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郑大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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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皇家祭祀之地。
夜晚，数道黑影闪过。
黑影从守卫的士兵经过，守卫的士兵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杀，然后到地。
天坛上火光冲天，远远便能看到光影。
地上被黑衣人用红字写上“科举触怒神灵，特降下惩罚。”
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
大金朝堂之上，皇上大怒。
“告诉朕为何会发生此事？”
皇上大怒的盯着文武百官，在郑、崔、卢、王等人身上扫过。
朝堂内一片安静。
“皇上息怒。”
百官下跪。
郑秉直低头得逞笑道。
“萧渊。”皇上喊道。
“臣在。”萧渊道。
“此事交由你来查清，是何人所为。”皇上道。
“是。”萧渊道。
“皇帝一意孤行大兴科举，触怒神灵，这才降下惩罚。”
一时之间这样的言论在大金境内被传的沸沸扬扬。
“记得乡试那次，我还记得有考生看到了鬼。”
“是呀。”
“不是说是人为。”
“我看可能真有鬼。”
……
被杀考生的家族更是觉得是科举害了自家孩子的命，在大街上哀嚎被百姓围观。
流传在大金境内的言论使得大金百姓人心惶惶，十分动荡。
贤妃娘娘宫中。
郑婉怡收到了母亲托人给自己递来的信。
“这一胎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郑婉怡看到手中的信，又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接生婆。
“接生婆于氏给贤妃娘娘请安。”
“起来。”
“贤妃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得了郑大人吩咐，一定保娘娘这胎安然无恙，保证娘娘这胎是个皇子。”接生婆于氏道。
郑婉怡听到接生婆的话，陷入沉默。
然后点头。
“下去吧。”郑婉怡道。
“奴婢告退。”
“于婆婆，且随我来。”
郑婉怡看着离去的接生婆，用手轻抚自己的隆起的肚子。
一个想法在郑婉怡的脑海形成。
大金的消息也传到了梁梦的耳朵里。
梁梦实在是不解。
皇帝施行科举，世家反对科举本没有错，是在预知当中。
可是文官本就没有兵马为何还如此飞蛾扑火般的一而再而三的挑战皇权。
难道不应该徐徐图之吗？
梁梦把所有在脑海中的消息，调出来分析。
郑婉怡怀有身孕了。
难道世家正是因为郑婉怡怀有身孕了，才会如此？想要等到郑婉怡的孩子出生就杀了或者废了皇帝，由世家重新选择一个符合他们利益，废除科举的皇帝。
可是，世家要想要扶持郑婉怡的孩子为皇帝，难道武将会熟视无睹，世家没有对抗武将的兵马呀？
世家是需要兵马的。
梁梦不太理解为何世家如此激烈的反抗。
会试的考试结果出来。
柳如晦为头榜。
张正前三。
郑柏瑛考过会试。
夜晚，郑婉怡肚子疼痛起来。
梁梦与皇帝在外面等待。
皇帝很是紧张。
梁梦看着皇帝紧张的样子，想到自己已经两次见到皇帝紧张了，想着郑婉怡怀有身孕，想来皇帝是在乎郑婉怡的。
“恭贺陛下，恭贺太后娘娘，贤妃娘娘诞下一个皇子。”宫女欣喜的说着。
皇帝很是兴奋，想要进入屋内。
众人阻拦。
皇帝这才没有进入。
众人看着皇上欣喜的样子，脸上的嫉妒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郑府。
得知郑婉仪所生是一个皇子后，郑丞相说道：“天佑我郑家。”
开怀的大笑起来。
黑夜，大金与火耀的交界小城。
红色的军服在黑夜之中无法被发现，不停的移动着。
等到清晨士兵登上城门发现兵临城下。
“是，敌军，是，敌军。”
士兵慌慌张张的离开城墙，前去禀报。
但他们只是就地扎营并没有攻打城门。
朝堂上。
皇帝收到火耀濒临城下的消息。
朝堂气氛压抑。
郑秉直的笑容藏不住，朝着一位官员使眼色。
“皇上，还请陛下尽快发兵。”
皇帝看着那个说话的官员，看看了郑丞相等其他官员。
“陛下请尽快发兵。”众人下跪道。
贾忠国看着皇上阴沉的神情。
“皇上三思，火耀乃军事实力最强者，还望陛下三思。”贾忠国说道。
皇上看向贾忠国。
梁梦宫中。
火耀濒临城下的消息也很快传到梁梦的耳朵里。
原来是这样。
原来郑丞相的底牌是火耀。
火耀只要出兵，大金的兵力就要全部集结去抵抗火耀。
而皇城就会变得空虚。
到这时郑丞相便可以杀掉皇上而令立新君。
