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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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的确是不可或缺的，我近日倒是收获了一些粮食，只是不知白首领的意思是……”方指燕沉吟一会儿，端起茶来呷了一口，细细的品了品，无奈以前未曾品过的茶，实在品不出什么道道来。
坦白说，两人关系也就是还能合作，但要方指燕白白送出粮食去给白相义搞大派送，那是不太可能的，而且方指燕本身就不赞成白相义的救济方法。如果别人在家等着就有得吃喝，谁还愿去拼命？
“小方啊，我也听说你上次收获巨大啊，不知能不能再借一批粮食……”白相义又搓起手来，一脸的尴尬之色。
“白首领，这个怕是有点不方便啊。”方指燕摇摇头，道，“倒不是我舍不得这些粮食，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公会成员拿命拼来的……”
白相义张口欲言，方指燕止住，接着道：“我知道白首领想说先借着用，以后再还。且不说现在这种境况下谈以后有些不太合适，即使白首领今天借去不还，些许粮食，我也不是太在意。只不过这样的救济方法，只会减弱我公会成员战斗力，而且有投入没产出，不能持久，不是好办法。”
“我也知道以工代赈才是比较合理。”白相义叹了口气，道，“只不过现在生产是不太可能运转，哪有什么工可做？”
“新打下的工业区那里有几个工厂，原材料嘛，那儿有一些，我这儿也有一些，但毕竟都是无根之源，不能持久，就算是开了工，也做不了多长时间。至于种植类工作眼下的田地都有了安排，也用不了人，暂时也没别的地方能种植，所以以工代赈目前是不可行的。不过，不能以工代赈，可以以战代赈嘛。”方指燕端起茶来，又呷了一口。
“这个嘛……我也搞了很久的晶核换食物了，但总的看来，不是太可行啊，不是人人都愿意冒险出去作战的，否则我也不会这么为难了。”白相义抚抚额头，道，“我们也不能逼着别人去打变异人啊，得尊重他们自己的意见。”
“白首领，你是这样想的吗？不好意思，我的看法可是和你有点不一样。”方指燕放下茶杯，轻敲着茶几，道，“我十分尊重他们的意见，但尊重意见不见得我就要为他们送东送西，我没有这个义务。我也没逼着他们去打变异人，逼他们的，是变异人和这个环境，而我，只是多给他们一条路走，如果他们实在不愿走这条路，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无论他们是选择饿死还是选择战斗，我都尊重他们的选择。”
白相义听了，仔细想想，好像方指燕说的也没错，不禁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道：“可是难民中还有很多小孩子，女人和老人，这些人要上战场，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所以我来到这里，听到白首领你的消息，可真是个好消息啊。”方指燕又端起茶来呷了一口，道，“既然人类的身体素质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以前归于老人一类的，现在可都是当打之年啊！他们只不过需要一些能量的补充而已，而这些急需的能量，我可以先借给他们，等他们有所收获了再还给我就行。要是有人战死而未能归还，我也一概不向他家人追究，怎么样？至于女人嘛，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分什么男人女人？我公会中就有一千五百女成员，难道她们就比别的女人要低贱么？”
“我看小方你是胸有成竹啊。”白相义见方指燕的茶杯空了，帮着斟上茶水，道，“能不能把计划一一说来听听？”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方指燕谢过白相义的茶水，道，“小孩子不能上战场，我觉得是对的，我愿意给小孩子供应粮食到他们能进行战斗。男人女人都要用晶核来换粮食，我可以让他们先借用几天食物，并且借给他们武器，当然，这些支出他们得还回来。如果有人觉得没有战斗经验和能力不足的，我甚至可以帮他们进行一些简单的特训，帮他们提高战力。如果我们做到这种地步，还有人不愿意战斗的，那么我觉得这种人干脆就饿死算了。”
其实这个也是方指燕今天想要和白相义商量的事，这样全员动员，相当于把全体成年人都训练成预备役，有助于公会补充战死成员，而上一战收获的粮食，就是他最好的筹码。
“小方啊，大家都是一脉相承，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苛刻了？”白相义还是有些顾虑，道，“要是真的有人不愿意呢，你就真的让他饿死？”
