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杰,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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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岐，无论怎样，你都做错了事情，虽然情有可原。今天你们以二敌三是没有胜算的。”夏油杰身后的黑色裂缝开始变得蠢蠢欲动。
赞岐庄司勾起了嘴角：“这点我不否认！村越，你不要出手。”
“头儿，你……”村越均有些急了。
“放心，我还没有狂妄到觉得自己可以同时对付三名天才咒术师，其中还有 一位是五条家的少主，但我还是想试一试。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分身的媒介吗？”
说罢，赞岐庄司掏出一包血袋抛向空中。血袋在半空中炸裂，鲜血随之喷洒而出。一阵奇异的红色光芒闪耀，当红光消失的那一刻，学校操场的空地上多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赞岐庄司。
“原来是血分身术！”七海建人挑起眉头，“这是和家茂家的赤血操控相似的咒术，但更加稀有，问题在于你的分身究竟有多强。”
“那就试试看好了！”
话音刚落，赞岐庄司一挥手，周围的景物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上一秒他们还处在静谧的小学校园里，下一秒已经站在了一片被灰色雾气笼罩着的树林里。
夏油杰十分清楚，这里是赞岐庄司制造的幻境。但可恶地是，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七海建人和五条悟却不见了踪影。
通常来说幻境只是干扰了人们的观感，但并不会改变原本物体实际的物理位置。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仍然处在小学校园的操场上，而五条悟和七海建人肯定就在自己附近。
虹龙从夏油杰身后的裂缝里钻了出来，盘绕在夏油杰身旁，将他紧紧围住。
这时，一个黑色身影突然从丛林的深处窜了出来，速度极快，手中的匕首显然被灌注了蓝色的咒力，散发出一股阴寒的冷意。
一声龙吟响起，虹龙张开嘴朝来人咬去。但当它接近黑色身影的时候，却被对方十分灵巧地躲闪了过去。
那身影一个翻身，落在了虹龙的身后，惹得它只能在密林间转动庞大的身体。就在这个时候，身影趁着虹龙转身扯出的空档，挥动匕首朝夏油杰刺了过去。
夏油杰心中一惊，在赞叹对方动作竟然如此迅捷的同时，身体稍稍向后撤出几步，堪堪躲过了闪着寒光的匕首。
被人差点偷袭得手激起了夏油杰的斗志，他飞起一脚朝来人的胸口狠狠地踹了过去，被对方的双手接住。双方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就这样，两人在笼罩着灰色雾气的树林里缠斗在了一块。虹龙则围绕在两人身旁，发出一阵阵龙吟。
夏油杰接住了对方的一记肘击，却瞥见对方急于进攻而露出的一个破绽。转瞬之间，他凭借本能击出一拳，正好轰在对方的左侧肋骨处。
“啊！”黑影大叫一声，倒退几步。
夏油杰乘胜追击，飞起一脚刚好踢在黑影的下巴上。
虹龙趁对方倒地的瞬间，一口咬住了黑影的身体。几滴血飞溅而出，黑影蓦然间在原地消失不见。
周边的景色开始逐渐崩裂，灰色的雾气缓缓消散，最终整片树林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小学校园操场。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定睛看见赞岐庄司正痛苦地捂住胸口不住地咳嗽，口中还渗出几滴鲜血，只能依靠村越均的扶持堪堪站稳身形。
七海建人手中握着砍刀正站在距离夏油杰两米开外的地方，一直整齐梳在脑后的金发微微有些凌乱，左边的衣角被撕裂出了一个小的豁口，看来刚刚也经历过了一场战斗。
五条悟则正悬浮在半空中，眼罩被摘了下来，神态自若，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有无下限真好，就算经历过一场近身搏斗，也可以毫发无损。
“五条家的小鬼，很感谢你刚才没有动用术式。”赞岐庄司声音十分沙哑，“七海，你作为一名高专一年级生竟然已经拥有了准一级的水平。而最让我想不到的……咳咳咳……”
赞岐庄司猛咳一阵，接着道：“黑发的小鬼，作为咒灵操使，我没有想到你的近战能力居然挺强。”
