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毛瑟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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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左向北去南泥巷七号取放在那里的摩托车。等他进了院子，就看到左太行身上披着个薄被坐在阳光下晒太阳。
“爷爷，天凉了，你别冻着。”左向北来到老爷子身边说道。
“不冷。我现在身体好着呢！”老头说着，露出自己瘦骨嶙峋的胳膊，比划两下，又招呼左向北。“来，坐爷爷这边”老头指着身边的一个小木凳。
“爷爷我给你带来点茶叶。”说着，左向北将手中用塑料手拎兜装着的黄金茶茶叶放到了左太行身边的茶几上。
“茶叶是好茶叶，也不知道弄个好看点的盒子！”老头嘴里嘟囔着，从手拎兜中抓出一把茶叶凑到鼻尖处闻了闻。
“呀！想起来了！”老头一惊一乍的。“我听说你前几天把李鼻涕孙子给揍了？”
“李鼻涕的孙子？”左向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爷爷，我前些天是揍了个小子。你不知道，爷爷，那小子忒不是东西！他看上了小思的一个女同学。”
“你说喜欢漂亮女生，咱也理解，是吧！可是那小子不好好的追人家。您不知道，这小子先是扣人工资不给，后来还讹人家，说是打碎了他一瓶酒，然后向人家要两万八……”左向北详细对老爷子解释事情的经过。
“两万八？大洋啊？”老爷子还是有些糊涂。
“不是大洋，反正挺多的。”左向北怕老爷子打岔，继续说着。“然后那小子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让姑娘陪他睡觉，不然就没完！”
“特么的！这不是欺男霸女吗！”老爷子有点生气了。“孙子，你揍他！帮爷爷揍他！”
“后来，我就晚上过去把他给揍了一顿。”接着，左向北详细地诉说了打斗的过程。“爷爷，你不知道，当时我揍完他之后，感觉老爽了！”
“哈哈……打他！”老爷子来了兴致，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
“你爷爷当年我……”老爷子絮絮叨叨地，开始颠三倒四地说着往事。聊了一会，老爷子忽然问道：“对了，小崽子，你怎么会有冒烟的家伙？”
“爷爷……那是……我捡的。”左向北没敢说是自己造的。现在他对自己的爷爷的脾性还不是太清楚，他真怕万一老爷子大义灭亲再把他给灭了。
“捡的？啥样的？”老头问。
“单发的，土造的……扔了”左向北心虚地说。
“单发的！当年老子也有一把单发的！”老爷子说着说着，辈分就差了。
“小崔，小崔，你过来。”老爷子召唤不远处站着的警卫员。
“报告首长，有什么事？”警卫员跑过来，一个立正敬礼。
“去我卧室，把我那杆长枪取来，交给我孙子带走。”老爷子命令道。
不一会，警卫员取来了一个帆布袋交给了老爷子。老爷子从帆布口袋里取出了一杆虽然老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的老式步枪。
老爷子有些不舍地仔细抚摸着这杆长枪摩挲片刻，旋即大喊：“士兵，左向北！”
“到！”看到爷爷高兴，左向北也配合地站起身，立正敬礼。
“接枪！”老爷子大喊，声音都有些嘶哑。
“爷爷，这个……真的给我？”左向北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另外就是垂涎欲滴的表情。
“接枪！”老爷子重复一遍。
“是！”左向北立刻把枪拿在了手中，这一刻他乐坏了。要知道从小时候开始，枪一直是男孩子的梦想，更何况这个是真家伙。
“谢谢爷爷！”左向北一边激动地大声说一边“哗啦哗啦”地拉动了枪栓。
“士兵左向北，从今以后，你要保家卫国，不许欺压良善！”左太行一脸严肃地说。
“是！爷爷。”左向北继续哗啦哗啦地摆弄着。“爷爷，没有子弹啊！”