“古今中外，饿死人也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事。别人是找不到吃的才饿死，要是这样有吃的他都不愿意付出，那有什么好说的？”方指燕终于明白为什么湘谷基地有着这么好的条件，也会搞成现在这样难以为继了，白相义这个人有些妇人之仁啊，说道，“我就是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才会有这么多优待给他们，否则，我何必管他们死活？”
以方指燕的实力，能从荒野一路打杀到这里，有着远超普通人的能量阶层，如果只是自己三两个人想要在这乱世活下去，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东西，所以他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努力成果白白喂给那些吸血鬼的，我可以带着你们去打拼，但我绝对不会把你们供养起来。
“既然小方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子办吧。事不宜迟，要不要我帮你出个公告？”白相义问道。方指燕的做法其实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湘谷基地里已经快要饿死人了，真迟不得。
“那就麻烦白首领了，就对城内难民发个公告吧。”方指燕想了想，道，“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可以到公会进行登记领取牌子，凭牌子到公会里就餐，一天两餐。至于名单还要请白首领你给我一份好核对，行吧？其余的人可以到公会里暂借粮食武器，并进行适当的训练，为日后外出打打基础。”
这个公告狩猎者公会出也是可以的，不过白相义怎么说也是基地首领，管理着基地的运行，方指燕也就不和他抢这个差事，以表尊重，不过只要这个公告一出，狩猎者公会基本上就把湘谷基地架空了，只是白相义手里缺乏物资，而方指燕手里有粮有人，这种架空就顺理成章了。
……
回到狩猎者公会门口，就看见公会门口挤满了人，足有上千人，正与罗颂率领的一众炽火营战士隔门对峙，吵个不停。
见到方指燕回来，门口的难民涌过来围着他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方指燕道：“有什么事慢慢说，一个一个说。”
“我们听说你们公会收集了一大批粮食，现在大家都没吃的了，你们怎么不给大家发粮食啊？”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身穿黑色风衣的难民挥动着两只脏手，大声质问，赢得了周围一众人的随声应和。
“大家别吵，听我讲，这个问题我刚刚和白首领商议过了，公告快的话今晚就会出来，最迟明天也会出，到时大家看公告就知道了。”方指燕知道粮食的消息很快就会在基地传开，但没想到难民们会这么快就来公会生事。
“公告还没出那就先不管它，现在大家都还饿着肚子，要先发粮食才行，吃了饭再看公告也不晚。”这个看似是带头的难民回头对其他难民道，“大家说对不对？”
“对！”
“没错，先吃饱再说别的。”
“没错，没错，别人白老大都发粮食，就要这样。”
……
他娘的，白老大前些天发给你们的粮食都是从我口袋里掏出来的，你们知道不？方指燕脸色冷了下来，对那黑风衣男问道；“怎么？这粮食是你存在我这儿的么？还是我欠了你的？”
黑风衣男大声叫道：“粮食是大家的，你不能让我们挨饿。”
“你要是说粮食是你的，拿出证明来，有证明我就给你，没有就滚。至于挨饿……”方指燕一背手，道，“我公会男男女女八千多人，就没有挨饿的，所以不是我让你们挨饿，是你们自己让自己挨饿，你要想清楚这一点。”
说完，气劲一发，道路自开，方指燕向狩猎者公会走去，说道：“看了公告，要死要活你们自行决定，现在别在这里阻路，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周围的难民想要挡路，哪里挡得住？连近方指燕的身都近不了，现场一片混乱，又有人叫道：“我不是为了粮食来的，我是为医药费来的。”
方指燕还没听过为医药费来闹事的，闻言停了下来，回身看了看，说话的人身材普通，身上还打着包扎，于是问道：“你说的什么医药费？”
那人道：“我前两天外出狩猎受了伤，在你们医院用了点药，你们说要收取医院费，这是怎么说？大家都在受灾难，不该守望相助的吗？这样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知道什么是守望相助吗？”方指燕道，“医院里的药是我们拿命拼回来的，医院的工作人员也要吃饭，物品也会消耗，收取医药费用不是应该的吗？我们能先行救治，让你先欠着医药费，日后补交还不够守望相助？你所谓的守望相助是什么？是白吃白拿？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在这里告诉你，你要是赖着不补交医药费，我让你伤得比以前还重你信不信？”
方指燕不再理会门口众人，回到门内，对罗颂道：“别管他们，要是他们敢硬闯的话，就给我打出去，不伤性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