至于火耀为什么会帮助郑丞相。
火耀境内定是缺粮食的，缺粮食就是说明人口太多，粮食太少。
粮食和人口关系到王朝兴亡，火耀会不会被农民起义，那就需要看火耀皇朝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方法有两种一个便是减少人口，另一个就是增加粮食。
而这两个方法都需要一个途径，那就是战争。
战争减少人口，若是战争胜了还可以抢夺他人的粮食。
可是战争是极其消耗一个皇朝的，因为打仗士兵要有粮食可吃，士兵吃粮食是会造成消耗粮食的速度大于获得粮食的速度的。
这才揭示了为何火耀还没有发动攻击的原因。
一定是郑丞相与火耀达成了交易，可以让火耀不需要打仗就可以获得粮食的办法。
那就是火耀提供武力拖住大金的兵力。
由郑丞相等世家选出新帝，登上皇位。
再由郑丞相交给火耀粮食，或者更大的经济利益。
梁梦没有想到郑丞相竟然会为了世家利益置大金于不顾。
若真如郑丞相安排的那样，等到火耀撤去，武将真的不会反抗吗？
也许这也是火耀的计策。
等到大金争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在进入大金趁火打劫。
梁梦想到这里脸色阴沉。
皇上书房。
“梁将军，皇上正在处理政务，任何人都不见，还需梁将军先行回去。”袁高道。
“还请袁公公替本将军通报。”梁将军道。
“梁将军，实在是皇上说过任何人不见。”袁高说完然后又说道。
“将军稍等，奴才先去问问。”
袁高便走进去。
“皇上，梁将军到了，是否要见梁将军。”
皇上抬头，然后说道：“便让梁将军进来吧。”
“梁将军还请进去。”袁高替梁将军掀开了帘子。
梁将军不屑的看了眼袁高。
“末将参见皇上。”
“梁将军请起。”皇帝道。
“末将请皇上能够准许末将前往战场，抵抗火耀。”
“梁将军真是我大金的忠臣，有梁将军此等忠臣，朕很是欣慰，朕准了。”
“为大金肝脑涂地是末将的至高荣耀。”梁将军信誓旦旦的说道。
一片宾主尽欢的场景。
“皇上，末将怀有一心愿，望陛下成全。”
“但说无妨。”皇上看了眼梁将军，平静了面容说道。
“谢皇上，末将知道后宫是皇上的家事，末将不该向皇上提及但末将向来最是疼爱这个女儿，末将教女无方才导致她犯下了如此大错，末将斗胆，希望皇上看在微臣为大金鞠躬尽瘁的衷心上，请陛下给梁贵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梁将军哭着说道。
皇上听完了梁将军的话。
说道：“梁将军请起，梁贵人能有你这样的一个父亲真是福气，既然梁将军都亲自来求朕，朕体谅梁将军的爱女心切，便恢复其位份。”
“多谢皇上。”梁将军道。
然后梁将军便退了下去。
皇上看着梁将军的离去，脸色变的阴沉。
就是料到现在科举被反对，火耀大军大军压境，朕现在要用你，你才可以向朕提出请求。
梁将军走出屋里。
流泪的面容也不在脸上，被取代的是一张趾高气昂的神情。
袁高见到梁大人出来。
“梁大人，慢走。”袁高讨好的说道。
梁大人看了袁高一眼，鼻孔朝天。
然后离去，便没有搭话袁高。
袁高看着梁将军离去的背影，笑容凝固在脸上。
“一介阉人。”梁将军嫌弃的说着。
嫌弃的话语传到了袁高的耳朵里。
“一介阉人吗？真的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样说了。”袁高淡淡的说道。
袁高用自己的手指甲将掌心掐出血来。
一直望着梁将军离去的方向。
淑妃娘娘宫中。
“自今日起梁贵人恢复淑妃的位份，不在禁足宫中。”
梁淑儿听到旨意开心的不能自已。
“皇上还是爱臣妾的。”
梁将军要领兵前往战场的消息传到了郑府。
贤妃娘娘宫中。
郑婉怡看着在自己桌子面前的毒药。
“贤妃娘娘，这是郑大人交给您的。”
郑婉怡点头。
皇上思索着发生的一切。
皇上与梁梦所想的都是一样。
火耀与郑丞相合作，是为了粮食。
那么为何朕不可以和火耀合作。
想到此皇上便来到了皇后娘娘的宫中。
“臣妾见过皇上。”
“平身。”皇上温柔的说道。
拓跋蓝柔从来没有被皇上如此温柔的对待过。
“景寰该是到了成亲的年龄。”皇上说道。
“是，景寰是到了成亲的年龄。”拓跋蓝柔道。
“皇上是想给景寰指婚。”
皇上点头。
“自古公主都是需要和亲的，朕觉得若是将景寰嫁与火耀便是极好，你觉得呢？皇后。”皇上问道。
“和亲火耀？”皇后问道。
拓跋蓝柔不知要作何反应。
“可是皇上，太后娘娘只有景寰一个女儿，若是将景寰嫁到火耀……”拓跋蓝柔说着。
便看到皇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容许反驳。
拓跋蓝柔的声音渐渐失去了声响。
“此事朕与你说便是要你不要让母后知晓。”
拓跋蓝柔看着皇上。
“此事你单独与景寰说下，让景寰出嫁是为了大金，你可知晓轻重。”皇上道。
