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背道而驰的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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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在梅洛彼得堡的底下...有原始胎海之水呢？”
那维莱特愣了几秒，随后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果他们还想利用原始胎海之水对枫丹大做文章的话，梅洛彼得堡确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此时，莲座之上的阿芒迪娜通过灵光之力告诉芙宁娜：“梅洛彼得堡是封印原始胎海的地方，一旦梅洛彼得堡发生意外...胎海水会直接从那里的地下喷涌而出...”
芙宁娜对阿芒迪娜的提醒并不意外，她轻声叹了一口气：“梅洛彼得堡建在了原始胎海之上，一旦出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维莱特皱着眉头沉思了几秒，“既然原始胎海对枫丹的威胁这么大，我们不如需要先将原始胎海控制起来？”
听到这话，芙宁娜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只好搪塞过去：“封印原始胎海的方法我需要再想想，你先去忙吧。”
“好的，那我先告辞了。”
意识到芙宁娜有赶客的心思，那维莱特只好识趣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那维莱特离开以后，芙宁娜马上便开始反思自己前面是否暴露了什么。阿芒迪娜看到她一眼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思考，好奇地询问道：“芙宁娜大人，您在想什么？”
也许是经过一轮的谈心，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然拉近了不少。此时，芙宁娜坦荡地对阿芒迪娜说出了自己的烦恼：“你一直都在看吗？我总觉得有些不安...我是不是在这场谈话里暴露了什么？”
阿芒迪娜沉默了几秒，随后安抚道：“应该...没有吧？芙宁娜大人不要多想，没事的！”
听着阿芒迪娜强装镇定的鼓励，芙宁娜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嗯...但愿是这样吧。阿芒迪娜，你知道如何封印原始胎海吗？”
“密合之约印...其实就是最稳固的方法。”
“除了密合之约印以外，还有别的方法...对吗？”
在芙宁娜意味深长的问话后，阿芒迪娜连忙解释道：“嗯...最初原始胎海的掌控就是水龙王的权能，只是这份力量被一分为二。唯有将权能重新聚合起来，才能操作以生命力构成的原始胎海。因为无法使用权能限制原始胎海，所以厄歌莉娅才会使用密合之约印封住原始胎海。”
“但权能的封印要比密合之约印强上不少吧？”
“呃...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件事已经做不到了！”
芙宁娜听完这些话并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思考着什么。此时，芙宁娜心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种种迹象表明改变枫丹命运的关键都与自己无关，她已然搞不清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是什么了。
芙卡洛斯为何要让自己扮演‘水神’？即便自己找到了一个看似可行的解决办法...可最终还需要依赖芙卡洛斯的力量...
以凡人的力量...难道就真的不能做些什么了吗？
思考到这一步，芙宁娜便想起了已然化身纳奇森科鲁兹的雷内...他选择放弃自己的‘人生’，与纯水精灵融合...从而让自己拥有了纯水眷属的权柄。
那就是他想要拯救世界的决心，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呢？
芙宁娜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起身消失在办公室中。
下一瞬间，她已然来到了自体自身之塔的大门前。昏暗的夜空映照着她孤独的身影，耳边也只有寂寥的风声。
芙宁娜学着玛丽安的样子，推开了这扇大门，来到了水仙十字结社的大厅中。
她回过头看向那本被用作构建空间通道的书，深呼吸了几口以后她便通过这本书来到了那个荒芜的空间。按着记忆中的道路，芙宁娜很顺利地来到了上一次进行推演的法阵前。
“阿芒迪娜，我要进行‘世界式’的推演...你能过来一趟吗？”
阿芒迪娜迟迟没有回应，芙宁娜这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没听到自己的联络。为了让阿芒迪娜注意到自己，芙宁娜只好将灵光之力流遍全身...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整个身体都像被火焰吞噬一般灼痛不已。
芙宁娜忍受着剧痛，向莲座之上的阿芒迪娜问道：“阿芒迪娜，我要进行‘世界式’的推演...你能过来一趟吗？”
听到芙宁娜有些虚弱的声音，阿芒迪娜非常不解：“诶？芙宁娜大人？您只要将我拉过来就好了...”