“刚才在灰雾中的是你的分身吧？想不到你的分身居然也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战力。”夏油杰由衷地感叹，自己刚才差点就被对方偷袭成功了，而赞岐庄司同时要操纵分身在三个战场上战斗。
“血分身比其他分身术的优点就是主体能够更好地操纵分身，甚至直接共享咒力，坏处是分身一旦受到袭击将会直接反噬本体。”赞岐庄司再次咳嗽几声，苦笑道。
“赞岐，你现在可以说你究竟为什么要偷刁青？这和你妻子的死又有何关系？”夏油杰质问道。
“是为了这个吧！”五条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画卷的卷轴。
赞岐庄司冷笑一声，眼睛变得赤红：“看来已经被你看穿了。不错，偷刁青正是因为我想去咒术高专里偷这个卷轴，因为它封印了我的妻子。”
“为何刁青可以帮助你偷这个卷轴？”夏油杰疑惑地问道。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村越均开口了：“你们根本不明白头儿和他妻子的感情。刁青除了可以瞬移之外，最重要的是，它能够帮助使用者瞬间穿越结界，而不引起警报。”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高专可是到处都是结界的。那……如果我把这个卷轴给你，你可以将刁青还给小村岩濑先生吗？”五条悟咧开嘴。
“你把这个送给我？”赞岐庄司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啥？悟，你怎么可以把高专里的东西随便偷……拿出来送给其他人？”夏油杰连忙阻止。
五条悟无辜地眨了眨苍蓝色的瞳眸，偏头“咦”了一声后道：
“不可以吗？我以为想要获得消息就得等价交换付出代价。更何况，我调查过玲子的怨灵，她除了在公寓里闹出动静被邻居投诉之外，倒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获得消息？”赞岐庄司迅速抓住了五条悟话中的重点，“你想要知道什么消息？”
“赞岐，你毕竟利用咒灵在大年神社里害死了人，为了不被夜蛾老师再次责备，我必须得抓你回高专交差。但既然你的妻子玲子并未犯过事，我可以将她交给你，只要你能保证控制得住她。代价是，接下来我问你和村越均的事情，都请如实回答。”
“悟，你从高专里随便拿出来东西真的不要紧吗？”夏油杰不无担心地道。
七海建人从旁嗤笑一声：“这个小子肯定是利用五条家的关系把这个卷轴拿出来的吧？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过咒怨灵而已，咒术界高层也没有必要不给五条家面子。”
“七海，你干嘛要戳破嘛？我在杰心中高大的形象就荡然无存了。”五条悟不满地瞥了一眼七海建人。
高大的形象？
七海建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一般哼了一声，最终没有说话。
“你想知道什么？”赞岐庄司眼睛死死地盯着五条悟手中的卷轴。
“哦，倒也没什么，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嗯……只要是我和村越知道的。”
“大约在两个多月前，你是不是在这个地址那里救下了一个人？”
五条悟说罢，将手机地图上的一个地址指给赞岐庄司看，而夏油杰很快便认出了这个地址：“这不是山下凌和山下源恶作剧过的那位网友居住的地址？”
十分认真地回忆了一阵之后，赞岐庄司点了点头：“不错，我记得那天窗紧急交给了我这个任务。据说是接到了一个人报警，说家里闯进了一只怪物。当我赶去的时候，发现只是一只四级的咒灵。”
“关于这件事情，你告诉过其他人吗？”
“我并没有特别告诉过任何人，毕竟祓除了一只四级的咒灵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也就是说，只有派给你任务的那位专员知道啦？”
赞岐庄司思索了片刻之后，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等等！悟，你的意思是，害死山下源、偷优盘的幕后之人就是派任务给赞岐庄司的人？”夏油杰惊疑地低声问道。
五条悟闻言点点头，语气笃定：
“不，不是怀疑，是肯定，因为赞岐庄司执行的这次任务已经在咒术界的记录里被抹去了。而我利用五条家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查到赞岐庄司是这次任务的执行者，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对这件事背后的原因一无所知。或者说，原本这次任务就只是偶然而已，但却无意间暴露了山下源的能力。”
