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富人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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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指燕是个讲规矩的人，先来后到这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他很遵守。所以他走到第一个跟自己打招呼的摊主摊前，蹲下一看，好家伙，这人卖的全是古玩！什么手镯、挂件、佛雕、字画之类的，林林种种，怕有上百件之多。这人逃难时难道还有心情、有空闲带上一大堆古玩？
话说方指燕对古玩古董这些东西是一窍不通，就算是灾前天降万亿财富给他，都不会去买一件古玩，何况是现在这种明天都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世道？既不懂分辨，容易上当受骗，也不懂欣赏，没有那种雅兴，买来干什么？
方指燕摸摸鼻子道：“我没钱。”很多时候，当买家对卖家说自己没钱，其实就是说对出售的物品没兴趣。
摊主瞪大眼睛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收钱啊？就要晶核、食物、武器。”也不知道摊主有没有听明白顾客话里的意思，还是热情的招呼着，现在城里没什么买主顾客，自己摊前就这么一个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走，能扯住多久就扯多久。
方指燕道：“你想要的这些东西我都没有。”晶核、食物、武器，很实在，灾难时期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些更重要了，它们就是生存的保障。
摊主道：“小老弟，你有没有大家一眼就看出来啦，你不用怕，有白首领在，湘谷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没人敢抢你的东西。”的确，方指燕的脸色穿着和灾前相比还好了很多，因而与周围的人站在一起时显得十分突兀，格格不入，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摊主说话之时，还伸过手来想拍拍方指燕的肩膀以示友好。
身上的衣服还是新的，而摊主的手却有些脏，方指燕侧侧身子避开了他的手，道：“好吧，老板，我其实是对你卖的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它们不能用又不能吃，我要来干什么？我可没那闲功夫把玩这些古玩。”
拳头硬一点，活命机会就大一分，有这空闲我不去修炼修炼？
摊主竖起大拇指，赞道：“帅哥说话有道理，我当初就是没想清楚啊，带了这么一堆东西出来。不过不要紧，你看我这些东西也能看出我以前怎么也算是个有钱人吧？”
灾变之前，和平盛世，一大群有钱人围着古玩古董团团转，今天捧明天炒，一件古玩的价格少则十万八万，多则三、五百万，更有甚者，卖个数以亿计的天价也是有的。一般人家哪里玩得起？被人坑几次就得破产了，所以灾前玩古玩的自然都是有钱人。
方指燕点点头道：“看得出来，不过以前的钱，一亿块也比不上现在一卷纸巾来得有用，所以，你以前再有钱又有什么用？”别说是这种毁灭级的大灾变，就是某些战争年代或经济崩溃之时，纸币都是不如手纸的，上厕所用它既硌肉又擦不干净，真说能有什么用，也就还能起个火头。
摊主谄媚的笑道：“小姓刘，叫刘守亮，不知小帅哥怎么称呼？”
方指燕道：“我姓方，你叫我小方就成。”
刘守亮搓搓手道：“呵呵，小方啊，我以前的钱现在的确没什么用，但你看这摊上的东西，说明我以前能收藏不少好东西，是不是？”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真品，这家伙灾前财产怕是数以亿计，不然没这钱财和功夫收集这么多古玩，而且这些古玩还只是逃难时带出来的，估计也只是他收藏的一部分。
方指燕道：“这倒是没错。”
刘守亮道：“其实真正的好藏品我藏在家里呢，哪能摆在路边？你跟我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他几次想去扯方指燕的衣袖，却又不太敢，只能以期盼的眼光盯着方指燕。
这话中的道理是很好理解的，听说以前的人开古玩店，店面的物品大都是一般货色，真正好的精品珍品都是另有安置，只有在碰到认为合适的客人才会出示。
方指燕道：“可是这类东西我都不需要。”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想去别的摊位看看有没有什么物别一些的东西。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你跟我来，包你满意。”刘守亮对着方指燕低头陪笑说完话，又对旁边一个老头子道，“爸，你来看一下摊子，我先带小方过去看看。”那个脸相和刘守亮长得有几分相象的瘦小老头应声好，走到摊位后蹲了下来。
