头。
愤怒的女人很可怕，愤怒的女魔头更可怕！
南方魔界遭遇一场十分严重的生化危机。
北方嬴勾却好奇地接住榴莲，小心剥开皮，闻到上面的臭味，喃喃道：“南荒臭豆腐吗？”
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小口，眼睛立即发亮。
“好吃！”
···
玄玑看着原始，感觉有些眼熟。
赤霄与玄玑心有灵犀，打量了一会，惊诧道：“你是太一？”
玄玑恍然大悟。
没错，他在原始身上看到了太一的影子，但不仅只是太一。
“太一的命格，罗睺的大道，元始的气韵，还有，凶兽混沌？”
兽皇神逆的四大凶兽混沌，无形无相，无我无状。
可正因为无我无相，所以才能变化无穷。
混沌的形体变化神通，本身惟妙惟肖，为天地顶级，可谓是变化术法的源头，要不是混沌智商不够，单凭一个混沌的变化术，就可以逆转凶兽大劫。
现在原始有混沌天赋，加上元始的气韵。
两者叠加，外神真的很难看破。
原始笑意稍微僵硬，满是佩服。
“老师敏锐，学生果然难逃法眼。”
“你真的是太一、罗睺、元始、混沌一起生的？”赤霄张大眼睛问道。
她莫名想起了“狗杂种”。
原始嘴角一抽，无奈叹气，投影凝化成形，却是分出一道化身。
盘坐在一朵魔云上，说道：“说来话长，两位老师，不妨先离开这里去找个合适的地方畅谈？”
赤霄立即点头，抓着玄玑一闪而过。
原始顺着遁光跟上。
三神离开了魔界，来到地之极。
玄玑随手施展森罗万象，混沌之气化成一处百万里仙湖，湖中生岛屿，岛上有亭台。
碧波百万里，水草莲花生。
赤霄取出茶具、悟道茶，为三神泡了一壶悟道茶水。
一片片大道法则闪耀，散发着迷神的香气。
“原始小友，请。”
玄玑、赤霄、原始坐在亭内。
原始恭敬接过赤霄给的茶杯，感谢一句，品上一口。
“多年没有喝了，果然清香爽口，可惜帝俊不在，太一已亡，也只有茶水没变，老师如一。”
玄玑放下茶杯，笑道：“还是不一样了，换做是以前，我们就一逍遥仙人，哪里会管这么多事。”
原始露出几分兴趣，问道：“既然如此，老师为什么要管？”
玄玑思考几息，说道：“大概是舍不得这美好天地，变成一片废墟吧，亿万生灵，毁于仙神私欲。”
原始点头道：“要不是老师，洪荒的下场的确会很惨。”
“上次大劫，说不定就会天崩地裂，万物消亡。”
玄玑笑着问道：“所以，你会成为罗睺吗？”
原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老师，你之前说得没错，我神为太一，形自混沌，气源元始，道出罗睺。”
“自诞生开始，有魔帝命格，变化之能，混元之姿。”
赤霄问道：“你变成玄玑试试看。”
不是，小心眼了吧！
玄玑端着茶杯，有些无奈。
原始摇头道：“我只是获得了混沌一部分天赋神通。”
“我变成太一，就是大日东皇。”
“我变成混沌，就是四大凶兽。”
“我变成元始，就是准圣玉清。”
“我变成罗睺，就是昔日魔祖。”
“除了此四者外，变成其他外道魔象，则存在各种破绽，必然会被圣人们看出来。”
“倒是学生没有明白，老师是怎么看出我的破绽。”
“我就说呢！”赤霄笑道：“难怪你能骗过他们，纯粹是因为本色出演。”
玄玑也明白了。
原始换成之外的，就无法隐瞒了，命格、本源、气韵、道性，有太多容易暴露的破绽。
“感觉。”
“你一切都很像，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那个当年在太阳上孤单的背影。”
“元始的道性没有这样的孤寂。”
原始轻声道：“学生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虽然我有太一的记忆，但不完全。”
“证道大罗金仙时，太一的记忆，混沌的天赋，元始的神通，罗睺的道法一起涌来，结果什么都有一点，什么都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