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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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渊听着眼前女子温柔的声音,温暖的让人不顾一切的想要相信,萧渊想要将自己伤心的事情脱口而出,牢牢抓住这温暖的光。
不,不可以,若我说出我是庶子会不会她也如同他人一般对我看不起。
“多谢姑娘关怀在下已经无碍。”萧渊道。
不待贾冰冰回话,萧渊便已经离去。
“公子。”贾冰冰见到男子对自己防备,显得失落。
几天后,皇城街上。
贾冰冰坐在马车上回贾府。
车夫将马车拉停。
“发生何事?”贾冰冰问道。
“回小姐的话,好像有人在街上打斗。”车夫道。
“何人竟如此嚣张当街打斗,报上贾府名号让他们快快让路。”丫鬟道。
“是,小人这就去。”
当街打斗之人害怕惹怒贾府,便让路。
“小姐,可以走了。”车夫道。
“何人打架斗殴?”丫鬟问道。
“回小姐,并非打架斗殴就是纯纯挨打,被打的好像是镇北王的庶子,好像叫萧渊。”车夫道。
“原来是萧渊那便不奇怪,这才刚来皇城,就已是人尽皆知。”丫鬟道。
“为何不奇怪,为何人尽皆知?”贾冰冰道。
“回小姐的话,萧渊虽是镇北王庶子,但却比寻常百姓更不如,据说萧渊之母是个卑微的烧火丫头,镇北王喝醉便宠幸了一次,镇北王清醒后厌恶至极,连个名分都不曾给,让她一直留在厨房烧火。
却不曾想那丫头是幸运的竟有了身孕,但镇北王厌恶其身份只觉不耻,起了杀心,镇北王府老太太念及是两条性命,将其保下,留其在厨房烧火,任其自生自灭。
终于到那丫头生产之日,那丫头也是命惨竟难产,死了,留下一男婴便是萧渊,因镇北王不喜、生母难产、老太太年纪大了,萧渊便交由镇北王妃,王妃对萧渊自不会上心,萧渊日子难过可想而知。
镇北王将萧渊送来皇城做质子便是不在意萧渊的,爹不疼,娘不爱的萧渊怎能在这皇城里不被欺负。”丫鬟说。
“萧渊真可怜。”贾冰冰道。
“小姐说的是,这萧渊确实可怜。”
马车走近打斗的地方,施暴者已经离开,风吹起马车帘子,贾冰冰透过马车帘子见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萧渊艰难的从地上缓缓站起,眼神置身事外的看向前方,习以为常的擦去嘴角的血渍,缓缓的走在街上。
“是那日见到的男子,他,竟是萧渊。”贾冰冰瞧着萧渊的样子想到初次相见的画面。
“停车。”贾冰冰道。
“小姐?”丫鬟的语气似再说小姐为何要停车。
贾冰冰从马车上走下。
萧渊见到走在自己前方的马车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女子。
萧渊见到女子是熟悉的面孔,内心之中想的是自己的狼狈被看见,她是否也会瞧不起自己呢?
内心里充斥着耻辱、自尊,萧渊面色平静捏紧拳头。
“我们又见面了,你看起来比上次更加严重。”贾冰冰道。
贾冰冰走到萧渊面前将帕子递上,指着自己的嘴角示意萧渊用帕子擦拭血迹。
萧渊诧异的接过递给自己的手帕。
“你的腿似乎受伤了,我的马车可以提供给你。”贾冰冰道。
萧渊上了贾冰冰的马车,顾及男女之别萧渊与车夫相坐一起。
“佛寺,可以送在下去佛寺吗?”萧渊小心翼翼道。
“去佛寺。”贾冰冰道。
皇城外佛寺后山,萧渊与贾冰冰第一次相遇之地。
“在下谢过小姐。”萧渊道。
“冰冰,贾冰冰。”贾冰冰道。
萧渊不解注视贾冰冰。
“我的名字。”贾冰冰道。
“现在我把名字告诉与你,公子是否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贾冰冰道。
“在下…在下萧渊。”眼前的女子是唯一一个不将自己异样看待的人,萧渊害怕失去这短暂的温暖,对于自己的名字难以启齿。
“哦~~你是萧世子。”贾冰冰表现震惊,原来你就是萧渊的神情。
萧渊流露出害怕、羞愧、自卑、痛苦的样子。
“在下便是镇北王庶子,萧渊。”萧渊道。
萧渊流露出原来终究你也如用其他人一般知道我是谁后,会如众人一般待我。
原以为你会是这世间中待我不同之人,不曾想你也与众人一般。
“那刚才当街被殴打之人是你?”贾冰冰道。
“正是在下。”萧渊压抑痛苦,忍耐的平静道。
贾冰冰见到萧渊小心翼翼谦逊的样子觉得萧渊很是可怜。
“萧渊,镇北王府庶子如何?多少世家嫡子纨绔不堪导致家族倾覆,庶子建功立业成就传世之名。
镇北王爷、王妃、整个镇北王府无人在乎你又如何?父母爱之,而子孝之;父母养之,而子亦养之;镇北王爷、王妃、整个镇北王府无人在乎你,那你便也不在乎他们,他们不值得你去乞求。
萧渊你该在乎的不该是庶子头衔、镇北王府的在乎,而是有没有实力。”
