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们太辣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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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左向北。”
“年龄？”
“二十五。”
……
公安局讯问室里，左向北坐在一把连体的铁质桌椅上，在他的对面桌子后面坐着一胖一瘦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在经过了程序化的询问之后，左边的胖警察问道：“说一说你为什么要在星河会所闹事？还有殴打会所员工的全过程！”
“警察同志，我更正一下。我可不是在会所里闹事，我是被会所里的打手们围殴，然后我是正当防卫。”左向北听胖警察的话锋不对，连忙反驳。
“嘭”胖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左向北一跳。
“我警告你，不要耍滑头，玩什么文字游戏！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明告诉你，就在刚刚，已经有一个伤者死亡，另外还有九人正在急救室抢救，其它还有五人重伤……明告诉你，就算是判你防卫过当，你也得牢底坐穿！”
“不是吧？大哥！警察同志。他们可都是犯罪分子，我手机都录像了，他们一伙先是想强买我的公司，强买不成就找人查封我的公司，查扣我几千万的货物，然后还将被查扣的物资倒卖……这都是他们干的！”
“然后他们还吸毒，还私藏枪支和小棒棒……”左向北据理力争。“这些东西我都用手机录了像的，你们可以查看一下我们的手机。”
“这个我们会查清楚的。现在你先交代一下你打人的过程。”胖警察听了左向北的言辞，态度虽然有所软化，但实际上仍然是当左向北是犯罪嫌疑人。
“好吧！”左向北只好妥协。
“……他们十几个人向我冲过来，我一脚将茶几踢飞，左边那小子抡起东西想打我，被我打了……右边那小子想打我，被我打了……前面的几个人想打我，被我打了……有人拿刀想扎我，被我打了……一帮人想打我，被我打了……”左向北描述着。
“停停停，你特么跟我搁这讲故事呢？怎么都是别人想打你，然后你把他们打了呢？”胖警察丢下记笔录的笔，骂道。
“可能是……他们太辣鸡？”左向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不要避重就轻！我怎么听说是你拿着那把黑星逼住了那些人，然后殴打他们呢？”胖警察说道。
“不是吧！大哥！我到了这就被你们询问，你是什么时候听说这事的，不会是你们已经写好了剧本等着我来演吧？”左向北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
“注意你的态度！”胖警察厉声呵斥左向北。
“大哥，警察同志哥，我的态度没问题吧？是那些人要打我，然后我反击来着。什么时候成了我拿黑星逼住了他们了？再说他们可是十几二十个人呢，我看得过来么？”
“我要求你们立刻提取我手机里录下的视频作为证据，在这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左向北此时已经有了不太好的感觉，决定以这个要求来判断警方的态度。两个警察又和左向北交涉半天，发现左向北果然不再开口，其中一个警察便匆匆离开了问询室。
一会功夫，出去的警察回来了。
“你的手机已经在打斗中损坏了，无法提取里面的视频。”
“呵呵……”这时左向北不干了。“我草泥马的！你们这帮玩意做的太过分了！我的手机交给你们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坏了？”
“特么的！你骂谁？”胖警察怒了。
“就骂你怎么了？玛德！告诉我，你是谁？等老子出去嫩死你！”左向北浑劲也上来了。
胖警察走过来，一耳光狠狠打在左向北脸上，打得左向北耳朵嗡嗡直响。“好，我等着你！我倒要看你能不能出去。”胖警察阴冷地看着左向北。“记住了，我叫郝卫东。”
“郝卫东是吧？想陷害我是吧？我记住你了。”左向北闭上眼睛开始一言不发。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邱作栋手里夹着一支烟，坐在办公桌后面焦虑地思考着事情。眼下的案件实在是棘手啊！死亡一人，重伤十余人，案件涉毒，涉枪，现场还有大量爆炸物。然后涉案一方还有着招惹不起的强大背景。这样就棘手了。
若是正常依法办案，那涉枪、涉毒的大衙内就得被判刑。尤其的在这个京城地界，天子脚下，这大衙内居然敢囤积这么多的爆炸物，这简直和找死没啥区别。这事怎么看，这个大衙内被判个十年八年都是轻的。
可是，大爷内他爹，他爷爷，局长都惹不起啊！尤其的大衙内的老妈护犊子护的厉害，真真的惹不起。
看来只能是牺牲那个外地人了。
邱作栋叹口气。
就在刚刚，大衙内的老爹已经打过来电话，说一定要严惩行凶者。特么的！……
这时候，下面的人应该是已经弄坏了那个手机了吧！邱作栋皱着眉头。说实话，自打当了警察，自己好事没少干，缺德事也做了不少。正义担当过，贪赃枉法过。这自己除非能再进一步，否则的话恐怕马上就要退休了。这次，恐怕是又要做一件缺德事了。
邱作栋吸着烟，看着下面草草收集的涉案双方的资料。
南海洋……巴晓巴……武功……高小航（好吧，这是个涉案在逃人员。绰号，老肥）……
然后是另一方，只有一个名字，左向北，北方，流香城人……
左向北，这个姓不多见，这个名字也挺奇特，因为这个名字和京城的另一个大纨绔的名字很像。
……等等……邱作栋忽然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旋即便又被自己推翻。不会的，哪有那么巧。然而，鬼使神差地，邱作栋还是打开了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登录进入人口信息系统，然后输入了左向北的身份证号。
很快，一张放大了的左向北的身份证相片出现在了邱作栋的面前。
其实，刚刚人被带回来的时候，邱作栋是见过左向北的。不过当时左向北红肿着脸，眼睛也是乌眼青，再加上几个月来没有理发，所以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
现在的这张证件照，却让邱作栋一下子看到了左向北和左向南的相同之处。两个人简直是从一个模子上扒下来的，谁要说不是兄弟俩那他眼睛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邱作栋立刻就冒了一身的冷汗。是，南家他惹不起。可南家和左家相比那就是个屁！
立刻的，邱作栋拿起电话拨给一个下属。“小周，那个电话什么状况？已经彻底损坏了……你特么的！混蛋！”
邱作栋大骂，这特么是想要他的老命啊！
“电话卡还在吧？……那就好……立刻给我把这张卡的通话记录调出来，然后通过内部查查和他通过话的机主姓名……好，我等着，尽量快些……”邱作栋一边擦汗，一边打着电话。
十几分钟后，技术人员拿来了一张写着通话记录的单子，还有相关机主姓名。邱作栋接过单子后快速地浏览着，终于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左向东。
邱作栋一下子靠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几欲虚脱。他暗自庆幸，自己算是躲过了一场大难！
同时的，邱作栋也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可能会让一些认不清形势的人倒大霉。或许，他可以借机挖个大坑，将一些平日里对他阳奉阴违的家伙给埋了，比如说那个仗着自己资格老，总是拆台的郝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