方指燕看这两父子脸有菜色，怕是几天没吃过饱饭了，没准还真有什么好东西要出手，过去看看也无妨，要是真看不上也就走一遭的事。
跟着刘守亮一路兜兜转转，途中经过不少摊位，方指燕目光随意扫过，发现摆摊卖的东西大都是灾变前的名贵稀有的物品，什么名表、名包、珠宝、玉石之类的摆得到处都是，但现在没什么用。
这些东西只有在世界安定下来的时候，才会有人愿意为它们花费心思钱财。当然，如果现在的当权者有这种特别嗜好，没准也愿意付出一些代价换取这些东西，只是碰到这种机会的时候较小就是了。当权者也不是脑残，什么东西比较重要，一般还是看得清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怕是帝王绿放在家里我都嫌碍地方呢。
“咦？你的住处不错嘛。”方指燕看着眼前的楼房道。
刘守亮并不是住帐篷的，而是住在一栋民房里，这栋民房是独户的，墙上贴的墙砖还很亮丽，共有五层，每层建有落地大窗，窗外装了不锈钢管防盗架，这种房子在灾前算是普通民房，但在现在可以算是比较高档的住宅了。这个摊主看来不只灾变之前是个富豪，就算是灾变之后他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可以的，方指燕心里对刘守亮的珍藏多了一丝期待。
“呵呵，还行，还行，也就是托白首领的福，安个身。来，我家在三楼，我带你上去。”楼下大门是住在这栋楼里的人通用的，现在是白天，也没有锁门，刘守亮就带着方指燕进门，直上三楼。
每栋楼都是楼梯口处加装了一扇门，到了三楼门口，刘守亮往楼上楼下瞄瞄，见没什么人，就打开门锁，领着方指燕进了家里。
这栋民楼的建筑面积不算小，每层都分有三房一厅，刘守亮家里整整齐齐的，家具摆设一应俱全，有些摆设看着就像古董，方指燕也分不清真假贵贱，没有多看。
刘守亮带着人到了房门前，开了房门，说道：“小方，进去看看。”
这是有什么样的惊喜，要搞得神神秘秘的？方指燕推门进房。
灰白的光线从玻璃窗洒进房里，一个婀娜高挑的身影背光站在窗边，丰满秀丽的身上只穿了件睡衣，房间内幽香阵阵，沁人心肺。
方指燕愣住了，没想到这里有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连忙道歉：“对、对、对不起，我、我走错了。”
他自幼就是孤儿，又家境贫穷，所以一直没什么朋友，跟女孩子更是聊天都没什么经验。现在一头撞到一个女人的闺房里来，心里就打了个突，再加上虽然这个女人背光低头，看不清长相，但是身上穿着十分清凉，他何曾经历过这种场景？方指燕紧张之下，舌头有如打结，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手脚都不知要往哪儿放。
女人抬起头来，露出有些苍白的俏脸，道：“你没走错，就是这里。”
方指燕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隐隐见这女人长得玉面朱唇，容颜俏丽，不禁觉得舌头又大了两分，说话更不利索，张了几下嘴才说道：“是刘先生带我过来看、看藏品的。”
扭头看看，房门已经关上了，他一时没留意，刘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难道这藏品的主人是眼前这个美女的？连刘守亮都不能看？方指燕这样猜想着，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女人拉上窗帘，走近两步，双手一掀，睡衣滑落地上，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一具冰雕玉琢的动人娇躯就这么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方指燕眼前，惟妙惟肖。
方指燕骤觉满眼生花，几乎亮瞎了双眼，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血液轰的冲上脑际，脑子都停了工作，只是嗡嗡作响。
女人站了好一会儿，见方指燕目瞪口呆，既不说话，也没动作，如同雕塑泥造一般，又问道：“怎么样？这件藏品你还满意吗？行就快来吧。”
她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冷冷清清，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就好像在街头问个陌生人现在几点一样。
方指燕如梦初醒，咽着唾沫道：“你，你先穿，穿好衣，衣服，再说。”他很想扭转头，把目光从这美女身上移开，但以往引以为傲的意志力这个时候不怎么管用，脖子上的肌肉似乎硬梆梆的不受控制。
女人面无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瞟了两眼方指燕，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似乎在等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