“实力?”萧渊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安慰,想抓住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希冀道。
“萧渊,若是有人当街殴打你要反击回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贾冰冰为了解释实力道。
萧渊疑惑不解期待。
“就是用武力将他们打趴下,用冰冷的眸子吓坏他们,让他们听到萧渊的名字便会胆寒,这样就在不会有人如此欺负你。”贾冰冰道。
“实力便是武力?”萧渊向往着自己不被欺负的场景,说道。
贾冰冰用力点点头。
旋即萧渊泄气道:“父亲并未让我习武,我……”
“冰冰既遇到萧渊便不会任由你继续被欺负,萧渊习武之事便交给冰冰。”贾冰冰道。
单纯、善良、正义感的贾冰冰在面对可怜的萧渊时没有选择避而远之而是希望自己能够拯救萧渊。
大金军学院。
操场在梁梦的命令下,搭建起比武台。
“哀家今日要见见大金儿郎的武功如何?望诸位不要让哀家失望。”梁梦道。
“是。”
肃亲王讲述着比武规则。
“今日比武使用木剑,不能伤人性命、致人重伤,如有违令者当即逐出大金军学院。”
“是。”
“今日比武两人一组,胜者为一组,车轮战觉出胜负,输者为一组决出胜负。”肃亲王道。
“记住,胜者为一组,输者为一组,这将决定你们之后在大金军学院的路是否难走。”梁梦道。
众位世家子弟面露不解,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如此方式。
兴奋、紧张、期待、迷茫、担心流露在众人脸上。
“刘珩、孙青松。”
刘珩桀骜不驯的走上比武场,嘴中叼着一根青草,尽显放荡不羁。
孙青松自信嚣张不可一世的站在比武场上。
“刘珩,今日便要你知道英雄救美的下场。”孙青松奸笑道。
“是吗?就凭你?”刘珩鄙夷不屑道。
“你。”孙青松道。
孙青松瞬间出手,刘珩丢掉青草应对着孙青松的功夫。
“不曾想孙青松看似纨绔实则深藏不露。”梁梦看着孙青松说道。
“正如太后娘娘所言人不可貌相。”肃亲王道。
说完肃亲王咳嗽一声。
“十弟,哀家瞧你咳嗽可有太医瞧过?”梁梦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只是寻常咳嗽无碍。”肃亲王道。
“切勿因寻常咳嗽,而不在意。”梁梦道。
“老十,谨记太后娘娘所言。”肃亲王道。
比武场上,孙青松将刘珩击的节节后退,孙青松见刘珩不敌便使出致命一击向刘珩袭去。
“你输了。”孙青松自信道。
“你轻敌了。”刘珩对着孙青松说道。
“什么?”孙青松不解道。
刘珩迅速闪躲开来,孙青松也意识到自己轻敌,刘珩故意引诱自己,此时孙青松来不及收手。
愤恨懊悔呈现在孙青松脸上。
刘珩的木剑最终抵在孙青松的脖颈上。
“你输了。”刘珩道。
孙青松不敢相信自己输了,恼羞成怒道:“你耍诈。”
“原我以为你是纨绔,不曾想你竟是连武者的品格也没有,连认输的勇气也没有。”刘珩调笑道。
“你。”孙青松生气半天支吾不出言语。
“刘珩胜,孙青松败。”
“萧渊,武六。”
“你就是镇北王的那个庶子。”武六表情带着厌恶不屑嘲笑。
“在下正是萧渊,还请赐教。”萧渊用及其平静的声音行礼道。
“遇上你真是佛祖保佑,赢定了,你还是认输吧,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武六的自信轻蔑说道。
萧渊没有回话。
“竟敢不回话。”武六怒道。
武六向萧渊而来。
“萧渊的剑法冷厉决绝狠辣,武六不是对手。”肃亲王道。
不懂剑法的梁梦只觉得在舞剑的萧渊是森寒的。
“你…为何武功会这般…”武六未料到的说道。
萧渊并未答复,依旧面色平静,冷面如霜。
只见武六的确如肃亲王所说,很快败下阵来。
萧渊快速挥舞自己的剑,在武六未反应过来时将其手中的剑挑落,用剑打在武六一条腿的膝盖处,比武台闷哼一声,武六单膝跪地,萧渊的剑抵在武六脖颈上。
“你,你放开。”武六生气道。
“你要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萧渊平静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武六只觉萧渊是地狱的修罗。
“萧渊胜,武六败。”
……
桃花林中,桃花渐渐凋落。
刘珩早已坐在树下沉思等候着景寰的到来。
景寰走近,便瞧见今日的大哥哥有心事。
便从身后悄悄靠近刘珩。
“以大哥哥平日,怎会不知景寰靠近,大哥哥看来确有烦心事。”景寰想到。
景寰恶作剧九节鞭抵住刘珩的脖颈,却在景寰抵住刘珩的脖颈时,刘珩反击扭住景寰的手,景寰吃痛将九节鞭放开使其滚落地上。
“大哥哥,好痛。”景寰道。
“景寰?”刘珩道,连忙将手放开。
担忧自己伤害道景寰道:“景寰你~怎么样?”