“给他！”左太行冲警卫员小崔下令，后者转身离开。片刻后，小崔又带着一个布袋回来，将里面的两个长夹和一些黄橙橙的子弹，另外还有一把带鞘的刺刀。
“以后我要是听说你不干好事，欺男霸女，我就枪毙你！”老爷子虽一脸严肃，却吓不住左向北。后者嬉皮笑脸的说道：“爷爷，那哪能啊，那不能够哇！我可是好孩子！”
左向北接过布袋翻弄着，又可怜兮兮地说：“爷爷，子弹有点少啊！”
“滚！你个小兔崽子，得寸进尺！”老爷子骂道。
“好嘞！爷爷，孙子这就滚……”说罢，左向北抱着枪和布袋拔腿就跑出院子，然后骑上摩托一路狂飙跑回旅店。生怕跑慢了老爷子反悔再把枪给要回去。
回到旅店后，左向北先是反锁上门，然后才从口袋里拿出那杆枪。这是一杆长度大约有一米一左右，带着木制枪托的老式步枪。此时枪身金属部分表面的烤蓝很大部分已经被磨损掉了，露出了底下闪亮的金属光泽。
枪身上的铭文显示，这是一把生产于1941年的德国毛瑟Karabiner98K型步枪。除了枪身上的铭文，在枪托的一侧还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一纵左太行。
左向北将枪栓后拉，旋转，一番扭动之后，枪栓便被抽了出来。这时候，左向北将枪管指向灯光光源处，透过枪管射过来的光线，左向北看到了枪管内的几条螺旋的膛线。
“感觉有点秃啊！”左向北微微皱眉。此时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不经意间，他的眼底随着他的视线，放射出某种不知名的蓝色物质。
这些物质随着视线进入了枪管，然后便消散渗透到枪管的金属组织中。而就在左向北放下枪身后，枪管的金属组织却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那些磨损有些严重的膛线居然一点点的修复过来。
黄昏的时候，在南泥巷七号老宅书房里。左参军有些烦躁地坐在左太行身边。
“爸，那小子就是个惹祸精啊，你怎么能把你那杆枪给他啊！”
“你急什么！天又塌不了！”左太行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再说不是还有你和你大哥看着吗！”
“爸，要不你明天让人去把枪给要回来吧。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怎么能……怎么能……那小子现在算是非法持枪吧！再说他连个固定的居住场所都没有，这要是把枪给丢了事情就严重了！”左参军有些气急败坏。这要是出事了，那他可就牵连大了。
“行了！一个士兵要是连自己的武器都能弄丢了，那他还能干啥！……算了，等过段时间我让人把他弄到部队里去。”左太行挥挥手，示意儿子出去。左参军只好怏怏地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上午。左向北正在房间里给步枪上油保养，左太行的警卫员小崔带人来到了旅店。进入房间后，那个名字叫做崔启云的警卫员便宣布了命令：“首长命令，士兵左向北应征入伍。”
“不不……崔叔，我不想当兵……”左向北被这个阵势吓住了。
“那你不想要那杆枪了？”崔启云问。
“要！当然要啦！”左向北立刻的就从床上抱起那杆枪，心说谁特么也别想把它从我怀里弄走。
“那不就完了！”崔启云说罢便向身后招了招手。立刻的，便有几个士兵上前，不由分说给左向北换上军装，然后按到墙边照了张相。很快照片弄好，然后分别的打印出来士兵证和持枪证。
等弄好一切，崔启云将士兵证和持枪证交给左向北，吩咐左向北保存好之后便带人离开了。
房间里，左向北一脸懵逼地看着手中的证件。上面写着隶属的部队：第三集团军二零九师直属警卫营一连一排三班，军衔下士。自己这就……“被”当兵了？怎么感觉不太真实的样子啊！
左向北摇摇头，城市套路深，赶快回农村！算了，赶紧闪人吧！
下一刻，左向北带着长枪蓝光一闪，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