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晓（初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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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绿色的盆栽会出现在这里？
一棵绿色的芦荟略显突兀的出现在宁次床边，绿色的叶子静止在空间里。
妈妈的味道，比之前更强烈了。
绝蹲在这里，觉得心情舒畅。
小儿子，很想妈妈。好希望妈妈快点解除封印，在这之前拿这个人当平替也不是不行。
绝虽然没有人类的外表，但和大部分人类一样，有一颗纤细的心。
于是他蹲在此处，贪婪点呼吸着空间中带有妈妈味道的气息，活脱脱一株盆栽。
他安静而引人注目。宁次没有办法不去看他。
芦荟的运很复杂，像人又不像人。很多个颜色混合在一起，又明显区分于两个层次。
对，就像人格分裂一样。
日向宁次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芦荟黑色的那一半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才是在这里的第三天，还是不要贸然询问来得好。
盆栽穿着和阿飞如出一辙的红云斗篷，蜷缩在床脚，看起来心情很好。
就像是，还未开化的小孩一样。
宁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实力不凡的盆栽会是未开化的小孩?
“绝前辈！你怎么在这里啊？”
旋涡面具头一蹦一跳的穿过门来到房间内。
绝，宇智波斑的意志。一言一行都和宇智波斑息息相关，他出现在此处是不是说明日向宁次是宇智波斑想要的人?
有妈妈的味道，好亲切……带土来这里干什么?
“呀……老大让我把你带过去耶！”
宽大的水袖被放在脑袋后面，阿飞故作俏皮的歪了一下脑袋，就像女高中生一样。
“绝前辈也一起吗？”
“嗯。”
盆栽缓缓起身，但延伸出来的绿色部位还是不出意料的戳到了天花板，抖落下肉眼可见的木屑。
“咳咳……”
宁次还在病中，正是虚弱的时候。不受控制的发出了呛咳声。
阿飞隔着面具，心里暗想：这小鬼真是弱不禁风，他最好祈祷自己能派上用场。
但下一秒阿飞就拽不起来了。
他亲耳听到，那个绝吐出来几个音。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代表斑意志的绝，正在和日向宁次道歉?
这还是阿飞第一次见这个盆栽说出这么像好人的话。
“啊啊啊啊，绝前辈，时间不早了！再不去老大要发火喽！”
言毕，耶不管宁次有没有准备好，直接抓起床上只穿了一件和服的宁次跑出门外。
就像他几天前把宁次运送过来时一样。
这次阿飞没有绕路，板板正正的走在土路上，最终停留在一个石洞面前。
洞窟高大阴森，被石门挡住入口，从缝隙中还渗透出丝丝寒意。
即使到了门前，阿飞也全然没有把宁次放下的意思。
老大要见，是真的老大要见。不是斑，不是他，而是长门控制着的天道佩恩。
长门要日向宁次何用?他连这小鬼的能力都不曾知道。难道是绝那家伙？不，这几乎不可能，代表宇智波斑意志的绝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那是为什么？单纯对自己带回来的新人感兴趣？
阿飞心怀忐忑的将宁次丢到石门内，连自己带着他穿门而入都没有察觉到。
阿飞似乎不知道“老大”要见。
宁次感觉到阿飞的不安。说是预备成员，但应该只是阿飞用来隐藏的一个身份，阿飞本人应该和整个晓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比“老大”还高一头也说不定。
“呀！老大你亲自在啊！不要吓阿飞嘛，阿飞胆子很小的！”
隔着面具都可以看到阿飞脸上的红晕，整个人如同少女一般蜷缩在一起，还做作的向宁次的方向贴近了一点。
石洞深处是一尊石像。灰黑的颜色还伴随着东西腐烂的潮湿气味，给人不祥的感觉。而石像正下方有一身形颀长的人站立着，阴影将其完全笼罩，看起来就像是被阳光抛弃了。
但很奇怪，这个人周围没有“运”，如果他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没有傀儡查克拉线，没有像山椒鱼那样明显的关节。
就像是一具尸体，被强行赋予了活动的动力和行为方式。
对于看不见“运”的忍者来说，恐怕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这是一具尸体吧。但很奇怪，宁次总直觉阿飞知道些什么。
至少“老大”在他那里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
“你就是...日向宁次？”
“老大”从阴影中走出，这才染上一丝活人的气息。他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具体的神情。
操作者懒得控制罢了。
阿飞被“老大”看了一眼，装模做样的从石门出去，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好像他只要这样做了就可以转正，又好像他真的很想转正。
他一定还在这个空间的某处，宁次想。
“我是神。”
“匡正秩序的神。”
他说，他是神。
宁次强行忍住想要冒黑线的冲动，这里毕竟还是晓晓的地盘，他也到底是处于弱势的。只能在心中暗自感慨：幸好天天不在这里，不然肯定能憋出内伤。
“战争即将爆发。”
“而我将为世界带来和平。”
忍住，忍住，忍者不可能忍不住。
“你可以叫我佩恩。”
“你的事情我有所听闻。”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更靠近宁次。
“杀了三代目火影，在你这个年龄来说已经做的不错了。”
“无论是什么，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已经被那些人，那些大国证明了。”
“他们自以为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也理想当然的认为主角离死亡很远。”
“这样沉醉在和平之中实在是太肤浅了。”
“杀了人就会被人杀。”
佩恩和宁次之间的距离再次被缩短，石缝透出的光逐渐扫到佩恩的眼角。
“憎恨会将这两者紧密相连。”
“选择加入晓将会是你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想必未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的你吧！”
此时，佩恩面中正接光缝，和宁次不足半人之长，他从长袍之中伸出一只苍白僵硬的手，紫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宁次。
而掌心中的，是一枚“空”字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