“手腕好痛。”景寰夸张道。
刘珩关心的不停赔罪。
景寰见到刘珩的焦急,不忍在欺骗戏耍刘珩便道:“已经无碍,大哥哥无须自责。”
刘珩这才放下心来。
“大哥哥,似有心事?可否讲与景寰?”景寰道。
刘珩纠结一番还是决定问出口:“景寰,我从未问过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景寰不解大哥哥为何今日问这,但还是点点头。
“几日前,在大金军学院我见到太后娘娘。”刘珩边讲述边看着景寰的神情。
景寰望向刘珩。
“太后娘娘竟与景寰的母亲长相一样。”刘珩道。
刘珩多么希望景寰摇头去诉说太后娘娘只是长的与景寰的母亲一般相似。
见到景寰不自然、扭捏的神情。
刘珩便明白景寰是大金的九公主,难过的神情出现在年少轻狂的脸上,显得很是落寞,心碎。
景寰觉得没有向大哥哥讲自己是公主的事很是歉疚。
见到刘珩脸上的难过,景寰焦急的说到:“大哥哥,你不要难过,景寰并未有意隐瞒自己的公主身份。
虽然景寰是公主,但公主是公主,景寰是景寰,景寰离开了公主依旧是景寰,景寰是不会变的。
景寰便是觉得是不是公主丝毫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因此说与不说景寰才未在意。
所有的九节鞭都叫九节鞭,但桃夭却只有一个,世间公主千千万,景寰世间只此一人,大哥哥你不要难过,景寰真的不是有意隐瞒。”
为什么景寰偏偏是公主,掌握兵权的异姓王之子与大金公主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刘珩落寞的想到。
刘珩下决心收敛起对景寰的好感,控制着自己的喜欢。
澧县。
接连几天开始下着大雨。
公孙墨正冒着大雨查看着河岸堤坝。
“如何?”礼亲王道。
“公孙墨见过礼亲王,雨水不见有停止的迹象,河岸堤坝许久未修缮恐有决堤之险。”公孙墨道。
礼亲王担忧的望着河面。
“速速派人在麻袋里填了沙土堆在河岸。”礼亲王道。
“是。”
……
“发大水了,决堤了。”百姓惊呼的叫喊着。
“快逃,快逃……”
“礼亲王,礼亲王……”公孙墨满身浸湿大声的呼喊着。
“礼亲王在何处?礼亲王在何处?”公孙墨道。
“回公孙公子的话,礼亲王被~被洪水给~给卷走~走了。”手下说道。
“找,快派人前去寻找,快。”公孙墨焦急吩咐道。
皇家学院。
“太后娘娘,澧县发生水灾。”红玉将得知的消息告知太后娘娘。
“发生水灾?严不严重?死伤如何?皇帝与亲王如何安排?要不要让公孙墨前去修建堤坝?”梁梦问道。
梁梦望到红玉脸上的哀伤,便说道:“发生何事了?有话尽管告诉哀家,切勿吞吞吐吐。”
“回太后娘娘,澧县发生水患时,礼亲王与公孙公子正在此修建水渠。”红玉道。
“正好,令礼亲王与公孙墨负责赈灾修建即可。”梁梦想到解决办法道。
但红玉的脸上依旧哀伤。
“太后娘娘,礼亲王被洪水卷走了。”红玉道。
“什么,礼亲王被洪水卷走?那是否找到,现在如何?”梁梦担忧急切道。
“太后娘娘,礼亲王至今未曾找到。”红玉道。
“至今未曾找到?”梁梦不敢置信的喃喃道。