夏油杰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你在岩濑家别墅里接到的那条短信就是关于这次五条家调查结果的？”
“嗯，不错。”五条悟嘴角再次上扬，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杰，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这次，我们说不定能把插入咒术界的这根倒刺给连根拔起来。”
“五条，别高兴得太早。”七海建人从旁泼凉水。
“先拔一根小刺也好呀。”五条悟撇了撇嘴，满不在乎。
“咳咳咳……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赞岐庄司等不及地插话。
“接下来的问题是问村越均的。杰、七海，你们可要竖起耳朵听哦！”五条悟将眼罩重新戴回脸上，舒服地靠在操场旁的那棵大树上。
“你问吧。”村越均点头。
“你当时为什么要为小村岩濑，就是岩濑别墅家的主人高价拍来那么一只蓝色蝴蝶标本？作为一名二级咒术师，你不可能看不出来那是一件咒物。”
“原本我拍下那件咒物只是想在岩濑别墅里制造出一些混乱，毕竟封印在标本里的咒灵等级并不高，我完全可以控制。而在混乱中，我就可以乘机偷取咒具刁青。”
村越均有些懊恼地开口，
“但，没想到小村先生没有将标本送给妻子，反而无意间送给了松本先生，还被他带回了东京的公寓，差点间接害死了他。”
“你确定标本是小村先生无意间送给松本飒的吗？”五条悟意有所指地强调了“无意间”三个字。
诶？
凤眸微微眯起，夏油杰蹙起了眉头：“悟，你的意思是，小村先生是故意将这只蓝闪蝶标本送给松本大哥的？可是，小村先生似乎对于咒术界的事情完全不清楚啊！”
“这正是问题的所在。”五条悟转向村越均，“村越，你还记不记得小村岩濑先生当时为什么要送这只蝴蝶标本给松本飒？”
“呃……如果我没有记错，大约在半个多月前，松本先生来岩濑别墅做客，小村先生提到他的妻子不太喜欢他花重金购买来的蝴蝶标本，而松本先生听到之后立刻就说是否能够将标本送给他。”
村越均思忖片刻之后回答道。
五条悟满意地点点头：“村越，细节在这里十分重要。也就是说，松本飒是在没有见过蝴蝶标本的时候，就要求小村先生将标本送给他的，是这样吗？”
“对！”村越均肯定地回答。
“哈，这就有些意思了！松本飒在别墅里的时候说的是，他看到蝴蝶标本之后十分喜欢才要求小村先生送给他的。”
七海建人摩挲着下巴，仿佛立刻明白了五条悟的意思。
“可是，松本大哥这么说的时候，小村岩濑先生也在场啊！”
夏油杰也明白这里十分可疑，但他仍然不想怀疑小时候帮助过自己的哥哥。
“小村先生向来都是一个十分随性而又慷慨的人，不太注重细节。除了古董生意和他的妻子之外，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让他上心的了。”村越均插话道。
“嗯，关于这一点，我们为什么不去问一下松本飒本人的意见呢？”五条悟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柯南可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断了呢！”
原来刚才五条悟一直都在和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的通话中。
说罢，五条悟将手中的卷轴递给赞岐庄司：“好了！你和我走一趟咒术高专吧！我想夜蛾老师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答应他今晚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伸手接过卷轴，赞岐庄司如获珍宝一般地将其放入风衣内部的口袋里，释然地笑道：“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我想玲子也不希望我变得偏执吧？”
“放心，以你的术式稀有程度，又那么擅长刺杀和刺探消息，我相信他们最多就是会继续压榨你而已。”五条悟因为不用抄写咒术师守则而心情愉悦。
“赞岐，”
当五条悟拽着赞岐庄司打算瞬移回高专的时候，夏油杰突然开口道，
“或许黑崎说得对，无论是孤儿院的霸凌事件，还是你遇到的不幸，其实并不仅限于咒术师和普通人之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