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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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卢克中军大帐内。一众将领正在议事。
“将军，白天的战事属下士兵死伤接近四百，除了东峰攻上了山顶，其它三面都没什么进展。士兵报告说山体过于坚硬，普通攀爬的工具根本就无法凿动岩石。另外西峰的士兵报告，有个猫族罪军倒是爬上了山峰，不过也没有按约定垂下绳索，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一员副将上前报告。
“嗯！”卢克心情沉重地点头。“命令下去，让士兵抓紧时间休息，准备明日再战。”
“将军，军中的一百三十余枚炽火弹今天已经全都用光了，若是向大本营申请调用至少也要六七天的时间。今天有炽火弹配合攻击尚且攻击不利，这若是没有炽火弹轰击开路，将士们恐怕难以攻上山顶。”一名副将迟疑道。
“哼！”卢克用鼻子冷哼一声，吓得那位副将身子一缩退了下去。
“无胆之辈！”卢克看着那个副将骂道。“明天，你排在前面，第一个上峰。活着，我给你记功……”
“是。”那名副将神色黯然，领命。
“将军，斥候回报，近日海岸近处多有身份不明小船游曳，斥候怀疑是帕帕洛大军的前锋斥候到了……”另一名负责情报的副将上前汇报。
“嗯！知道了。明日大军全力攻击，若仍是攻击不顺，那就再议……”
第二日上午，卢克大军再次列阵山下。
一座座弩炮被摆在阵前，昨日那位倒霉的副将身背盾牌砍刀，一脸死灰地站在攻击序列的头一排。
峰顶，左向北看着山下密集的人族士兵队伍，神色凝重。昨天的一场战斗已经对矿鼠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今天再要打下去说不得自己就要动用小棒棒这种大杀器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卢克的脸色又变得意气风发。他审视着部队，正要下令进攻，忽然的耳中听到示警的号角声。听到这号角声回荡，卢克众将立刻脸色凝重起来。
很快，情报官飞奔跑来。
“报告将军，斥候在海上五十公里外发现一支舰队，斥候怀疑是……帕帕洛的大军到了……”听到斥候报告，卢克脸色立刻的沉了下来。沉吟片刻，卢克下令道：“传令，立刻拔营撤退，半个时辰内必须上船起航……”
“将军，这半小时内如何能够完成拔营、登船啊？就是这些弩炮想要运上船都不止半个时辰……”军需官一听半个时辰内登船起航，立刻就急了。
“一应物资，若是无法在半个时辰内上船，那就烧掉……”卢克冷冷下令。
半个时辰后，左向北看着山下的大军匆匆的撤退，许多的物资留在了山下的空地上。除了少数的被点火烧着，大多数的东西都完好地扔在了那里。
左向北下山，将那些物资捡用得上的统统收进了空间里，之后回到山上，将这些物资全都放进山坡上空出来的那两栋简易厂房中。
几天时间匆匆而过，燕云大军没有再回来，山下的海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天，左向北忽然想起山洞里自己还关着一只大猫俘虏。
随着铁门吱嘎一声打开，左向北一拳打出，紧接着，暗处冲出一只大猫跳过来，把一张毛茸茸的大脸凑到了左向北的拳头上。
“喵”大猫鼻子中拳，惨叫着摔在地上，然后被左向北摁住后颈，一顿大比兜打在脑袋上。大猫四爪乱刨，奋力挣扎，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左向北的魔爪。
“呜呜呜”大猫只好嘴里发出威胁的叫声，无奈地趴在那里。
这时，左向北看到大猫在地上用爪子抓出的一条条痕迹，感觉这只猫留着利爪终究是个隐患。于是便取出一把剪铁皮的大剪刀，膝盖压着大猫的身子，抓起大猫的爪子，对着那尖锐的爪尖就剪。吓得大猫拼命挣扎，却被左向北有又一顿大比兜打下来，才总算老实了点。
随着左向北咔嚓咔嚓一通剪，大猫很快的便四爪光秃秃的丧失了杀伤力。左向北将剪掉爪子的大猫扔到了一边。大猫获得自由，立刻抛到了墙角，一边抬爪查看，一边呜呜地叫着。
看着自己血糊糊的爪子，大猫张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嘶吼，向左向北发出威胁。
