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追娃火葬场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
“你这个臭脾气谁会喜欢,你反思一下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同窗们的不满。”
“你把你这性子改改,连同窗之间都相处不好,钰儿就不会像你这样。”
那些记忆,贝钤以为自己早就忘了。
但是回忆起来,又是那么生动的浮现在脑海,宛如昨日发生一样。
是因为他记性好,还是因为记忆深刻才忘不掉。
贝钤不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时间去忘掉这些,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治好从前的自己。
那边母亲正咬牙切齿的想骂人却又生生忍住,导致憋红了脸。
贝钤心情好了一点。
还是幸运的,日子正在慢慢的好起来。
嗯……如果先生布置的课业再少些的话。
“岂、有、此、理!”
要不是怕吓到孩子,贝尽莞气得想掀桌子。
这段时日,贝锦若总是锲而不舍的来她这里串门、送东西。
可怜巴巴的哀求她,不顾自己做女兄的颜面,就求她让她见一见孩子。
贝尽莞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她是不可能让她把贝钤领回去的。
但见她诚心悔过,终究看着姊妹之情心软了一下,准备以后就以亲近的姨母关系来往。
天爷呀!
她聪明一世,还是有被亲情蒙了眼的时候。
要不是这个人是她的亲阿姊,她怕是直接把人腿打断丢出城外去。
看着就糟心。
和好?
关系好的姨母?
她也配?
当年邱贵妃也是个聪明人,皇考就更不用说了。
他二人是怎么生出贝锦若这个窝囊的蠢货的?
贝尽莞想不明白。
“钤儿,那你就不想报仇吗?”
“就放过那群小畜生了?”
咸宁长公主说起小畜生来毫不留情,也不认为他们年纪小就能开脱。
年纪再小,做错了事就是错,伤害了别人就是伤害。
她的钤儿就不是孩子吗?
谁放过他了?
贝钤咽下去了嘴里的菜,笑道:“当然想的,我可是很记仇的,人我都记着呢,只是不急于一时。”
“现在报复能做什么?不过就是通知他们的家人惩罚他们一顿,打完就过了。”
“要是等他们长大懂事后,我把他们的求仕之路、生财之道一一掐死。”
“他们不得不来求我这个以前任意欺负的软包子,这才是杀人诛心。”
“而我不会因为他们的祈求就放过他们,就像我求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放过我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展示自己的黑暗面,但他知道,母亲能接受。
果然咸宁长公主没有表示否定,她只说:“现在报复,和以后报复,也可以都要。”
贝钤眨巴眨巴眼睛,贝尽莞在他说话之前阻住:“你别想歪主意,现在是该你专注课业的时候,阿娘帮你摆平,你只需要享受结果就行。”
“多谢阿娘!”
贝钤直接写了一张清单给她,上面除了学生,还有一个窦夫子。
贝钤说:“我找他求助过的,他却是帮着那些凶手。”
“儿从前不知世故,经过阿娘教导才明白,因为姨母不允许我暴露身世,其他人却都是明面上的贵族子弟。”
“这个先生攀附权贵,自然去讨好那些人,不帮我并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
贝尽莞浏览了一遍,收好。
“行了,阿娘知道了,钤儿等消息吧。”
等广德长公主再次拜访的时候,直接吃了一个闭门羹。
贝尽莞准备出去料理那些人,出门见到了贝锦若的马车就杵在她门口。
合着死缠烂打不走是是吧?
正好她来气,骂一顿再说吧。
“阿莞!”
侍女给她报了咸宁长公主出府了,贝锦若掀开车帘叫住她。
“你等一下。”她慌慌忙忙的从车上下来。
“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不让我把东西送进去?”
那些是她送给钤儿的东西,贝尽莞觉得不要白不要。
养熟了的孩子,可不是生母送点儿好的东西来就能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去的。
要是贝钤真干出这事,也就是她识人不清,那趁早看清了也好。
贝锦若也是长公主,她总不能把她赶出京城去。
同在一片天空,早晚是能碰到的。
但是今日听到她的光辉事迹后,贝尽莞烦了,看见她的东西也来气。
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阿姊知道妹妹现在出门是做什么吗?”
广德长公主摇头。
贝尽莞冷笑一声道:“阿姊真是生了个优秀的儿子。”
“您还不知道吧,弘文祭酒同我道了喜,钤儿格外聪颖,在弘文馆学的东西信手拈来。”
“我便奇怪了,为何这孩子以前在文钦书院不行呢?”
“一查才知道,原来是一直被欺负呀。”
“但是长公主之子被欺辱得无心课业,谁有这个胆子?”
“问了钤儿才知道,原来他那个娘有跟没有似的,不仅不帮他撑腰,还反过来训斥他。”
“阿姊还记得这事吗?”
“你记得之前钤儿找你求助时,你说的是什么吗?”
广德长公主的脸色随着她的一字一句逐渐变得煞白一片。
贝尽莞讥讽道:“既然亲娘不顶用,妹妹这个养娘就有发挥用处的时候了。”
“我得忙着去给钤儿撑场子了,否则别人都以为我的孩子好欺负呢。”
“不过做阿姊的孩子确实好欺负。”
“告辞。”
贝尽莞的马车远去,广德长公主站在原地良久,仿佛一塑僵硬的雕像。
直到丫鬟都站不下去了,小声问了一声:“殿下?”
贝锦若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
她再开口时,声音嘶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资格做一个母亲?”
“现在想起来,他以前多听话。”
“我看到他那张脸,想起了赵飞阳,对他总是不耐烦。”
“但除了那张脸,他身上没有一点赵飞阳的影子。”
她声音逐渐哽咽。
“为什么我到了现在这种境地才想通呢?”
“他性情不讨喜又怎样?他长相不像我又怎样?”
“当初怀他的时候,我明明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了。”
“为什么等他出生了,我对他的期望越来越多,为什么要因为他没长成我期待的样子就失望呢?”
脸颊滑下一道道泪痕,被冬日的寒风吹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