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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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开枪了？很厉害。”
祁初尧思绪还停留在他开枪的那一瞬间，姜墨笑了笑，起身将枪里的子弹都装好，再一次放在他手里，抵在自己胸前说道:“刚才打偏了，再来一次。”
“老大……”
“老大，你做什么？”
祁初尧将他推开，骂了一句，“神经病。”
姜墨哈哈一笑，用手握住他的手，说：“既然不喜欢房子，这把枪送给你防身，如何？”
“不要。”祁初尧不想要，杀人可是犯法的，自己才不要做违法犯纪的事情。
姜墨打量着他的神色，将风衣给他披上，又将手枪放在口袋里，抱了抱他。
祁初尧没动，这人五官倒是出色，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之间的魅力，就是从来不做人，负分。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祁初尧看了一眼，姜宸打来的。
“初尧，昨晚回学校了吗？”
祁初尧有些心虚，应了一声。
“那便好，今天去接你？”
“宸哥，不用了，我还有画没有画完。”
姜宸听到此话，低笑一声，“好，知道你是小画家了，那明天如何？”
祁初尧又应了一声。
挂完电话后，姜墨倒是什么也没说，起身，道：“黑子，将人送学校去。”
“知道了，老大。”
姜墨的车停在院子里，祁初尧跟着走了出去，姜墨走到前面，将车门打开，看着他坐进去，才对着黑子摆摆手。
一路上，祁初尧摸索着被他硬塞的手枪，眼底露出了一丝得逞。
黑子并没发现，心里只想着如何和小嫂子搞好关系。
“那个，其实我老大挺好的，他那个人除了脾气不好，什么都好……”
祁初尧愣神片刻。
开口说道：“刚才不是有意……给你们道个歉。”
“可别，我们都没放在心上。”
“嗯，不过你们跟着他多少年了，应该很长时间了吧？”
黑子听到小嫂子问话，心想：这是要了解老大，自己可得好好美言几句。
“小嫂子，我们几个跟着老大已经快10年了，当初我们几个本来是看着老大一个人，想跟着去抢劫他的，没想到他一个人把我们都给打了，之后便跟着他一起混了。”
“是吗？倒是有趣，我在姜家从来没见过姜墨，还以为他不想回家。”
“小嫂子，你真不知道为何？”
祁初尧摇摇头，“不知道，要不是这次你们回来，怕是根本不知道姜家还有姜墨这个长子。”
“狗娘的，我就知道姜老头不是个好人，要不是当初姜老头子将老大一个人扔到国外，哪里能轮到姜宸那个私生子？”
祁初尧一副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黑子摇摇头叹息道：“老大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初恋，当初他母亲进姜家的时候，姜老头便不同意，但奈何他父亲一意孤行将他母亲娶回去了。”
“可是，不出两年，姜老头子便找到了门当户对的姑娘，这姑娘一来二去便勾搭上了他的父亲，不久就怀孕了。”
“姜老头子知道后，便将此事捅到了他母亲耳边，他母亲当初身怀六甲，听到这消息一下子便难产了，等到生下老大后，身子慢慢不行了。”
“后来的那个姑娘也带着自己的儿子在他身边耀武扬威，老大的母亲精神一日不如一日，等到老大八岁的时候，那个私生子也已经七岁了，在那个私生子过生日那天，老大的母亲强撑着身子做了最后一顿晚餐，看着他们吃的津津有味，顿时便笑了。”
“后来，那一次整个别墅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可惜的是姜老头子和那个私生子被抢救过来了，而老大则早早的被母亲支走了，等他回来就看到了烧成灰烬的三具尸体。”
“自那天起，姜老头子更加厌恶老大了，常常让佣人虐待他，更是时常家法处置，后来实在打的受不住了，便想着拉着那个私生子去死，还没行动，倒让私生子抢占先机，冤枉他将自己推进水里。”
“那一次，老大被姜老头子按在水里，直到晕厥，捞上来的时候都剩一口气了，后来又家法伺候，将两条腿都打断了，才让人扔到国外自生自灭的，”
祁初尧听着沉默不语，不知道如何开口。
黑子说着自己眼睛红红的，“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也能猜到，那样的孩子到了国外肯定活不成，但老大不一样，他撑了过去，还一手创办了国外最大的JZ。”
“他很厉害。”祁初尧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几个都跟着老大，多少次看着他差点没命，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只是当初被姜老头子打断的两条腿因为没有好好救治，一到下雨天便生不如死，如今有再多的钱也根本无济于事。”
祁初尧整个人清清冷冷，脑中又装着许多事，这些事他没听过，也不知道的，只是有时候隐约会听到佣人说姜家还有一个长子，只可惜怕是死了，原来如此。
“那他的腿……”祁初尧不知道说什么，要说安慰的话，他也不会说。
“只要阴雨天，我们便见不到老大，怕是硬生生挨过去的。”
两人说着便到了目的地，黑子连忙叮嘱道：“这些事情千万不要告诉老大，当初他也是酒后才说出来的，我们几个都装作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怕是……”
黑子说着做了个枪崩的手势。
祁初尧没兴趣拿别人受的苦难和别人说的爱好。
但还是点点头，说：“今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得赶紧回去了。”
……
黑子吹着口哨回来后，看到姜墨和几人都在，几步走过去，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小嫂子人真好，他刚刚还给我们道歉，说他不是故意凶我们的。”
几人听他如此说，顿时纷纷看向他。
姜墨倒是意外，小崽子还真有礼貌。
“老大，我觉得小嫂子配你挺好的，还是个文化人，我老黑就喜欢和文化人打交道。”
蓝天扑哧笑了一声，“黑子，是谁说过文化人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最讨厌文化人，以后也别让你和文化人打交道。”
“小嫂子不是意外吗？大哥眼光错不了。”
姜墨一记刀眼飞来，几人看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上有些带血的牙印，想笑又不敢笑。
“走吧，看货物去，王嘉那个狐狸还等着我们。”
“是，老大，不过你这脸和脖子……”
姜墨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