“臣妾知道。”
“若是，若是，景寰不肯。”
“那你便以亲身经历，家国大义劝说她同意。”
而后。
皇上便又秘密派遣官员前往火耀和谈。
火耀朝堂。
“大金使臣参见大汗。”
“平身。”
“不知使臣而来所谓何事？”
“臣受陛下所托前来与火耀和谈。”
火耀皇帝将眯着的眼睁开“和谈？”
“你且说说看如何和谈？”
“与大金和亲。”
“与大金和亲？”
朝臣发出了哄笑声。
“我火耀为何与你大金和亲？”
“大汗，且容在下细细说来，火耀此次发动对大金的战争便是为了粮食，但战争虽可以解决火耀的粮食但也会让火耀消耗，这也就是大汗迟迟还未发兵的缘由。”
火耀的皇帝点头。
“继续说下去。”
“大汗，大金愿意嫁与太后唯一的女儿与火耀和亲，且大金的皇帝也同样愿意支付火耀所需要的粮食。”
火耀大殿之上。
在听到太后唯一的女儿时，男人一动不动的身躯有不可察觉的异动，这个男子便是出现在大金马球场上的严肃男子。
“若火耀不同意？”
“大汗，我大金陛下已经知道火耀与郑丞相等世家达成合作，但是大汗可曾想到弊端？”
“弊端？”
火耀皇帝在心中想到，只要世家扶持新的大金皇帝登上皇位，火耀便可以拿到粮食，到时候再由武将和世家争夺，火耀便可以趁墟而入。
因此火耀的皇帝并不觉得有什么弊端。
“弊端便是我大金的皇帝已经知晓火耀与世家的合作，我大金皇帝必定可以先将郑丞相等世家杀尽，然后在与火耀兵马相见，可是到那时火耀便需要通过战争来取得食物，请大汗三思。”
使臣的话显然触动了大汗的内心。
大汗陷入了思考，百官也陷入了思考。
那个曾经出现在大金马球场上的严肃男子也陷入了沉思。
使臣看着思考的火耀众人，便知道这次出使火耀的任务顺利完成。
使臣闲庭信步的走出了火耀的朝堂。
这个使臣就是贾忠国。
贾忠国已经预感到这次出使火耀将会是他辉煌人生当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从此刻开始他将会是大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此刻是贾忠国最是开心的时刻，他从默默无闻的小官，一步一步爬上来即将踏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他已经感到巨大的权力像自己涌来。
夜晚。
皇城之中灯火通明。
萧渊的锦衣卫在皇城中穿梭。
九王带着军队行走在皇城的街上。
郑府。
郑府的大门被强行打开，军队涌入。
郑大人看着涌进郑府的军队，他知道自己的郑家完了。
萧渊没有给郑大人任何开口的机会，没有给郑大人发出疑问的机会，直接杀了郑大人。
郑柏瑛、柳如晦、张正都住在郑府当中。
三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都带到大牢。”
“是。”
于此同时，王、卢、崔等世家的家中也在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郑、王、卢、崔世家被皇帝抄家的事情很快传遍大金。
“王、卢、崔、郑，意图用鬼神之说阻止科举的进行，杀害考生，毁坏天坛不敬神明，勾结火耀意图谋反现已经被捉拿压入大牢。
凡是对我大金不忠不义，阻碍科举的便是王、卢、崔、郑的下场。”
一道道圣旨从朝堂流出。
张正、柳如晦很快被放出。
殿试也照常举行。
平民入朝为官的寥寥无几。
大多是世家子弟。
世家的不满和内心惶惶也被抚平。
聪明的世家看中了那些平民子弟，希望用其繁衍世家的大树。
平民子弟也看中了世家的资源。
一时间榜下招婿在大金发生。
柳家在皇城买了一处宅子。
柳大人、柳夫人、柳紫竹、柳如晦、张正坐在一起。
“父亲，到底发生何事？”柳如晦道。
“郑丞相勾结火耀意图谋反，郑丞相完了。”
柳紫竹、柳如晦、张正惊讶的望着柳大人。
“郑家完了，我柳家能够保全便是万幸。”
“父亲，那郑柏瑛。”柳紫竹问道。
“父亲郑柏瑛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柳如晦道。
“他姓郑，只这一点他便不是无辜。”
众人陷入沉闷。
柳紫竹闺房
“母亲，那我与郑柏瑛的婚事。”
“自是要退亲，我可怜的孩子。”
“退亲。”柳紫竹难过道。
“父亲大人，郑家已经完了，我柳家是要在找个大树。”柳如晦道。
柳大人深思摇头。
“父亲是何意？”
“郑丞相到是给了我一个启发。”
柳如晦疑惑看着父亲大人。
“靠人不如靠己。”
柳如晦依旧不解。
“郑、卢、崔、王的覆灭，皇宫之中定然会缺人。”
“父亲大人是说让柳紫竹入宫。”
柳大人点头。
“若是生下皇子……”柳大人笑道。
张正得知郑家覆灭，内心很是惆怅，原本自己平坦的官途，此刻又陡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