芙宁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压低着自己的喘息，并不想让阿芒迪娜知道自己的勉强。
“我尝试了，可没办法将你从地脉里带过来。这个空间也许有什么秘密...你能帮我看着这个法阵吗？”
阿芒迪娜沉吟了几秒，语气里不免有些惊慌：“抱歉，芙宁娜大人。我从您的视野里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
在阿芒迪娜说完以后，芙宁娜便皱着眉头展开了全新的尝试。她蹲下来，引导着体内那些不断灼烧自己的灵光之力重新描了一遍法阵。
刚完成对法阵的重绘，阿芒迪娜便传来消息：“现在可以了！”
“嗯，你能将这个法阵记录下来吗？”
“芙宁娜大人，请给我三分钟...马上就好！”
当阿芒迪娜将法阵记录完以后，芙宁娜便走进了法阵之中。她检查了一下法阵里输入的变量，稍作更改以后便启动了推演。
如同上次进行推演时一般，芙宁娜又一次感受到那种坠落的感觉...可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自己的身边竟有好几道金色的光芒伴随着自己一同坠落到地面上。
重新踩在地上的芙宁娜有些疑惑，她环视了一圈都没能发现那些与自己一同落下的金色光芒，而眼前的景色也较起上次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芙宁娜刚踏出一步，整个荒芜的空间瞬间崩塌，整个空间都化为了一片黑暗。
正当芙宁娜感到疑惑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九道金色的光芒。她一回过头，便发现这些光芒穿透无穷无尽的黑暗，正为自己照亮着面前的道路。
芙宁娜顺从着指引，往前迈出一步，耳边瞬间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将人民对神的信仰、对正义的支持化为律偿混能...打造专属于水神的断头台。”
芙宁娜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是芙卡洛斯的声音。
“只要时机成熟，水神的神座就会被我打造的规则完全摧毁...水神的权柄也将悉数归还...”
听着芙卡洛斯自言自语一般的谋划，芙宁娜的心里涌上不解...摧毁水神的神座意味着什么？
“但愿那时，他对人类已经有了怜悯之心...否则...”
声音戛然而止，芙宁娜却便发现一个星星落到了自己的手上。随着星星一同前来的，还有芙卡洛斯的心意。
万千的思绪涌入芙宁娜的心中，她在这一瞬间终于理解了芙卡洛斯此前的所作所为。
“芙宁娜...比起神明，我更希望她能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
“虽然她是我理想中的人类，可却因为我而被困于扮演神明的舞台中...唯有一切结束才能让她回归自由...”
“真想看到她在一切结束以后过上快乐生活的模样...”
“毕竟她是我的理想，是我梦寐以求的人类...”
芙卡洛斯那满是憧憬和向往的语气让芙宁娜摇了摇头，她在此刻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与芙卡洛斯分别对应了芙卡洛斯的两个愿望。
需要自我牺牲去拯救枫丹的芙卡洛斯，默默配合芙卡洛斯的普通人芙宁娜...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
可芙宁娜此时却对这个分工感到了不满，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代替芙卡洛斯实现‘成为理想中的人类’这个愿望。
芙宁娜与芙卡洛斯尽管拥有相同的起源、相同的愿望，也曾一度结伴而行为共同的理想而奋斗。此时，芙宁娜却觉得两人已经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芙宁娜并不赞同芙卡洛斯这个牺牲自我拯救枫丹的方案，因而她即将选择一条更为叛逆的道路。
拯救枫丹并且让芙卡洛斯实现自己潜藏在心底的愿望，为了这个目的...芙宁娜已然决定与她背道而驰。
一个清晰的想法出现在芙宁娜的心中。
如果自己出手剥离芙卡洛斯的权能，夺回她身上魔神的力量...她就会回到还未继承神力之前的状态。这样以来，想要成为普通的人类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芙卡洛斯身上的权能若是能够在剥离之后顺利让渡到那维莱特的身上...封印原始胎海也不成问题。
只是...这一切该如何实行呢？
芙宁娜叹了一口气，随即迈出了下一步。
又一颗星星朝着芙宁娜坠落了下来，就像是为了给芙宁娜提供帮助一般。
“灵光之力，这种与高天王座同源的力量本就是能够统御提瓦特所有元素力的存在。”
“当初，天理为了让提瓦特大陆内部稳固下来，利用了第三降临者做出了让权能分割的媒介...那就是你手上的神之心。”
“如果是最纯粹的你，也许能够用灵光浸润的地脉作为媒介...仿照她完成权能的让渡。”
芙宁娜接着了这一颗星星，却发现这一颗星星瞬间在自己手中消融。
下一秒，她便回到了进行推演的法阵上，而面前这一片荒芜空间正逐渐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