“特么的，你还敢冲我呲牙！”左向北走上前去，抬手作势要打大猫，大猫抬爪抓过来，却忘了自己已经没了爪尖，被左向北一拳又打在鼻子上，再次的摁住后颈，脑袋抵在了地上。
“呯呯呯呯……”又是一通大比兜打下。大猫终于双爪包头，把脸埋在了地上。
“服没服？”左向北高声问。
“糊了！”
“真服假服？”
“真糊了！”
片刻后，左向北坐在椅子上，看着大猫趴在那里吃着盆里的大鱼肠子。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北问。
“我是……呼噜噜……蓝猫族大将尼古拉斯大灰，呼噜噜……曾是三王子燕夺的护卫……呼噜噜……做了点错事……呼噜噜……被当作罪军派来这里……呼噜噜……”大猫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做了什么错事？”左向北问道。其实这个大猫他看着就挺喜欢，不过能不能留下它也要看它的品性，它真要是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那说不得，左向北就要将它的皮剥下做件大衣了。
“呼噜噜……前些天，八公主带着……呼噜噜……她的护卫玛丽莲小倩灯……呼噜噜……来到大本营……呼噜噜……那小倩灯我看着喜欢，就稍稍地冒犯了一下……呼噜噜……”大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答。
“你是怎么冒犯的？”左向北问。那小倩灯左向北可是知道，还不算是个成年，而且脾气也是不错，他有些好奇这两只猫会发生什么冲突。
“我就是舔了舔她的毛……”
“然后呢？”
“然后……呼噜噜……呼噜噜……”
“行了，你先别吃了，赶紧说事！”左向北夺下了大猫的饭盆。
“然后我就咬住小倩灯的后颈……”大灰忽然变得表情讪讪。“然后呢？”左向北追问。
“然后……就那样啦！”
“就哪样了？……我操，你个大色猫！我要是八公主，我就嫩死你！”
之后的日子，左向北便领着大猫，开始清理那些燕云大军遗留的物资。很多东西，左向北都不知道用途，这时正好可以问这个尼古拉斯大灰。
“这个就是弩炮。通过填装那些武祭司法师们制造的火素发射。”在一堆弩炮前，大灰给左向北讲解着弩炮的用法。
这所谓的弩炮其实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作的筒子，筒子外面箍着几圈铁皮加固。就是这么一个简陋的东西放入所谓的火素点火引爆，射出插在筒子里的木杆铁头的弩箭。
左向北拿起一包大灰口中的火素观看。这所谓的火素左向北原以为是火药，但仔细查看左向北却发现并不是。这包黑乎乎的东西拿在手里分量不轻，绝对不是碳硝硫组成的火药。
同样的火素包，左向北这次缴获了上百包。这些火素都是和那些弩炮一块得到的。
“大灰，那日你们发射的一种可以炸开，然后燃烧出一团火焰的是什么东西？”左向北问道。
“那个应该是武祭司法师制造的炽火弹。”
“炽火弹？那东西军中多吗？”左向北有些担忧。那玩意要是军中有很多，那山谷可就危险了，燕云大军甚至可以凭这个炽火弹炸平了山谷。
“那炽火弹可是很宝贵的东西，那些武祭司法师想制造炽火弹也是很不容易的。”
听到尼古拉斯大灰这么说，左向北就放心多了。
“这炽火弹很难制造？”左向北问。
“据说那些武祭司法师制造炽火弹需要一种叫做乌金的珍贵材料，另外还需要制造一些玄金粉末掺杂其中，这两样原料可都是很珍贵的。”
“玄金我知道。那个乌金你们从哪里得来？”左向北问道。
“玄金粉末据说可以在大禹国那些匠师那里购买，至于乌金，各国都很少出产。那乌金大都产自海洋深处。据说最近大公主燕岚占据的稷山岛找到了少量的乌金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时，左向北将那个火素包撕开，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粉末。这些粉末十分的粗糙，其间肉眼可见一些大颗金属粒。左向北决定回头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东西，看看这火素和火药究竟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